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白和老常，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这两个家伙正往轧钢厂送肉呢。
好家伙，一次每人背两百多斤，跑了两趟。
保卫科的看着老常，真是替他捏了把汗。就怕他死在厂里。
“你家里的就是那个易忠海说小媳妇？”走到半路，徐若云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对呀。那时候，我脑子还不好使。她嫁进来之后，正好我爹走了。是她一直照顾我。那时候，她就经常在我家。没她，我早就饿死了。”
白书豪说道。
她要是不管的话，可能我能早点来了。这应该就是早死早超生，超级新生。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
“啊？那她人还怪好的。”徐若云恍然，难怪他们那么好。
“对了，易忠海说，他怀疑你们有关系是因为你有手和嘴。这是怎么回事？”
徐若云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联系起来。
她知识和见识的架构之中，还没有这一部分。
“你带枪了吗？”白书豪问了句。
“带了。我们都要随身携带，以防突发事件出现的。你以为我们就是坐在办公室了，喝喝茶，看看报纸呢。”徐若云拍了拍自己枪。
“那没事了。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白书豪选择了放弃科普。
对于一个冲动的女人来说，你永远都不会猜到，她手里有枪的时候，会不会开。
把徐若云送回了大院儿门口，看着守卫看门，他不由印证了猜测。这女人绝对不像徐队长说的那么简单呢。
他直接掉头就走了。
徐若云还想着客气一下，请他进去呢。没想到，人走了。
“你现在喊，还来得及。”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手电，对着徐若云说道。
“妈，你怎么出来了？”徐若云惊讶的问道。
“这么晚了都不回来，我能不担心你嘛。早知道，你是和男人出去了。我才懒得出来等你呢。”徐母还对着白书豪的背影张望了几眼。
“妈，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和男人出去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徐若云扭捏的喊了一声。
“你都这么大了。连个对象都没处过，现在有了一个，很正常。”徐母说完，就转身朝着院儿里走去了。
“不是，您误会了。那人……那人他不是，我和他真没关系。我才不找对象呢。我还有我的梦想呢。”
徐若云赶紧跟着解释。
“除暴安良嘛。以你一人之力，镇守一方。你这梦想挺理想化的，等你找到男人了，也就不惦记这事了。”
“所以，我才不要找男人呢。”徐若云傲娇的说道。
她的职业对一般男人来说，这个年代，多少有点畏惧。不一般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和脾气，干脆不敢惹。
这也导致，她年纪不小了，都没处过对象。
白书豪是不知道，被个中老年妇女惦记上了。
他也算是第一个晚上送徐若云回来的男人了。徐母很了解自己女儿，就算他们没关系，那起码对这人感官不错，不然，她才不会同意有人送呢。
白书豪回到家，娄晓娥已经睡了。
他想了下，在床和炕之间，犹豫了足足零点三秒，艰难的决定去热乎点的地方。
……
一大早，白书豪就起来了。
倒不是他积极了，而是来人了。
“你是？”白书豪打着哈欠，看着门口的男人。
看打扮应该是个秘书。
“您好，白经理是吧？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秘书，我也姓杨。是杨厂长让我来通知您一声，中午去厂里吃盾便饭。”
杨秘书笑着说道。
他也是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男人，就是供销社的经理。
他突然发现承认别人优秀，挺难。
“杨秘书，辛苦了。还麻烦你跑一趟，中午，我一定去。老早就想参观一下轧钢厂了，神往已久。”
白书豪伸出手，笑着说道。
杨秘书没想到，白书豪这么热情，赶紧两只手一起握了上去。
只是当他准备收手的时候，却发现手里多了包烟，牡丹烟。
“这……”
“辛苦了。”白书豪伸手拍了拍杨秘书的胳膊。
杨秘书这才收了起来，感谢了两句。
“他只是杨厂长的秘书。你虽然比杨厂长的级别低，但是身份上来说，你们一样。你至于讨好他的秘书么？”
娄晓娥抱着肩膀，站在白书豪的身后。
刚才的事情，她看的很清楚。
“讨好？你多少有点清高了。这叫往来，第一次见面，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意外一下。”
“这是本能反应，最能说明一个人了。做人呢，别把自己放的太高。高处不胜寒，敬和畏是两个字。”
“秘书是一个领导除了枕边风之外，最能吹风的了。你永远都不要小看一个秘书。一句话两种语气，都会是两个结果。”
白书豪多解释了两句。
“就你道理多，都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娄晓娥虽然认真听了，却还是傲娇了一下。
“我曾经也希望这个社会和你想的一样简单。”白书豪叹了口气。
“吃饭。吃完饭，我去轧钢厂看看去。确实好奇了很久。”白书豪说着就装着去厨房取餐了。
……
“你瞅啥？”白书豪在轧钢厂的大门口，看着傻柱，问了句。
“这是我们厂。你来做什么？”傻柱看着白书豪，梗着脖子。
每次看到白书豪，他都感觉身上疼。
“你们厂怎么了？我还不能来了？你这个主人翁的傲娇感有点过强了。另外，是你们厂长邀请我来的。”
“你胡说八道。我们厂怎么会邀请你这种投机倒把的分子过来呢？你就是个滥用职权，私吞集体财产蛀虫。”
“你说的对，但是你们厂长确实邀请我了。”
“他脑子有问题，才会邀请你。”
“杨厂长，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呢。”白书豪对着傻柱身后喊了句。
“装模作样。你想吓唬我？就算他杨厂长在我面前，我也敢说。他是脑子有病，才会邀请你来。我们长不欢迎你这种厂外人。”
傻柱还真不信，指着白书豪说道。
他是站在门口，背对着大门。老杨正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
“何雨柱，你又迟到了。今天的工资，全部扣除。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的补贴全部扣掉。”老杨喊道。
“杨……杨厂长，你咋出来了？”傻柱傻了。他也没想到这么巧。
“何雨柱，回到你的岗位上去。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老杨懒得和他废话。
“我是有事才……”
“滚蛋。”老杨摆了摆手。
“呵呵……”白书豪笑了下。
傻柱恨恨的看着他了一眼，才不情愿的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