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来也没睡着。”林悠然坐起身。
肖战把水递给她,在她床边坐下:“二叔一家很喜欢你。”
“嗯。”林悠然喝了口水,“大家都对我太好了。”
“因为你值得。”肖战握住她的手,“小悠,你给了这个家太多的荣耀和骄傲。”
林悠然摇摇头:“是这个家给了我温暖和力量。”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楼下传来肖奶奶压低的声音:“战战,别吵着悠然休息...”
肖战笑了,压低声音:“看,奶奶多疼你。”
“我知道。”林悠然靠在他肩上,“小肖同志,我有时候觉得,这一切像梦一样。有这么好的你,这么好的家人...”
“不是梦。”肖战吻了吻她的发顶,“是真的。而且会一直真下去。”
下午,林悠然陪肖奶奶在院子里打理那几株月季。老太太是种花好手,一边修剪枝条一边教林悠然养花的门道。
“这花啊,跟人一样。”肖奶奶剪掉一根枯枝,“该修剪的时候得修剪,该施肥的时候得施肥。不能惯着,也不能亏着。”
林悠然认真听着。这些朴素的生活智慧,是她从前很少接触的。
“悠然啊,”老太太忽然说,“二婶她们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喜欢,都很用心。”
“喜欢就好。”肖奶奶满意地点头,“咱们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家风正,人心齐。你嫁进来,就是咱们家的人了。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委屈,都要跟家里说,知道吗?”
“知道了,奶奶。”
傍晚,陈婧下班回来,又带回一些点心水果。晚饭简单,中午的剩菜热了热,下了点面条。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里还在重播九天凯旋的画面。
“看,我嫂子!”肖初薇下午又过来了——她说反正明天没课,要再来看嫂子。
电视上,林悠然正在接受采访,言辞得体,气度从容。
“我嫂子真上镜!”肖初薇自豪地说。
肖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屏幕,又看看身边的林悠然:“真人比电视上还俊。”
林悠然被夸得不好意思,借口去切水果躲开了。她把带来的热带水果又切了一盘,大家分享着,赞不绝口。
晚上九点,肖初薇要回学校了。临走前,她拉着林悠然的手:“嫂子,你从香江回来,一定要来我们学校做讲座!我们同学都可想见你了!”
“好,有机会一定去。”林悠然答应。
送走肖初薇,夜渐渐深了。林悠然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今天收到的礼物整齐摆在桌上,在台灯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她拿起那支刻字的金笔,在指尖转动。笔杆沉甸甸的,是荣誉,也是责任。
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触感温润。奶奶说,这是传承。
项链的子弹吊坠在灯光下闪光。初薇说,这是神枪手的象征。
还有那些衣服,那些围巾,那些点心...
这些不仅仅是一件件物品,更是一份份心意,一份份接纳,一份份爱。
林悠然将它们一一收好,小心放进行李箱。明天,她要去香江,见母亲,见外婆,和云深同志。
帝都的这个家,川省的那个家,香江的那个家...都是她的家。
她有太多要珍惜的,太多要守护的。
真好。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林悠然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黑暗中泛着莹润的光。
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