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
钟离默回过神，她此刻已经和顾语安走出来了。
顾语安看着她，道：“默默，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到车上，洛洛看着钟离默和顾语安，脸色都并不是很好，她识趣的没有说话，回到酒店之后，也只是安静的倒了两杯水给顾语安和钟离默之后便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
顾语安看着钟离默，问她：“默默，你是怎么想的？”
钟离默靠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半张脸都在抱枕上面，她的声音在抱枕里面闷闷的，她说：“语儿，我不知道……”
“他想把我挖过去只是为了让我变成一个花瓶……一个不赚钱的花瓶，不能有绯闻，不能有亲密的戏份……”
“可是……我需要很多钱……很多很多……”
顾语安看着钟离默，轻声道：“嗯，可是你现在还在纠结。”
“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钟离默：“嗯。”
顾语安坐在她的对面，理智的开口道：“那我们就不过去，默默，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不是辜负钱，就是辜负男人，我们按实际情况选择，那还是辜负男人吧。”
“……”钟离默忽然想起来，“你不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吗？”
顾语安点点头：“嗯，马上就走，所以我不在，你更要照顾好自己，听见没有？”
钟离默：“嗯……”
她这辈子欠殷修瑾的，终究还不完。
——
顾语安是一个人去的机场，她也没带多少东西，人过去了就行。
不过在登机前，她接到一个电话。
没有备注。
她知道是谁，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了起来。
对面没有说话，顾语安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最后听见登机信息的时候她才挂了电话。
她们之间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理清楚过。
可是她能怎么去理？
这是个难题。
她的事情还有很多，他的事情暂时推后吧。
在她这里，他永远不是排在第一位。
站在机场外面的牧辞川，把手机放了下来。
她只要说一句话，不管是什么，都行。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要的就只是一句话，她也不给他。
他好想把她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他不会放手。
现在不放手心会疼，放手了，他整个人都会枯萎，会死。
——
“卡！”导演皱着眉，这孙朝颜的演技真的是……不能说很差，可是跟钟离默比起来，差的就真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但是人家有后台，他也不能骂，也只能说：“朝颜啊，我们再来一次行不行？”
孙朝颜皱着眉，这都多少次了？
场外的钟离默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苏岸南今天没来，因为今天不拍他的。
思考了一下，钟离默跑到导演身边道：“导演啊，不如先拍我和她的戏？让我去试试。”
导演点点头，道：“拍下一场！大家准备准备离默和孙朝颜的戏！”
孙朝颜站在那里，看了一眼钟离默。
钟离默回以一笑。
孙朝颜看着钟离默，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