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不是你让我注意点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那边的人一笑。
他开门进屋，换鞋。顾烟一直从视频中看见他从开门到靠在沙发上躺着和她通话。
“这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想讨点福利吗？”
沈辞就那么赤裸裸说，眼里的欲和贪更是不隐藏，只是因为眼角那一团新增的青黑显得柔和了一些。
“烟儿。”
他轻声喊她。
顾烟被他说得脸红心跳的，可他柔情下来，她根本无力招架，也化身温柔小猫：“嗯？怎么了？”
“把被子拉低一些。”
顾烟反应了一两秒后温怒：“沈辞~~！”
“我是害怕你呼吸不过来，上海没那么凉。”
顾烟：“......”
确实有些觉得压胸膛，她往下拉了一些，雪白的脖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展现出来，更温柔更美。
沈辞的手已经覆盖在那。
如墨黑眸紧盯着顾烟看。
“衣服，还低点。”沈辞说。
“沈辞，别太过分~~”
“宝贝，快点~~”
宝贝。
这些词真的让顾烟快......懵圈了，之前不是没喊过，可现在他人不在，气息却仿佛也能从屏幕上钻出来似的。
勾得她不要不要的。
但她还是坚持：“别闹，视频呢。”
要是被人家录下来或者被人截胡传到网上之类的，她还活不活了？这事儿肯定不能干！
“没事，私人视频，不会的。”沈辞想得紧，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烟儿。”
“不，你快睡觉吧。”
“你要我怎么睡得着？”沈辞哭笑不得地求：“幺儿，低点儿。”
幺儿~~
这个称呼真的破防了，南城当地几乎都会叫自己亲近的晚辈或是自己的小孩“幺儿”，算是一个爱称，可后来逐渐演变成男女情侣或是夫妻之间，男性对女性的爱称。
那段时间她在心里也小小地期待过，也羡慕过那些被自己男人叫“幺儿”的女孩子。但沈辞压根儿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他没想法，她肯定也不会主动要求。
原来他都懂~~
“幺儿，快点。”
“......”
顾烟就是这么被他一步步蛊惑的，但她并非完全听他的，只是浅浅地帮了他一下。
“幺儿，再低，被子掀开。”
“......你自个儿想办法，我睡觉了，拜拜！”
顾烟慌忙把手机丢在床铺上，好像是一团火要烫人似的，被她丢得远远的。呼吸也不顺畅，可刚刚她分明只是稍微配合了一下，并没有像他那样不仅要靠说，还要......
却累成这样。
她真是疯了！居然......
顾烟也下床撩起头发洗了把脸，然而耳边全都是他刚刚那些荤言荤语，还有“宝贝”“幺儿”之类的称呼。
仿若他就在身边。
她又继续往脸上浇冷水，等冷静得差不多才回床上。
他又打视频电话过来，明显也已经解决好了。两人才真的好好说了一会儿话。顾烟尽量以一种还算轻松的心态语气去问他公事。
沈辞说都能处理，只是需要时间。目前已经有进展了。
预计很快就能全都解决掉。
顾烟短暂心安。
迷迷糊要睡着前，却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问：“烟儿，如果，如果我哪天破产了，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相信我，陪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