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你这方面的事？”乱天行微微一怔。崔官下意识道：“你老师不称职啊，怎么也得把采气，虚命，定世，这三个小境界的精要跟你提一遍。”说到这他才想起来方尘的老师好像是崔玄龄，便也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虚命，是圣者小世圣位里，颇为重要的一个过程。你们当初修行的时候，凝练了内景地，还算不上圣者，只能称为半圣。那是因为当时的你们，还未获得圣者该有的神通。采气，就是圣者最初始，也是最重要的神通，可以让你们从内景地里采补内景之力，壮大自身。”“至于虚命，就是圣者应该要掌握的第二门颇为重要的神通。到了这个境界，根据你们的修为底蕴，寻常圣者会衍化出一道虚命。”“可以把这道虚命藏于任何地方，只要虚命在，你们被杀的时候，虚命会替死一次。”“有的虚命圣者会把自己的虚命弄成一口剑，或者一口刀。”“有的会伪装成一座山，一条河。”“总之藏在你的敌人想象不到的地方，让你的敌人无法提前弄死你的虚命，遇险的时候，虚命就会替你们保住本身的性命。”说到这，崔官看了一眼在场的天尊继位者，淡笑道：“你们这些小辈里，有些岁数其实已经很大了，却一直停留在采气圣位，不就是为了圣位破限？圣位破限是为了什么？让自己能够在同阶里更厉害几分？那还不如直接晋升大世，甚至天象，一拳打爆你们曾经的同阶，不是更简单？但你们做这一切的真正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在晋升虚命的时候，多几道虚命而已。”范水等人顿时露出讪讪之色。他们迟迟不晋升的原因，的确是为了多几道虚命。“别看方尘比你们更早晋升虚命，他才拜入玄晖学府多少年？他在采气圣位，才待了几千年吧？按照他的天赋和底蕴，我看能衍化出两三道虚命就是极限了。”崔官道。乱天行也点点头：“差不多如此。”灵耀至高联盟的两位天尊对视了一眼，突然冷笑道：“一唱一和，这小子的底蕴何止衍化两三道虚命？你们不要把我们当成傻子。”“那你说他应该得有几道虚命？”崔官皱眉反问。对方沉吟道：“普通虚命圣者，衍化一道虚命这是最基本的。如果底蕴不够，可能也就衍化半道虚命，甚至……空有虚命圣位，而无虚命替死，这也常见。那些偏僻神域，就有不少。”顿了顿：“资质好一些的圣者，比如各大豪族的子弟，大族子弟，那衍化一二道虚命，也很正常。各大学府麾下的学宫，那些圣者晋升虚命圣位，打底三道虚命。七阳学府学子，打底四道虚命，其中顶尖，五六道也不是不可能。方尘是七阳堂学子，你跟我说他只能衍化两三道虚命？你们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对，你猜对了，我就是拿你们当傻子，我蛮说你蛮听，谁知道你们要较真？”崔官冷笑道。两位灵耀至高联盟的天尊深深吸了口气，盯着崔官的眼神不断闪烁着森寒之意。乱天行冲方尘笑道：“虽然你记不住衍化了多少道虚命，但按照七阳堂的标准，你的虚命数量大概会有九道左右。尽管不知道你是否圣位破限过，但你现在的实力，显然比圣位破限过的天尊继位者，还要更强几分。这样的推断是有根据的，你可以做个参考。”“我也觉得方尘同学起码得有九道虚命。”范水微微点头：“我如今在采气后期圣位破限了，日后晋升虚命，有望冲击七八道虚命。”崔天魂他们默默赞同范水的猜测。他们大概也都位于这个水准，七八道虚命，也有点希望冲击九道虚命。“方尘这次可惜了，本来豪族里倒是有不少能增涨虚命数量的景宝，只要服用以后再晋升，有可能多添一两道虚命。”神照天尊淡淡道。玉仙子连忙道：“师尊，那现在再服用有用吗？”神照天尊轻轻摇头：“没用了。”方尘听到这里，立即冲乱天行和崔官行了一礼。心中也对这虚命之说，有了几分了解。看来天尊继位者，就是在七道与九道之间。再往下就是那些普通的七阳堂学子。然后是七阳学府学子。学宫学子，以及一些豪族培养的天骄。而类似以前他去过的冥墟之地，那边的虚命，只怕最多就是一道虚命，甚至空有虚命之位，而无虚命之实。那些圣者的处境，与这些天尊继位者相比，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有了虚命，也不能觉得自己死不了，随意浪费。”乱天行淡淡道：“你们慈悲山前不久，有一位弟子名曰完颜，她就出事了。”崔官道：“不错，有了虚命不代表就真的不会死，最好就是把这些虚命留着，留到以后晋升天象，晋升至道，乃至天尊圣位。我现在还剩下不少虚命，就是有家伙想要对付我，都得好好掂量掂量。”方尘心中微微一凛。这么说来，五天的天尊很可能都存着几道虚命，火燧祖师也应是如此。“你这时候就明白，为何当初灵耀那边急着在你还只是采气圣位的时候抓了你。倘若你晋升了虚命，就没那么好拿捏你了。”乱天行淡笑道。方尘默默颔首，的确，他如今晋升虚命，不好拿捏了。“诸位，这次圣位破限的弟子颇多，破限山的气息似乎下降到极低点了。”来自灵穹至高联盟的天尊面色凝重的道。他这么一提醒，众圣果然发现破限山的气息，正在不断下跌。与来时相比，差距极大！“应该还能用几次吧？”灵耀的天尊喃喃自语。话音刚落，破限山上仿佛出现了山崩之象。震耳欲聋的轰鸣，伴随着恐怖的声势，朝下方席卷。这里的虚空都开始剧烈颤动，仿佛割裂，爆发着锋锐之意，若是不小心触碰，就会被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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