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沈辞发过来的微信添加验证。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顾烟拿着手机站起身来，说完就准备折回：“回见。”
一句“我送你吧”这话硬生生梗在王允喉咙，他静静“嗯”了声，目送她到寝室楼下，上楼。
......
刚到寝室关上门，沈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和嗓音都带着兴奋和不可置信，问她：“你还没睡吗？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
不会是在想我吧？”
一连几个问题抛出来，只因刚刚顾烟心一软点了通过。他看微信加上了兴奋过度。
现在心里还晕着一股甜意。
“那你在干嘛？也想我想得睡不着？半夜加微信？”
顾烟将他的话反问他。
自从跟秦羽通了那通电话后，她听到沈辞的声音始终都有点儿心疼的感觉。
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过，但伤口始终未痊愈，一直敞开一个小口在流血。
死不了却就是难受。
“你好不容易消点气，想趁热打铁，看看能不能有荣幸加回你。”
顾烟心头又是一暖。
这些话，以前的沈辞绝对不会说出口。他只会很霸气强势让她把他加回去，要么就是诱惑她加。
再或者她会直接想办法拿到她手机自己动手添加。
他居然开始直面他的心了。
“你怎么不说话？”那边又带着试探的口吻开了口。
顾烟眼尾一眺，夹着手机开水洗了洗汗湿的手，擦干净才继续：“刚刚在洗手。听你这么说，我加你你很高兴？”
“嗯。”
现在又这么节约字眼了。
顾烟心头一叹气。
“烟儿。”
“嗯？”
“没什么。”可过了一两秒后，他又在床上翻了个身，喊她：“烟儿”。
“......怎么了？”
顾烟虽然觉得这种说话方式很无聊，但在沈辞身上，她又无故心软，像是一片草被风轻拂一般。
“没事，就叫叫你。”沈辞说：“没你在，有点儿失眠。”
顾烟忽地就失了笑，她抬手抵了抵下巴，出声问：“那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失眠？”
“嗯。”
还回答得很快，不过真假！
“那我看你黑眼圈没增加呀，难道你偷偷用了眼霜？”
“眼霜是什么？”
“......好吧，不知道算......”
“不过却是get到一款还不错的护养的。”沈辞突然又捡起这个话题谈事儿。
“什么？”顾烟轻而易举就被他挑起兴趣。
“你。”
“？”
顾烟僵愣了一两秒后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说那个最好的护养东西，就是她。
！
“就是隔着电话，没发挥最大的用途。”
顾烟低低骂了他一声后喊停：“行了，我要休息了，你早点休息！”
“哦。”
他长长拖了一道音。
顾烟又觉得心软，舍不得他，心头轻轻一动后又开口安抚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晚安。”
沈辞听到那一声“晚安”后，如糖在心间化开，忙规矩听话了：“好，烟儿，晚安。
我去梦里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