盒盖打开，里面散乱堆叠的照片瞬间暴露在灯光下——
——最上面那张，赫然是沈临渊穿着那身黑色蕾丝、眼神迷离、侧身对着镜头的“写真”。
顾星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盯着那张照片，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像是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捏起那张照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我……操？”
顾星染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江眠，再看看照片，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这他妈的……”
顾星染把照片翻过来，又翻回去，仿佛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临渊。
“沈临渊？？？”
江眠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全完了。
顾星染把那张照片扔回盒子里，然后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宝藏一样，兴奋地把盒子里的照片全部倒在了桌子上，哗啦啦散了一片。
各种角度，各种姿势，各种……不堪入目的沈临渊。
“我的天……”
顾星染眼睛瞪得溜圆。
他拿起一张捆绑的，又拿起一张跪趴的。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一种极其古怪的、混合着幸灾乐祸和“世界观崩塌”的兴奋。
“沈临渊……沈大学神……私底下玩得这么花？？？这他妈……这他妈也太……”
他拿着照片，凑到江眠面前，指着上面某个细节：
“你看你看，这蕾丝边……这姿势……我靠，平时真没看出来啊！表面冷得跟冰块似的，背地里这么……”
江眠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他伸手想去抢照片：“别……别看了！还给我！”
“还给你？”顾星染手一扬，躲开江眠的抢夺，把照片举高，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凭什么还给你？这可是沈临渊的绝版珍藏啊！我得好好欣赏欣赏……啧啧，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发到乐队群里，或者设计学院大群里……”
“不行！”江眠急了，扑过去想抢。
顾星染顺势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还举着照片，笑得肩膀直抖：“急什么？小学鸡，你哪来的这些好东西？该不会……是你偷拍的吧？”
“不是我！”江眠奋力挣扎，“是……是别人给的！”
“谁给的？这么懂？”顾星染挑眉，显然不信，他捏着江眠的下巴，逼他看那些照片，“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沈临渊有想法了？藏着这些照片天天看？嗯？”
就在这时——
【叮！突发极限任务触发！】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急促感，在江眠脑中炸响。
【检测到关键证据暴露，危机！请宿主立刻执行以下操作，以转移注意力并销毁证据！】
【任务内容：请宿主立刻开始一段不低于三分钟的社会摇舞蹈！期间目标人物二号【顾星染】若与宿主说话，宿主需全程面无表情，不予理会！】
【系统已发放限时【社会摇精通】技能至宿主脑海！】
【任务成功奖励：目标人物三号【沈临渊】所有写真照片及相关影像资料将立刻从本世界彻底消失，包括顾星染手中的证据！】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将永久变成一头猪！倒计时：10秒内不开始即视为失败！9，8……】
变……变成猪？！永久？！
江眠看着脑内光屏上那冷酷无情的文字和飞速跳动的倒计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妈的！又来？！社会摇？！还三分钟？！还不能搭理顾星染？！
但失败的惩罚……猪！
江眠毫不怀疑系统能做到。
比起变成一头猪，在顾星染面前跳社会摇算什么？！脸面算什么？！
“7，6，5……”
倒计时像死神的丧钟。
江眠猛地一咬牙，眼神瞬间变了。
他不再去抢顾星染手里的照片，而是深吸一口气，往后跳了一大步，拉开距离。
顾星染正搂着他，得意地晃着手里的照片，突然怀里一空，愣了一下。
他抬头，看见江眠站到了宿舍中央的空地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握拳放在腰间，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喂，小学鸡，你干嘛？”顾星染被他这架势弄得有点懵，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吓傻了？开始摆姿势投降了？”
江眠没理他。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限时技能【社会摇精通】已激活！舞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