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
陈元见黄小宾犹在发呆，又问了一遍。
“没，没问题！你们……注意安全！”
黄小宾也听闻过鬼楼的传说，他敢进来只是因为陈元在一楼。
当听到陈元说要去十楼，黄小宾虽没说什么，心里却为何秋雨捏了一把汗。
何秋雨听着陈元的话，似在权衡，但当黄小宾反应过来后，她却只说了一个字。
“好！”
疯了疯了，黄小宾有些无语却不好开口说什么。
他拉不住何秋雨，再看何秋雨的眼神，他更明白劝她只怕也劝不过来。
得到何秋雨肯定答复，陈元抿嘴笑了笑，“那就开始吧！”
说完这话，陈元先他们一步走出房门。
鬼楼外的记者主播们又集中到看台附近，他们也想到上十楼采访或直播的效果会更好，但没人敢进鬼楼。
黄小宾跟在陈元身后，他也想上十楼去看看，犹豫了一下，他打消了这念头，一头钻进看台旁的人潮中。
陈元路过张微雪她们门前，看了一眼却没停下脚步。
睡得挺沉，外边这么吵闹她们都没醒，就连妙公子也不见起来。
这样倒是挺好，陈元想着又扭头看一眼身后的何秋雨。
“第二次上楼，怕吗？”
“有一点，上次都被吓到了，怎么可能不怕……”
想起上次，何秋雨到现在仍心有余悸，只是这一次她必须上去。
陈元猜到何秋雨心里所想，他没打算多问。
“你跟紧点，应该就没事了。”
“嗯，小鱼儿她们……应该是被梁冰清使了手段才睡的这么死。”
陈元步子一顿，他回身看向何秋雨，“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你不也是不想小鱼儿她们看到即将发生的事吗？你跟梁冰清其实是一类人……”
何秋雨话说到这就停住了，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我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心里却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陈元听完何秋雨所说，转身看着二楼楼梯上的监控，以很小的声音说道：“……或许是。”
何秋雨没有再接话，她紧紧跟在陈元身后，她不想再跟上次一样再被吓到。
这一次上楼却出奇的顺利，何秋雨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梁冰清的关系。
她紧跟在陈元身后，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上到十楼天台上。
天台上不似在楼内那样阴暗，有晨风有东方正升起的太阳，还有天台边上被晨风吹得头发乱舞的梁冰清。
“你们来的挺快，正好能看看这两人的丑恶嘴脸。”
陈元和何秋雨都没有接话，将要受到报应的人陈元骂不起来。
何秋雨不知道该怎么说，再怎么样，何总都是她的叔叔。
她往天台外边看去，何总和林编剧正躺在天台向外大概十米处的空中。
看两人的模样，似乎是昏迷状态没醒过来。
何秋雨又看了一眼梁冰清，她有点想不明白。
鬼物不都是惧怕阳光的吗？梁冰清既然是鬼物，那她为何能站在阳光下？
是的，何秋雨想不明白的只是这个，那两个将要面临死亡的人，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她拍了拍陈元的肩膀，在陈元转身后又对他指了指梁冰清身前天台上被拉的很长的影子。
陈元不以为意，梁冰清是鬼王面之主，跟一般鬼物比起来，当然会有不同之处。
他知道这个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何秋雨解释。
他只好说道：“她跟一般的鬼物不一样。”
何秋雨无语地白了陈元一眼，这个答案听起来太敷衍。
“我是问，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我也不知道……”
陈元这样回答着，他心里比何秋雨更想知道。
梁冰清是怎么控制鬼王面做到这点的，除了不怕阳光，鬼王面又还有哪些能力？
当然，陈元知道现在不是问个的时候。
何秋雨有点失望，她知道陈元肯定有什么瞒着没说。
陈元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再开口问他。
两人问答之间，鬼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呼，陈元向着梁冰清身前一看。
原来，是她把何总和林编剧立了起来。
陈元从听到梁冰清说这事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但当这一刻到来时，他还是皱紧了眉头，他并不习惯这种血腥的场景。
陈元看着何秋雨，说道：“要开始了，如果你看不下去，你可以转身，不用勉强自己。”
这是他对何秋雨说的话，但他却觉得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何秋雨本不想理陈元，但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她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陈元看着她，她也看着陈元，两人相视一笑，笑的有点难看。
何秋雨指着梁冰清，“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看她……”
那两个字何秋雨说不出口，陈元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点头望向梁冰清。
梁冰清似乎是觉得观众已经做好准备，她白净的右手往上一扬，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陈元看着觉得有点眼熟，那个动作似乎是音乐课上，音乐老师领唱时的起手式。
陈元继续看着梁冰清，他把头靠向何秋雨，问道：“她以前是音乐老师？”
“嗯，是的，据说还是唱歌很好听那种。”
“你听过？”
“是我小叔说的，那时候他看起来真的特别喜欢她，提到她从来都是一脸满足的笑容……”
何秋雨没有继续说下去，梁冰清扬起的手已经回落了下去，像一把斜削而下的刀。
随着她这个动作，她身前的林编剧脸上有了动静，他紧闭的双眼上眉头紧簇，好像是感知到了极大的痛苦。
不是好像！
陈元视线往下移了半米，他看到林编剧的下体处已成了一个喷着鲜红液体的喷头。
喷头下边，一点皮肉吊着半截香肠模样的东西，那东西已经被染成鲜红色。
鲜红色的液体被晨风一吹，有如清明时节的纷纷细雨，遍洒在鬼楼外的人群中。
那半截东西忽然爆开，变成了肉沫夹在红色细雨中落下。
陈元知道那是什么，何秋雨也知道。
可陈元想不明白，梁冰清为什么会从那东西开始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