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数学老师想和许岁安换一下晚自习，一向最好说话的人却拒绝了。
“今天晚上家里有事，我得回去，不好意思了。”
今天是周五，赵淮知说……
虽然不太好意思承认，但心里的期待骗不了人。
“许老师，年级组开会，快走啊！”
“现在吗？”
她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了。
“紧急通知的，不知道怎么了，快走吧……”
“好，马上来。”
许岁安拿了手机和会议记录本，给赵淮知发了条微信。
【我要去开个会，可能晚点到家。】
五点半，六点，六点十五……
年级组组长的会议还是以往的开头和结尾，大谈未来和理想，快结束时，微信才收到了消息。
赵淮知：【会很久吗？我去接你吧。】
“这，咱们下次开会啊，麻烦各位老师把手机静音一下，总叮咚叮咚地响不太合适吧。”
……
许岁安尴尬一笑笑，小手抽过手机放在桌子底下。
静音，打开微信。
【不用，快结束了。】
赵淮知：【那我去给你洗点水果放在客厅。】
结束时，林老师揽着她的胳膊，满眼谄媚，“岁安，会议记录记得发我一份昂~”
姑娘点头，收拾了包包回家。
到长安苑时，将近七点。
客厅灯亮着，水果切成小块放在茶几上，沙发上空荡荡的。
卧室也是。
“赵淮知？”
他去……执行任务了？怎么没和她说一声。
拿出手机往里走，隐约看见书房的灯亮，她敲了敲门，那人果然在。
“你回来了。”
赵淮知站起来，走过去牵她的手。
“你在工作吗？”
“嗯。”
“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好，”赵淮知低头亲她，“先去吃水果，等我一会儿。”
小姑娘低下头，羞涩的嗯了一声，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她转身去卧室拿了睡衣。
浴室响起水流声。
一个多小时，姑娘吹干头发，看着书房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捧起水果走过去。
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是沐浴露的香味。
低头从胸口看到脚踝，搬到这里有段日子，她还没穿过这套奶白色的睡衣，衣服是规矩的，好看也是真的好看，但就是这颜色……
感觉不太合适。
努力平复着心情，她敲响房门。
“进。”
“你还没弄完嘛？”
姑娘把水果放在电脑旁，站在书桌前呆呆地看他。
“还差两页幻灯片就好了，很快的……”
空着手朝她伸过去，触感柔软滑嫩。
“你们禁毒支队也要做ppt吗？”
许岁安有些好奇，往他身边靠了一下，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感谢各位聆听……
这好像是……演讲内容？
“其实很少需要做这些，这次比较重要。”
这段时间，他们又抓了好几个十几岁就染毒的青少年，上面很重视，和教育厅联合开展宣传科普活动，由他们牵头……
“这个我能看看吗？”
“可以。”
在家里不看，周一在学校也会看到。
姑娘抬手往前一步，身上淡淡的香味散开，从鼻尖游走进大脑，他心脏紧了一下。
“岁岁。”
“第一页，把这个名字和所属单位移到标题下面……”
“这个进入特效，只留着第一页就好，后面的全都删掉。”
她极其认真，纤瘦的腰塌下来，手指摁着鼠标操作。
“还有这个……”
“你看这样是不是效果好很多了？”指尖滑动，她一连改了好几页，可那样站着看不太舒服，赵淮知一碰上她手臂，她只瞥了一眼，顺着他的动作坐在椅子边上。
“岁岁。”
不是这样的……
男人低眸笑着，手臂穿过她的细腰，捞着人转了个身，她紧紧贴上他。
滚烫的气息尽数撒在脖颈间，姑娘止不住抖了一下。
“赵淮知，你……”
这样，好奇怪啊，他们不是在看ppt嘛……
吻上她脸颊，他尽力克制着冲动。
“……真的确定了吗？”
从她进来那一刻他就懂了。
这是急着履行那天的约定。
洗过澡，主动坐在他身边，眼里不加掩饰的羞怯和期待，软言软语地帮他改不恰当的格式……
“确、确定啊……”
真诚的目光笼罩他，浸泡在她独特的香甜里，喉结上下滚动，手掌抚上她后颈压向自己。
“岁岁……”
姑娘无声地喘息，他嘴唇很烫，贴着她的一路向下……
“乖……”
指腹掌握着蝴蝶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天地无法逃离，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更紧一分，捏住肩膀上的一块皮肤。
“赵淮知……”
她声音都哑了，艰难地睁开眼睛，低头看他伏在自己身前，一下一下极具冲击。
明明是那么正经的人……
“别在这里。”
这里是书房，工作的地方，不能在这里……
“好。”
他忍了太久太久，考虑到许岁安，毕竟是第一次，他还是要收着些。
一只手往下托住她，赵淮知直接站了起来。
姑娘完全依靠着他，双手搂上他脖子，小脸埋进他怀里。
赵淮知一步步走得很快，踢开卧室房门，俯身贴着她亲吻。
……
“岁岁……”
“岁岁。”
他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听见小姑娘低柔的应答，意识迷糊之际，许岁安听见他拉开抽屉的声音。
“带我回凌川吧，好不好？”
姑娘被他盯得头脑发懵，凭着本能回答他的话，“……好。”
“明天就走，嗯？”
“嗯——”
她声声低吟，不舒服地想躲，却被他按住动作。
“听话。”
……
赵淮知收着力道，脖子上手臂上血管明显，他尽力温柔地对待她，照顾她，可越往后越难克制，越来越失控。
这是他喜欢了好久好久的人儿呐……
喜欢了这么多年都舍不得的……
她现在就在自己床上，被他收在怀里，愿意把自己托付……
“岁岁啊……”
柔软的床铺响动不止，呜咽声慢慢变了调。
许岁安哭了。
还挺惨。
残存的理智被牵扯住，赵淮知慌乱到无措，“岁岁，别哭……”
“很疼吗？”
她没心思理他，身上力气都散了，捂着眼睛哭个不停。
“我看看好不好？”
他撑起自己，视线往下，许岁安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我不看，不哭了好不好……”
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下安抚着，几分钟，十几分钟，她稳住了心情。
“我是不是伤到你了？怎么哭成这样呢。”
女孩抽抽噎噎的，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后悔了吗？”
“没有……”
她嗓子都哑了，眼角的泪珠摸在他胸膛，抓着他肩膀，断断续续地解释。
“我……”
她颤着嘴角，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只知道强势掠夺，根本不管她……
“我不好，给岁岁道歉。”他说，“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你……不继续了吗？”
“不了，哭得我心疼。”
他说，“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