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神也会怕疯子？”
托雷斯特的笑声从焦黑的牙缝里挤出来，混着烟味与焦糊气。
“蝙蝠侠对付阿卡姆那群货时，可没像你这样。”
他歪着头，半边焦黑的脸还在滋滋冒青烟，再生的肉芽刚探出就被余温炙得发颤，却偏要扯出嘲讽的笑。
“你说你，连个疯子都搞不定，还敢自称神？沃特公司怕不是拿错了模板，该把你塞阿卡姆进修两年！”
祖国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到极致，金色瞳孔里怒火翻涌，却迟迟没敢再动手。
托雷斯特这副打不死还越打越疯的模样，像块烧红的烙铁，碰不得又甩不开。
他能打碎对方的骨头，却磨不灭那股子癫狂，反而被缠得心神俱裂。
这一刻，他总算懂了蝙蝠侠面对阿卡姆疯子时的憋屈。
对付讲道理的对手能用力量碾压，可遇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连痛苦都当成乐子的疯魔，所有招式都像打在棉花上，只剩无力的烦躁。
他盯着托雷斯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满心纠结，竟没察觉托雷斯特双臂的战气手环早已亮得刺眼。
红金色的光芒冲破手环束缚，如同沸腾的岩浆在皮肤下涌动，丝丝缕缕的战气顺着纹路溢散，在他周身织成淡红色的光茧，空气都被这积蓄到极致的能量烤得发烫。
托雷斯特却依旧云淡风轻，左手慢悠悠探进碎成布条的西装兜，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烟纸都被血污浸得发潮。
他没看祖国人，只低头将烟嘴叼在焦黑的唇间，随即微微侧头。
右脸残留的热视线余烬还在泛着金红，恰好凑到烟卷旁，“嗤啦”一声，火星瞬间点燃烟丝，淡青色的烟雾顺着他嘴角的血窟窿缓缓飘出。
“舒坦……”
他眯起被烧得半睁的眼，吸了一大口烟，烟雾从鼻腔喷出，混着焦糊味竟透出几分惬意，仿佛刚从温泉里出来，而非刚遭过热视线焚脸。
这一举动，彻底击穿了祖国人的心理防线！
惊！
他竟能用热视线余烬点烟？这是对自己力量的极致亵渎！
讶！
都被烧得不成人形了，还有心思抽烟？这人到底有没有痛觉？
羞！
自己拼尽全力的攻击，反倒成了对方的“点火工具”，颜面尽失！
愤！
这疯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从头到尾都在戏耍自己！
恼！
明明占尽上风，却被对方的诡异操作搅得心神不宁！
怒！
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却被那股莫名的忌惮钉在原地！
“你找死！”祖国人怒吼着刚要上前，托雷斯特突然动了，叼着烟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右手掂着的红色四棱锏瞬间红芒暴涨，锏身血槽沸腾，仿佛饮饱了能量。
双臂战气手环“砰”地炸开，红金色战气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手臂疯狂涌入四棱锏，在锏尖凝聚成实质化的红焰，空气被灼烧得发出尖锐的“滋滋”声。
“战神之力——一、二项，开！”
低沉的喝声混着烟嗓，托雷斯特的速度瞬间突破极限，留下一道暗红残影，原地只余未散的烟雾和灼烧的气浪。
力量在肌肉里疯狂奔涌，每一寸筋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皮肤下青筋暴起，红金色战气如同纹身般爬满全身；防御瞬间拉满，体表覆盖的淡红光茧如同坚不可摧的铠甲；感知力暴涨，祖国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肉抽搐都清晰映入脑海。
他精准锁定祖国人支撑身体的右腿，四棱锏带着千钧之力与燎原战气，如同陨石坠地，狠狠砸向对方膝盖！
“咚——！！！”
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夜空，红金色战气炸开，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扩散。
沥青路面瞬间崩裂出直径数米的大坑，碎石、沥青块如同炮弹般飞溅，远处的护栏被气浪掀飞，钢筋混凝土桥墩都震得掉渣。
四棱锏的锏棱精准磕在祖国人膝盖骨上，战气顺着骨骼缝隙疯狂涌入，瞬间摧毁骨质结构。
“咔嚓”一声脆响，清晰得刺耳，祖国人的右腿膝盖以诡异的角度弯折，骨头碎片穿透皮肤，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四棱锏上，被战气灼烧得滋滋作响。
祖国人浑身一僵，瞳孔骤缩，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让他瞬间忘了愤怒与骄傲，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
“啊——！！！”
他身体失衡，重重跪倒在地，断裂的右腿支撑不住体重，整个人向一侧歪斜，金色血液顺着小腿流淌，在地面汇成一滩耀眼的血洼。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弯折的膝盖，又抬头看向托雷斯特，眼中满是惊恐。
刚才那一瞬间的力量，竟恐怖到能击碎他堪比合金的骨骼！
托雷斯特叼着烟，缓缓收回四棱锏，锏尖的红焰渐渐消散，却依旧泛着慑人的红光。
他低头看了眼祖国人断裂的腿，又吸了口烟，烟雾吐在对方脸上，笑得癫狂又桀骜：“神？还不是被老子一棍子敲断腿？现在……该你嗷嗷叫了吧？”
纽约郊外的高速公路早已沦为炼狱，焦黑的沥青路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岩浆般的碎石在夜色中泛着残红，金色的血液顺着沟壑蜿蜒，与托雷斯特脸上未散的焦糊味缠在一起，透着蚀骨的戾气。
