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高兴就好。
墨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反驳王小美同学。谁知道她的处世逻辑里会不会有“言出法随”一说。可别自讨苦吃咯。
不过……
兦媂？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墨竹突然想起来，除了第一次这妮子毫不设防得和他介绍名字时提起过兦媂。之后她对谁都自称王小美。一开始墨竹还以为是官方的一种默契，并未深究。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另有隐情？？
也许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她的秘密所在？？
墨竹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王小美同学，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自言自语。
后者并未关注到他的小心思。
“这些人皮是？”
孙曌看着仿佛恐怖片里惊悚现场的画面问道。
“烧掉吧。楼上还有一些你也顺便去看看。”
兦媂找了个干净的墙角席地而坐，精气神从内而外都疲惫不堪。
孙曌愕然指了指自己，他虽然也很想抱怨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腰很疼啊。”但看着墨竹和王小美一脸的颓势，最终还是忍住了话头。
行吧，我承认你们更惨，去就去吧……
任劳任怨的小白脸收拾起一地的人皮堆到一起。然后一脸嫌弃地绕开它们从旁边的电动扶梯去二楼继续干活。
墨竹挪到兦媂身边，顺手帮她也换个肤。
女人都是爱美的，王小美同学，呃 ，应该算女人吧。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墨竹主动开口道。“林子娟真是他的伴身灵吗？是怎么形成的呢？而且，你不觉得林子娟少了点什么吗？”
“一会他来了问他吧。”兦媂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墨竹略感无趣，只能席地而坐赶紧恢复体力。
前前后后忙活了有三个多小时吧。好在这区域仿佛有边界，并未涉及到诊室，否则孙曌今天算是交代在这了。
一捆捆的人皮被他像稻草堆一样扎紧抛下楼，整个动作越来越粗鲁。
看到那些嘴一张一合的人皮时，孙曌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不过在长时间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下他自然矫情不起来了。他的方法是，只要想象成一堆堆待烧的秸秆就行……
要是墨竹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免不了又要嘲讽几句，大少爷脱离群众久了，不知道私自烧秸秆是要被拘留的吗？
当然内斗的场面并未发生。
危险挡枪王小美，内心大戏墨小竹，杂活苦役孙小曌。
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合谐而温馨。
“烧了？”
“嗯，烧了。”
人皮仿佛真的被抽干了水分，一点就着。噼噼叭叭的响着，配合着那些一张一合的嘴，仿佛枉死之人地呻吟。
滔天地黑烟滚滚而起，自然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中将，隔离区的扩张停止了。另外您看下这个。”
画面是自上往下拍的，只见医院门口的空地上仿佛在举办一个超大型的篝火晚会。
火堆旁的一个男人抬头看了它们一眼，用手比出了个枪的姿势，画面突然终止了。
“中将？？”
“由着他们去吧，继续保持周围的监控。”
齐幕摆了摆手。画面虽然受黑烟影响不太清晰，但他依然认出来了另一位男子正是孙政委的侄子孙曌。
看来苏晓有可能还活着。他可记得孙曌因特殊原因一直处于半植物人状态。
不急，有些事迟早会知道的。齐幕揉了揉两鬓凌乱的发丝。
画面回到军区医院的“篝火”前。
“小蚊子。”墨竹模仿西部牛仔的姿势潇洒的吹了吹食指。
可惜，身边没有欣赏之人。小白脸和兦媂都看着火焰发呆，完全不捧场。
前辈太帅了！墨竹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想象一下瑶瑶在身边比较开心。
在他陶醉之际，发呆的两人居然结伴走远了。
“就这么放着不管没事吗？”
“喂，等等我啊！”
三人行必有一人被孤立，说的是我吗？？
这两个混蛋，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队长。墨竹暗自腹诽快步跟上。
夕阳西下。
保卫科休息室。
“边吃边聊好不好，我和王小美去弄点吃得来。”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某人痛苦脸），墨竹早就恢复了状态，饥肠辘辘跃跃欲试。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忙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不提还好，这一说，大家似乎都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夭寿啦，连张大山都咬文嚼字了？？？墨竹一脸震惊。
此时大山的内心真实想法：平时总是我伺候饭菜，就属这两夯p最能吃，风水轮流转啊。
“我来吧。”孙曌想了想还是主动揽过了活。
虽然累了一下午，但这点精神负担还是撑得住的。
只见他帅气的地打了个响指，众人面前的长玻璃茶几上陆陆续续出现一堆吃的，有速食品，有膨化包装，有水果，有饮料，还有各种糕点，简直应有尽有。
“前辈太帅了！”王瑶适时的充当起了气氛担当。
小丫头的嘴确实甜，孙曌也不负众望秀起了闪电响指。
等等……这似曾相识的剧本不对啊，我才是前辈啊！！
不提某人的无能狂怒，这一顿晚饭至少吃的宾主皆欢。
片刻后，场上只剩下墨竹和兦媂还在胡吃海喝，真不知道他俩的胃是怎么回事，似乎不太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啊？？张大山恶意的猜忌着。
“要不聊聊监控的事？”
墨竹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俩吃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给话题起了个头。
王瑶是苏晓新收的学生，张大山算半个助手和劳役。孙曌斜了一眼场上唯二的外人，胡堪和路奇飞。
“别看我，我和路奇飞已经决定给苏博士当助手了。”大胡子适时表态。
孙曌一头的黑线无语地直翻白眼。博士啊，你倒是不挑嘴，这啥人都收，快成垃圾回收站了啊。
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是苏晓的学生，好歹也算“回收站”的一员。
苏晓看在眼里笑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场内再无外人，说起话来自然也无所顾忌。
奇思妙想，谶语频出。
谁能想到国际大都市魔都的市中心，代表着人类现代文明之一的高规格建筑内，居然在讨论着惊世骇俗的玄学，神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