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逼啊？！”陈晨有点无语，“你找个片儿给他看啊，让他看看猪是怎么跑的他不就明白了吗！”
“我怕吓着他，”顾择一说，“万一他接受不了呢？”
“你都不试你怎么就知道人接受不了？”陈晨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总这么瞻前顾后的，你他妈是准备吃一辈子前菜啊？这道坎儿总得过去，你听兄弟的，就今天晚上，找个片儿，假装无意间让他看到。”
顾择一看了眼陈晨，又抽了口烟，陷入了沉思。
陈晨突然笑了起来：“要不这样吧，你把安哥交给兄弟，兄弟帮你调教调教，虽然我不太能接受男人，但安哥还行，够带劲儿。”
“操，”顾择一抓起枕头砸向陈晨，“再他妈给老子瞎逼逼，老子把你嘴打歪。”
陈晨看着他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足足乐了半天。
到了晚上，顾择一脑子里还都是陈晨的话，他翻出自己好几年前下的片儿，几次想要点开给余岁安补补课，不过到最后也没敢打开。
妈的，喜欢上直男就是这点不好，你不知道他能接受到哪一步。
更可怕的是，说不定哪一步就能把人吓跑。
他其实很想要，早就想要到不行了。
毕竟每天看着一个这么性感的人裸着身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却只有互相撸一撸，不能进行负距离的接触，不能完全的占有他，这简直就是酷刑。
顾择一在阳台上兀自思考着，不知不觉地又点了根烟。
余岁安从浴室出来后，穿上浴袍走到阳台，劫下他手里的烟叼在嘴里，皱着眉问：“怎么又在抽烟？”
顾择一回过神来笑了笑：“给你点的。”
余岁安嘁了声，把烟重新塞回他嘴里：“想抽的时候就抽吧，我不生气，我看你也没什么烟瘾，偶尔抽抽没事。”
“你抽吧，”顾择一把烟递给他，“我不抽了。”
余岁安想了想，点点头，把烟接了过来。
门铃声响起，余岁安边往门边走边说：“我去开门，估计是乐乐。”
顾择一望着黑漆漆的海，没有回头，直到听见余岁安叫他，他才回过头去。
“陈晨给咱们送了个这个，”余岁安红着脸走到阳台，手里还拿着一盒安全套。
“卧槽！”顾择一一把抢过安全套，“这傻逼有毒吧？”
“咱...咱俩，”余岁安有点震惊，“咱俩也需要这个吗？”
顾择一没有说话，默默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还说......”余岁安脸更红了。
“说什么了？”顾择一试探性地问。
“他说......”余岁安抬眸看着他，“说让我别把你憋死了。”
“......靠”顾择一骂了句，“老子明天就去撕烂他的嘴。”
“陈晨这话是什么意思？”余岁安问，“咱们每次弄得满足不了你吗？”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顾择一决定再往前走一步吧，反正气氛都到这了。
“你想用这个吗？”余岁安的脸越来越红了，现在脖子都红了起来。
顾择一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也...也是想的。”
“你想？”余岁安震惊了，“那你怎么从来都没说啊。”
“我怕吓着你，”顾择一上前拥住他，摸了摸他的背，“我总想着很多事情你可能不太懂，就想慢慢来，等你一步步准备好，我们再开始。”
“我知道，”余岁安说，“我知道之后还有什么事情，以前听他们说过黄段子，所以我能猜到是什么，但我看你一直没说，以为我们这样也是正常的，而且每次看你也很享受，要个没完，就以为你不需要。”
顾择一嗤嗤笑起来：“哎哟喂，我家这男朋友怎么这么傻啊？真是傻得可爱。”
“操......”余岁安把头埋进顾择一颈窝，过了会才开口，“等一等可以吗？我确实有点害怕，现在有点接受不了。”
“好，”顾择一摸着他的头，“我等你，等你准备好，你要永远都没准备好，我们就永远不用这个，也可以。”
“嗯，”余岁安应了声，又问，“那到时候是我用这个，还是你用这个？”
顾择一楞了楞：“......你想上我？”
“也不是这个意思，”余岁安想了想，“我其实都无所谓，只是上你的话，我可能能准备得快点，被你上的话就得准备得时间久了。”
“那......你还是准备得久点吧，没关系，我能等。”顾择一说。
“好。”余岁安点点头吧。
拖陈晨的福，他那一盒安全套彻底毁灭了顾择一的幸福生活。
余岁安每天一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总在瞎捉摸，两人的亲热时间也少了很多，亲密交流的更是彻底消失了。
顾择一要不是顾及跟陈晨的发小情分，早不知道把他揍了多少回了。
陈晨也心虚，一见顾择一就百般讨好，出钱出力的。
就这，顾择一还得时不时地给他一个白眼。
又过了几天，三亚这边该玩的也玩得差不多了，他们就不怎么出酒店，每天都差不多瘫在房间，傍晚去海边散散步，晚上去酒吧喝点酒，回来就睡觉。
转眼已经到了除夕。
余岁安已经很多年没过过除夕了，每年除夕的时候，陈丽萍虽然不会出门，但跟他也不会说话，只给他爸和他哥上了香，烧了纸就把自己锁在房间。
别人家都在热热闹闹的吃年夜饭，看春晚，守夜，但他就能默默看着两张遗像，看累了就睡觉。
现在想起来，他好像还真没看过春晚。
除夕总得吃年夜饭，顾择一本来想定一桌就他们四个小孩吃。
他带着余岁安准备去找陈晨让他订桌，结果门一开，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
“爸？”顾择一一脸惊讶。
“还知道你有个爸啊？”顾天板着脸，“跑了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有。”
顾择一不说话，生气地看着顾天。
顾天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保养得挺好，身材又挺拔，墨镜框在耳后，看起来像是还不到四十的人。他看了眼站在顾择一身后的余岁安，没有说话。
顾择一侧了侧身子，将余岁安挡在身后，维护之意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