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把这样的心思展露出来时就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上次也问过，会不会后悔。
今天又确认过了她的心意。
她是愿意的。
他也想。
那就不要再顾忌了。
明明哭出来的是她，他却把错揽在自己身上。
明明可以不管她的……
“岁岁？”
“你别去……”
赵淮知笑了，低头亲她，是之前一样的温柔，可手臂上的细汗却把他暴露无遗。
“你确定吗？”
掌心一下下捏着她，已经是极限了，她再不给他个痛快，真要疯了……
“你，别那样了……”
姑娘吸了吸鼻子，搂得更紧了，小声控诉着他方才的罪行，却又给了他为所欲为的权力。
“再哭我就不管了……”
……
卫生间的灯亮了又关，赵淮知把毛巾搭在阳台，放松的眉眼透露着纾解后的餍足，走回卧室，那个姑娘已经睡熟了。
他把人拥在怀里吻着，彻底地温柔下来，“辛苦你了岁岁。”
清晨的曙光照进客厅，赵淮知自然地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以往只出现在梦里的女孩紧紧靠在怀里，露出的皮肤上全是红印，大大小小凌乱满布，是他留下的痕迹证据。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令人满足了……
赵淮知低头吻她，再次贴上她锁骨的黑痣。
姑娘不舒服地轻哼，浅浅翻了个身，就像昨晚上一样，稍一不顺了意就要掉眼泪，一尝到这事的甜头又不肯松开他。
“乖，睡吧，不吵你了。”
抱着她躺了几个小时，赵淮知起身收拾卧室，昨晚被自己扯下来的睡衣洗好晾好，书房里，他的笔记本已经关机了，他直接合上拿回卧室。
心爱的姑娘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床上，ppt改了又改也没有她说的效果好，电脑屏幕常亮，目光却在她身上没移动过。
散热器声音很小，已经中午了，她还睡得安稳，乖乖的模样让他心安，嘴角上扬，想帮她整理一下碎发，手还没抬起来，姑娘哼哼唧唧地翻身，手臂横在他大腿上，白皙滑嫩，还带着好些暧昧的红痕。
那地方……
喉结滚了一下，隔着衣料，他还记得姑娘手指抓着后背的软度，要是……
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赵淮知倒了杯冷水，心头的燥热被强行压制。
许岁安醒来时已经有十二点半了。
身边那个人气息明显，还有隐隐约约风扇的什么声音……
“醒了？”
“嗯。”
许岁安虚虚地抱他，不想睁眼，也不想说话，甚至不想动，眼睛酸，嗓子疼，身上也软绵绵的没力气……
“饿不饿？想吃什么？”
赵淮知握上她的手，低下头吻她。
“不要……”
被子挡在两人中间，许岁安只露出一双眼睛，也是紧闭着不看他。
身上的重量消失，她睁开眼睛，赵淮知端着水杯进来。
“先润润嗓子，好不好？”
“我的……衣服……”
她现在浑身光溜溜的，裹着被子不敢动。
“早上都洗了，”赵淮知放下杯子指了指阳台的位置，晾衣架上，她的睡衣和内衣都挂在那里，正午的阳光把影子照在窗帘上，许岁安红着脸不肯讲话。
“穿什么，我去给你拿？”
“……”
“要不先穿我的衬衫吧，好吗？”
“……”
赵淮知见她这般模样，眼底笑意更盛，转身拉开自己的衣柜，拿了件崭新的衬衣给她。
姑娘不肯接，也不说话。
这下是真的笑了，赵淮知把衬衫放在床上，转身打开阳台的玻璃。
“换好了叫我。”
几分钟过去，卧室传出细弱的声音，他掀起窗帘，看姑娘还盖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可怜相。
“不舒服？”
手伸过去让她贴向自己，解开了她系的严严实实的扣子。
许岁安摇摇头。
“先喝点水。”
端着水杯贴在她唇边，温柔地喂她水喝，放下杯子，又吻上她的唇。
她没有再拒绝。
手掌随心摸上她后背，姑娘开始嘤咛扭动。
指腹擦过泛红的唇边，语调柔和，“先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衣服……”
不顾她的羞涩，他直接把人抱起来，眼都没眨一下，说：“你还睡着的时候涂了药，先别穿了。”
许岁安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靠在他怀里，一点都不反抗。
“我……我自己来就好。”
“我帮你吧，毕竟是我造成的。”
还怪有自知之明……
赵淮知拿了毛巾垫在洗漱台上，抱着她坐下，一手撑在她身侧，指腹滑过姑娘白嫩的小脸，“张嘴。”
昨晚上一幕幕排山倒海，那会儿也是，近乎一样的口吻，不仅让她张嘴，还让她……
姑娘本就红的小脸越发烫，偏过头去咕噜咕噜地漱口，躲掉他滚烫的视线。
“好了。”
赵淮知轻笑着抱她，慢慢拍她肩膀，等姑娘抬头时弯腰吻上去。
海盐味的牙膏，掺杂着他喜欢的香甜，又滑又嫩，是她的味道，湿漉漉的，比千万个梦里要美好的，和昨晚一样的味道……
就像是……
【从你的梦境里来，
让我尝到大海、海水、海藻以及你，
生命深处的滋味。
我收到被黎明湿润的你的吻。】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海水一样释放，灵魂相撞，拥抱，接吻，纠缠，疯狂，满足……
真好啊……
吻过那双清明的眼眸，赵淮知把她抱回床上，又从她房间里拿了手机递过去，“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面条可以吗？”
“嗯。”
“等我一会。”
他走出卧室带好门，许岁安手机响了一声。
林老师：【你人呢？】
许岁安：【我刚看到手机。】
她昨儿晚上就给她发了微信，想约她出去吃饭做美甲，今天上午又发消息想让她和自己去医馆拿药。
她都没能看见……
【不是，你不会刚醒吧？嗷对，这周你休息，和赵警官共度春宵一夜啊～那算了吧，我就不和他争宠了，下周再约，拜拜～】
……
赵淮知端着面进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桌板放在床上。
“我喂你吧。”
“不……我自己来……”
“那好。”
许岁安接过筷子，看碗里面条香得诱人。
葱花，鸡蛋，火腿，青菜，还有虾仁和炸鸡肉块……
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低下头，头发不听话地往前飘，比自己动作更快的是赵淮知，
他突然靠过来，梳理着她的长发，手腕上皮圈绕了几圈固定住。
“一会儿去给你拿梳子和镜子，先吃饭。”
“嗯。”
男人靠着床沿，拿起笔记本放在腿上，眼神看着她，还是没有动作……
“好吃吗？”
姑娘点点头：“你在做什么呢？”
“昨天晚上改的ppt没保存，电脑关机了，重新改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