祖国人瘫跪在地上，断裂的右腿以诡异角度弯折，膝盖处白骨外露，金色血液汩汩涌出，染红了大半条腿。
他原本骄傲的金发凌乱沾满血污，俊美面容因剧痛扭曲，金色瞳孔里没了往日的睥睨，只剩难以遏制的恐惧与屈辱。
“怎么不飞了？”
托雷斯特叼着烟，猩红烟头在夜色中明灭，右手掂着红棱锏，锏身血槽里挂着碎骨与金血，每晃一下都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刚才把老子当网球打的劲儿呢？神的腿，也不过是根脆骨头。”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地蹬地，沥青崩裂出拳头大的坑，身影瞬间欺近。
红棱锏带着千钧力道，如重锤砸钢锭般狠狠磕在祖国人另一条完好的左腿脚踝。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刺破夜空，脚踝骨瞬间粉碎，金色血液喷溅而出，溅在托雷斯特的黑西装碎片上，与暗红血渍交融。
祖国人惨叫着跪倒在地，两条腿彻底失去支撑，上半身重重砸在地面，碎石硌得他胸腔发闷，金色血沫从嘴角涌出。
“嗷呜叫得真好听，比沃特公司给你配的宣传曲顺耳多了。”
托雷斯特俯身，红棱锏指着祖国人断裂的膝盖，嘲讽的笑从焦黑牙缝里挤出来。
“知道吗？你这腿骨碎的声音，跟我上次砸废齐塔瑞的动静差不多。哦，不对，齐塔瑞人可比你骨头耐打多了。”
他手腕一转，红棱锏精准落在祖国人左腿小腿骨中段，这次没直接砸断，而是用锏棱狠狠碾轧。
“咯吱咯吱”的骨裂声刺耳至极，小腿骨从中间慢慢弯折，碎骨茬刺破皮肤，像折断的树枝般翘出体外。
祖国人浑身抽搐，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抠进沥青里带出碎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金色瞳孔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别忍着啊，”
托雷斯特笑得癫狂，烟蒂弹在祖国人伤口上，火星溅起时对方猛地一颤。
“神也会疼哭？快哭出来给老子看看，说不定老子心软，留你根手指头敲键盘发求饶声明。”
说罢，红棱锏如暴雨般落下，又重又密，每一击都精准锁在骨骼薄弱处。
大腿骨与髋骨连接处被一锏砸得错位，髋骨裂开一道深缝；
左臂肘关节被锏棱劈中，骨头碎片混着金血飞溅，整条胳膊软塌塌垂着；
右臂肩胛骨更狠，托雷斯特双手握锏，气沉丹田猛地砸下。
“轰隆！”
地面震起一片碎石，肩胛骨瞬间崩裂，祖国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虾米，金色血液浸透了身下的沥青。
托雷斯特下手刁钻到极致，专挑关节、骨骺线这些难愈合的部位，红棱锏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气浪掀得周围碎石翻滚。
他一边砸一边嘲讽，嘴就没停过。
“你说你这身子骨，怎么配当超人替代品？超人挨蝙蝠侠氪石揍，也没像你这样骨头碎得跟豆腐渣似的。”
“沃特公司怕不是偷工减料了？花钱造个‘玻璃神’，还不如买台钢筋混凝土搅拌机耐打。”
“之前不是挺能耀武扬威吗？现在连抬头都费劲，这就是你说的‘神之威严’？”
祖国人从最初的怒吼到惨叫，再到后来只剩微弱的呜咽，骄傲被一寸寸碾碎，恐惧如潮水般淹没理智。
他想反抗，可四肢骨骼尽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红色四棱锏一次次落下，听着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感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
托雷斯特的嘲讽像一把把尖刀，比四棱锏更伤人，每一句话都戳在他最在意的痛点上。
他毕生追求超越超人，却在这疯子面前连基本的体面都保不住，碎骨的剧痛与尊严的崩塌，让他几近崩溃。
托雷斯特似乎嫌不够，红棱锏停在祖国人肋骨前，锏尖顶着他的胸口，语气带着戏谑：“要不要听听肋骨碎的声音？据说神的肋骨，能敲出不一样的响儿。”
他稍一用力，肋骨发出“咯吱”的预警声，祖国人瞳孔骤缩，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泪水混着金血滑落，嘴里含糊地求饶：“别……别砸了……求你……”
“求我？”托雷斯特挑眉，红棱锏却没停，反而狠狠砸在最下方的肋骨上。
“咔嚓！”
肋骨断裂的瞬间，祖国人猛地呛咳，金色血液大口涌出，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早这样不就完了？”
托雷斯特笑得更疯，红棱锏接连落下，一根根肋骨被敲断，有的崩裂成碎片，有的弯折后刺破内脏。
“神也会求饶，这事儿传出去，你的信徒不得集体退教？”
他越砸越尽兴，红棱锏的每一击都气大力沉，地面被震得坑洼遍布，碎石与金血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红金色泥浆。
祖国人彻底没了动静，只剩微弱的呼吸证明还活着，浑身骨骼几乎被敲得寸寸碎裂，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刚刚还自诩“神只”，此刻狼狈得连条野狗都不如。
托雷斯特终于停手，拄着红棱锏喘着粗气，脸上的焦糊处还在缓慢再生，眼底的癫狂却丝毫未减。
他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祖国人，吐掉嘴里的烟蒂，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碎腿，嘲讽道：“记住了，下次别随便称神，神的骨头，可没你这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