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默扔了垃圾，又去公共厕所哪里洗了手，刚转身，就看见了殷修瑾。
“乖乖男？”
钟离默：“额……”
“家暴？”
钟离默：“……这个……”
“跳楼跳海？”
钟离默：“……”
“对这个世界失望？”
钟离默：“……我就是嘴瓢了……”
“那也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钟离默眨眨眼，“怎么负责？我就只是说说而已……”
殷修瑾走了进来，“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你污蔑我了。”
钟离默想起之前看微博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段子。
一对男女朋友，女孩子想跟男孩子更进一步，男孩子偏偏是个直男，钢铁的那种。
女孩子开了点玩笑，男孩子就说女孩子再瞎说就是污蔑诽谤了。
女孩子不以为然，结果真的被男孩子给告到法庭上面去了。
所以现在钟离默看着殷修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所以你要把我告上法庭来一个污蔑罪名吗？”
“……”殷修瑾逼近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她包围在自己的怀抱里面，“不，是我想坐实罪名。”
钟离默睁着眼睛看着殷修瑾，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哪里，但是并未用力，“你想家暴？”
殷修瑾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是的，我想对你‘家暴’。”
此家暴可非彼家暴的那种啊。
钟离默羞红了脸，“这是在医院，还是大白天的……”
殷修瑾发现自家小媳妇儿就是个嘴巴上说起什么骚话来简直是出口成章，但是真要做点什么，内心又害羞紧张的不行，他笑着，“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对不对？”
钟离默的手不由的抓着他的衣襟，强行鼓起勇气道：“我爱负责不负责！”
殷修瑾邪笑着看着钟离默，“夫人是觉得，这种事情，你还有说话的余地吗？我若是真要，你给……还是不给？”
殷修瑾本来就靠钟离默特别近，就在她耳朵边低声说话，嗓音低沉，本就是钟离默爱听的声音，又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本就是在故意勾引，钟离默一颗心都颤了颤，莫说是什么了，此刻殷修瑾说要什么，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晚上、晚上回家……”
殷修瑾得逞的笑了，“晚上回家做什么？嗯？”
钟离默羞红了脸蛋，“就，就你想的……”
“我想的？”殷修瑾慢慢放开她，“我是想让你回家做家务，这就是我家暴的方式，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夫人可是在想什么有颜色的东西？嗯……平时少想一些这些，对身体不好。”
“……！！！”钟离默瞪着殷修瑾，“爱做不做，不做最好，放开，我要回去了！”
殷修瑾笑着，“夫人这是得不到宠爱而恼羞成怒了？”
“真的是看不出来平时不太放的开夫人，原来平时都在想着这些的啊……”
钟离默几乎气得跳脚：“那还不是你误导的嘛？！”
殷修瑾好笑的看着钟离默，“嗯？我误导什么了？分明是你自己一开始想的方向就不太正确吧。”
钟离默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走出去，“哼！”
殷修瑾轻笑，然后慢悠悠的跟在钟离默的身后跟上去了。
——
何月这天得了空又去医院看白至了。
白至还是了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白母在旁边安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
她从一开始的情绪激动，难以置信之后，也慢慢接受了现实，安静的照顾自己的儿子了。
看见何月，白母倒是笑了笑，“月月。”
何月点点头，“阿姨，吃过饭了吗？”
白母点点头，“吃过了，你今天没课吗？快高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何月坐下来跟白母聊天，“还好。”
何月本来是年纪第三，现在白至没参加了，何月就变成了年级第二。
“我和那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现在跟着我的姐姐，在家准备高考，考上我想要考上的学校，应该是没问题的。”
白母笑了笑，“我这两天去给白至申请了入学申请，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白至的成绩很好，还没高考就已经可以报送了，之前白至还没办理相关的入学手续，如今现在有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白母是打算去给白至申请入学挂学籍的申请，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毕竟人家学校没事也不会想要一个昏迷不醒，什么时候醒过来，未来会不会醒过来都不知道的人。
何月轻笑着，“阿姨，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吧，申请成功了，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阿姨你的申请已经通过了，这次来也是跟阿姨说一下之后去学校办理学籍转移的事情的。”
白母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释怀的笑容，“我一直在担心这个申请能不能过，现在真的能过了，我也算开心了。”
“毕竟我一直担心的就是白至的以后，我不确定白至以后……”白母略微顿了顿，却还是轻声继续道，“我不确定小至之后到底能不能醒过来，但是，我总是要觉得是小至是可以醒过来的，他才多大，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以后昏迷个一两年之后万一有了醒过来的事情，如果真的醒过来了，刚读完高中昏迷这么久，以后出来还能做什么呢？”
“能有一个好大学的学籍，之后醒过来也有可以学习的地方，也是极好的。”
何月微微沉默，“阿姨，白至……”
阿姨笑了笑，“我相信小至可以醒过来的。”
何月愣了愣，却还是笑道：“阿姨，我也相信白至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只是、何月低垂着眉眼，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根安静的人。
之前顾语安和钟离默哪里也说过了，钟离默的母亲是差不多过了五年才醒过来，而且钟离默的母亲是在最好的治疗中心呆着，每天都是上万的消费。
而白至只是在普通医院，用的什么的自然都是比不过的，即使是这些，但是这些消费对白母来说，消费已经很高了，白母可以承受一两年，可是时间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