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比初见温绾时的心动还要更浓烈一些……
另一边。
苏荛早就站到了船板上，面对着挡在面前的厚毡帘犯起了难。
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场，才会显得郑重又不会被轻易拒绝。
不过鱼和熊掌的故事告诉她，凡事不可兼得。
她在门前来回踱了两步想，开始为自己莽撞登船的事情感到一丝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这么急匆匆的上来了。
偏偏卡在两人争吵后的节骨眼上。
换谁都不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切换好心情迎接下一个吧？
再者虽然不知道卫琛具体的脾气秉性，但是被人听到自己被骂，大概率都会面上挂不住吧。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抛到脑后，开始分析起眼下的情况。
按照刚才什宿的说法，这次走水路好像是卫衍故意选的。
正常人的思路：一般夏季走水路会缓解一定的炎热，这么一想卫衍还挺贴心。
不过坏就坏在卫衍和贴心这两个字，简直是八竿子都挨不着的关系。
这一切背后显然不会那么的好心！
他不会别有用心就不错了！
她看着面前的厚实的毛毡帘和密闭的窗棂。
这两者无一不再向自己传递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卫琛的身子极其的喜热且畏寒。
江水原本就是阴湿的存在，而且那么多的船他不选，反而选了这四处透风极其适合观赏的画舫。
这二者的矛盾之处让她更加确定了卫衍的司马昭之心。
她就不信他作为卫家人会对卫琛的身体情况一无所知？
说到底这一切也只是猜想罢了，如果想验证真相的话，还是要进去见过后才知道。
她下意识的想要拉起毡帘。
结果一个人偏着身子从侧面的缝隙中挤了出来，他的头上挂着细汗，脸上异常的红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里面蒸桑拿呢。
看样子果然如自己预料一般，就连室内的温度也被他们烘的极高。
“小公子现在有些不便，恐怕不能见客了。还请小姐莫要怪罪。”什宿语气诚恳的说道。
见验证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她就更不能坐视不管了。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说服眼前人时。
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在她脑中响起：“宿主，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迅速的解决你眼下的困境，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她的心猛然一动。
真不知道它最近又恶补了什么，关键还故意选择在这种时刻出现。
系统真的很鸡贼啊！
眼见自己的命脉被拿捏，她也不藏着掖着了：“那就说说吧。”
博弈的最高境界就是心里慌不慌先不去管，但是说出来的话一定要铿锵有力。
最好能将地面砸出几个坑才好。
这样才会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果然，系统下一秒就软着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一本三年药修、五年飞升的册子，宿主要不要将它植入到脑中，有了它你以后在云水……”
“药修界就是bug的存在了。”系统大喘气的说道。
“有多强？”她假装不感兴趣的问道。
内心早就在呐喊了：快点植入啊，求求了！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你爹够强了吧。”系统咳了咳，“有句古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宿主有了它以后就是比你爹还牛的存在了。”
“以后谁痛了痒了不用找你爹了，直接找你就行。”系统用极具夸张的语气赞扬道，“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连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的那种。”
“行，那植入吧。”她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嘞……”系统刚想顺势植入进去。
忽然发现自己怎么被绕了进去？
苏荛等了片刻也没有金光一闪的感觉。
她有些奇怪的问道：“好了吗？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你不会又再诓我吧？”
系统被致命的三连问搞得心态崩了：“宿主，我才是要被你诓了好吧，我要是就这么植入进去的话，不就亏了嘛。”
“行吧，那给你灵石做抵押总行了吧。”她还记得上次和系统斗嘴时说过的灵石梗。
系统哭丧个脸说道：“我要灵石干什么，那东西对我毫无用处。”
“那就是没得谈喽？”她再次将它的心理防线往下压了压。
“好好。”系统扛不住的说道：“宿主只需要做出一个选择就可以得到这个宝典，绝对的稳赚不亏哦。”
“说来听听，至于亏不亏你说的不算。”她厚脸皮的说道。
系统见拿捏不成。
只能将心中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现在只需要清空一人的好感度就可以得到了，是不是感觉超值？”
苏荛眉眼一弯刚想大声说出卫衍的名字。
系统已经鸡贼的先一步划出了范围：“只可以在姬离和燕云舟两人之间做出选择，选别人算弃权，请宿主谨慎发言。”
她连忙又将到嘴的名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在自己刚才没有嘴快的吐露出来。
不然就痛失了一个白嫖系统的好机会。
不过系统给出的这两个人实在是难选。
她犹豫了两秒就给出了最后的答案：“那就姬离吧。”
系统听后默了片刻问道：“为何是他？我以为你会选燕云舟呢，毕竟你之前没少和我吐槽他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姬离的好感度好得一点吧。”她挠了挠头，“就算是清空的话，我也有信心再慢慢地攒回来。”
“口是心非。”系统对于这个官方的回答很不满意。
它决定加深难度：“那如果是清空后再也加不回了呢，你会选谁？”
“去去去，你这已经算第二个问题了，先把第一个的奖励发给我，再考虑问别的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摆出了拒不回答的模样。
系统被噎的滞了一口气，最终只能将药修宝册全部植入到她的脑中。
不到片刻。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灵光一闪，接着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白瞎姬离的好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