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大门口，唐川看到了曾经在咖啡馆见过的瘦高汉子。
汉子自己有车，独自驾车离开了顾家，唐川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个家伙挺机警，中途停下来几次，要么抽烟，要么撒尿，查看有没有车辆跟踪。
不过，很可惜，跟踪他的是唐川，而且没有开车，凭借两条腿，就跟住了。
没想到，七拐八拐的，瘦高男子又来到了咖啡馆。
这一次，不是男人等他，而是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大冷的天，衣着暴露，浓妆艳抹。
“两杯磨铁咖啡！”
瘦高汉子给妖艳女人也要了一杯咖啡，付了钱，先喝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强哥，今天又有什么好事照顾小妹我啊。”
妖艳女人娇滴滴的问道，声音很低，却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嘿嘿，当然是大好事。”瘦高汉子伸手覆盖在妖艳女人的小手上，轻轻摩擦了几下，正色道：“你在清月坊，见的人多，帮我打听打听新开张的鑫威贸易老板是什么人，上层什么关系，与南济市几大家有没有来往、合作。”
“你说的是出售桶装石油的鑫威？”
妖艳女人并没有撤手，而是眼睛一亮问道：“啧啧，这些天，听到的都是鑫威，听说日进斗金啊，赚翻了。”
她看了一眼强哥，道：“你们顾家不也是倒腾汽油的吗，怎么干不过人家，盯上他们了？”
强哥收回了手，露出轻蔑的表情：“在南济市，能够有权利出售石油的就只能是我们顾家，其他人都不行！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关门！”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还要我打听什么劲？不如我找地方存一笔石油呢，那个赚钱！”
“嘿嘿，燕子，我这还不是想让你赚点钱吗，老爷可是说了，只要打听出准确的消息，钱不是问题。”
强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了过去：“这是先期的款，后续的还多。”
燕子不动声色的收了信封，看都没看，直接卷了塞入胸衣中：“那就谢谢强哥了，下次来清月坊，我免费招待你。”
“好嘞！”强哥又伸手摸了摸燕子的小手，等燕子走后，他喝光了咖啡，来到前台，索要了发票，这才离开。
唐川把二人交谈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而且，他发现，强哥要的发票是数倍所花，不由的笑了。
清月坊，挺有意思，还负责打探消息呢。
唐川拎着黑咖啡，远远的跟着燕子，来到了清月坊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站着花枝招展女人的清月坊大门旁边，竟然开了一家叫“发发发”的赌坊。
竟然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不乏一些衣衫褴褛之人。
唐川摇了摇头，末世畸形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朝着清月坊走去。
“大爷，您来了，里面请！”风韵犹存的老鸨站在门口，看到唐川眼睛一亮，亲自迎上来。
她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唐川与众不同。
“嗯！”唐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着老鸨子来到一个雅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头牌、花魁什么的吗？”
噗哧！
老鸨捂着嘴笑了起来，花枝招展，带着香风拍了拍唐川的肩膀：“大爷可真逗，什么年代还弄头牌、花魁？我们这里都叫百花。花中之魁—梅花、花中之王—牡丹花、凌霜绽妍—菊花、君子之花—兰花、花中皇后—月季花、花中西施—杜鹃花、花中娇客—茶花、水中芙蓉—荷花、十里飘香—桂花、凌波仙子—水仙花。大爷，你喜欢什么花？”
唐川听的头晕脑胀，乖乖，一个青楼弄这么多花样来，怪不得男人们流连忘返，大把大把的金钱撒出来。
“那就来几朵兰花吧。”唐川随便挑选了一种花。
“好嘞。”
不一会儿，六七个花枝招展穿着短裙的女孩子出行在唐川面前，环肥燕瘦，香气扑鼻。
女孩子们笑吟吟的站在唐川面前，就好像供他挑选的商品一样。
唐川目光锐利，扫了一眼，就发现六个年轻女孩子中，五个笑容真诚，最末尾那个虽然脸上带笑，眼睛里却是厌恶、尴尬，无耐。
“就她吧。”
唐川向最末尾女孩子一指，道。
老鸨一愣，随即拍拍手，“姑娘们都退下吧。”
这个人好奇怪，怎么一下子就挑中刚来的白茹了？
白茹也没有想到，第一天上班，就被客人点了，神情不自然起来。
唐川见白茹这个样子，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姑娘来坐啊。”
白茹没动，而是看了一眼老鸨，老鸨把脸一沉：“大爷让你过去，你就过去。”
没有办法，白茹只好迈动步子，来到唐川身边，坐了下去。
因为裙子太短了，一坐下去，大腿根都露出来了，白茹只好用双手捂着，免得走光。
“妈妈，你可以下去了。”唐川对老鸨道，老鸨应了一声，关门离去。
室内就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唐川倒还好，拿着桌子上的干果吃，白茹显得手足无措，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能喝酒不？”
唐川吃了一会儿干果，突然问道。
“啥？”白茹一愣，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唐川：“客人，您、您什么意思？”
唐川笑了笑，问道：“就是你酒量怎么样，能喝多少，嗯，我说的是红酒、白酒，威士忌等这一类的。”
白茹愣了一会儿，心说这个客人可真奇怪，不过，还是非常职业的回答道：“红酒能喝三瓶，白酒一斤半吧，威士忌没怎么喝过。”
“这么能喝？”唐川眼睛一亮，乖乖，女中酒仙啊，正和自己的心意，他侧耳停了停外面，见没有趴门口偷听的，屋内也没有监控，凑向白茹，低声交待起来。
白茹一开始下意识的躲避，后来发现唐川并没有出轨的举动，越听越好奇，一双眸子瞪的溜圆：“先生，您、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给你定金。不过，这事情你需要保密，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行，行！”白茹小鸡吃米般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