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沈辞就是故意说的这个数字，他明白这些人都在八卦什么，故意让她们知晓他和她并非已经认识三天两日，而是三年。
足以推翻之前王母所谓的那些话。
他在小心翼翼护着她，顾烟感受得到。本来之前还可能会在意一些医院的说辞，但现在有他的偏袒，她发现别人想什么做什么，没那么重要了。
只要他相信她就够了。
他们已经从那两个眼里冒着羡慕的光的女生身侧走过了，彻底错开。
“那之前你真的一点儿都没误会过吗？她不是还邀请你进屋吃早餐了，那会儿你在想什么？”
“嗯，我就在想，我沈辞的女人怎么只顾着我一个人欺？在外面就是个好人，只敢窝里横！”
“谁窝里横了？！”
“不是你吗？”沈辞贴到她耳边去，声音小了下来，只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道：“刚刚不是挺横的吗？把我咬得那么疼？嗯？”
“沈辞！”
“知道了，一会儿给你带你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醋，叫什么来着？宇宙无敌飞天醋？！”沈辞问。
“...对！宇宙无敌飞天醋。”谁吃还不一定呢！
“宠着你你还真没数了？！要不是你想辛勤苦干在医院卖力服务大众救死扶伤，你以为我不想把你这工作给你搅黄咯？
还想当老好人？以后你给我离他们远点，听到没？！不然我随时让你回家给我好好养着！”
“沈辞你，你好好说话。”
这家伙越说越上头了，指不定人家都没再听了。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憋了很久的话？”沈辞把人往怀里一捞，声音又沉又哑，眸色蛊惑：“想很久了，想把你藏在家里，别出门。”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你比宠物还要珍贵。”沈辞咬她耳朵说：“宠物哪里能满足我的欲求？”
“你！......”
“我说精神上的诉求，你想到哪儿去了？顾烟，你不对劲儿！”沈辞很不要脸地在她面前展开屏：“刚把我榨个半干，现在又对我想入非非。”
顾烟差点没被他气冒烟。只是这楼下人越来越多了，时不时就冒出来三两个，还有躲在少有的绿化带中谈情说爱亲热的情侣，也动不动就激烈地从某些绿植中窜出半个头来。
叫顾烟硬生生憋住要找他算账的心思。
“好了，别说了。”顾烟喊了停。沈辞自然随着他，两人下来后走了一段路，沈辞的车就停在外头靠路边的一排停车位上。顾烟默认和他开车出去吃饭。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车出行时居然不需要缴费。
“看什么？”
沈辞开着车都感觉到她那一道如火目光。
“在想这家医院领导的女儿是不是暗恋你。”
“你少污蔑我。”沈辞却道：“我已经吃了不少亏了，你就别黑我了。那段时间，很难过的。”
沈辞说：那段时间，很难过的。
顾烟倘若没有从秦羽口中了解到关于他的情况，或许根本意识不到。可现在她是明白他话里的重量的。
她又想起那一粒药。
手下意识抓了抓裙摆，尝试着问：“沈辞，你最近......”
话到嘴边却始终问不出来。
没有人会愿意让身旁最亲近的人觉得自己有精神问题。
更何况还是他这种矜贵冷傲的男人，更是不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展露人眼前。
“想说什么？”沈辞伸手过来抓住她一只手，合在一起靠在中控台上：“怎么这么凉？”
见他有靠边停车一探究竟的意思，顾烟忙瞎解释：“没事，可能是心脏温度上去手就凉了。”
“我停车看看。”
“你别岔开我的话题好不好？知道我要问你胃病的问题你心虚是不是？”
顾烟先发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