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时候看见冯婉茹。
她都是冷着一张脸，好是从不会有情绪波动。
可今天她却变成了这番模样，卫鸿羽不禁有些错愕。
“你看什么看！”
“没见过别人发火？”
冯婉茹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心气不顺的她，顿时将满腔火气发泄在卫鸿羽身上。
这女人蛮不讲理的劲，卫鸿羽是领教过的。
他撇撇嘴，打算继续补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冯婉茹突然开口道：“你酒量怎么样？能喝多少？”
“不知道啊！”
卫鸿羽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从来没醉过！”
“吹牛！”
冯婉茹对此颇为不屑。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喝酒喝不醉的人？
冯婉茹问道：“你最多一次，喝了多少酒？”
“好像是四瓶！”
“喝的是什么，啤酒？”
“不是！”
“红酒？”
“不是！”
“那是啥？”
冯婉茹好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卫鸿羽：“该不会是白酒吧？”
“嗯。”
卫鸿羽点点头。
那是送卫鸿羽下山的前夜，老毕登跟他一起在山上喝到了天亮。
只不过，卫鸿羽并没有喝醉，反倒是将老毕登给灌的人事不省。
冯婉茹对此却更加不屑一顾。
四瓶白酒还喝不醉，那岂不是快成神了？
“晚上陪我去见个客户。”
“而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客户喝酒。”
冯婉茹指着卫鸿羽说：“但可说好了，今天要见得是我们公司很重要的客户，千万别给我惹事。”
“还有，如果喝不下就别硬撑，千万别给我丢人，明白了没！”
见她又定这么多规矩。
卫鸿羽不爽道：“那你干脆别带我去好了。”
“不行！”
冯婉茹一瞪眼：“就算不喝酒，你也得在旁边站着！”
鉴于卫鸿羽的闯祸能力，她决不允许卫鸿羽离开她的视线。
……
傍晚时分。
冯婉茹便公司出来，驱车领着卫鸿羽来到了一家豪华的KtV。
两人进入包房时，包房内已经有一群人在群魔乱舞了。
“呦，冯总！”
“真想不到您会亲自过来。”
这时，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胖子率先打起了招呼。
看向冯婉茹的时候，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狂热。
冯婉茹事先换了一副，身上是一袭宽松肥大的休闲装。
可即便如此，仍然掩盖不住她那魔鬼般的身材。
而冯婉茹当然也注意到了他那充满了肮脏想法的眼神。
但因为有事相求，她只能强扯出笑容：“这么大的事，我不亲自过来怎么行呢？”
“张经理，你还是赶紧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怎么突然就要换供货商了呢？”
“这个不着急，一会再说，一会再说！”
张经理随手拿来一个空酒杯递给冯婉茹：“先喝酒！”
“抱歉啊张经理。”
“今天我是开车来的，所以不方便喝酒。”
也不等张经理说话，冯婉茹便将卫鸿羽拉了过来。
“但是我请了个人来帮忙！”
“今天我这朋友来者不拒多少都可以陪！”
张经理收拢起笑容，将卫鸿羽上下打量一番。
“原来夏总是带了挡箭牌啊。”
张经理讥讽一笑：“不过，他跟我喝酒算怎么回事？我邀请的可是你冯总啊！”
言外之意，卫鸿羽不配与他喝酒。
“这样！”
张经理再度将酒杯递给冯婉茹：“你让他开车，你来喝！”
“这……”
冯婉茹有些纠结了。
“不给面子？”
张经理的语气咄咄逼人：“那这合作……”
“那好吧。”
冯婉茹为了合作，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过事先说好。”
冯婉茹道：“我这人就是个小鸟胃，根本喝不了多少的。”
“没关系。”
“咱们这里都是低度数的果酒。”
说话时，张经理的眼中闪过一抹皎洁。
接下来。
这张经理便揽着两个年轻女郎的芊芊细腰，坐回了沙发上。
在女郎身上揩油的同时，和冯婉茹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客套话。
卫鸿羽则被晾在了一旁。
但他倒也不在意，坐在角落里，便吃着干果，边看手机。
另一边，冯婉茹与张经理大概喝了六七杯果酒，双方才开始谈正事。
“冯总啊。”
“这件事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张经理道：“毕竟我也只是个打工人，做最终决定的还是我老板。”
“张经理说笑了。”
“谁人不知，你的老板就是您的姐夫？”
冯婉茹径直看着张经理道：“我现在只想要您一句准话，这合约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这个……”
“我在我老板面前的确有一定话语权。”
张经理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女郎，一屁股坐在了冯婉茹身边。
“可合约这种事儿，毕竟不是小事儿。”
“总得让我家老板好好考虑才行啊……”
冯婉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往旁边挪了挪。
可张经理又靠了过来，紧紧地贴着她。
“这甜水喝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张经理伸手夺过了冯婉茹手里的酒杯，将里面的果酒尽数倒掉。
“小赵啊。”
“你去换一瓶柔点的酒回来。”
那青年点点头，转身跑出包厢。
时间不长，就拿着一瓶红酒跑了回来。
张经理打开红酒，继而为冯婉茹倒了满满的一大杯。
“这杯喝完。”
张经理笑呵呵道：“合作的事也不是没的商量。”
听闻合作有门，冯婉茹心头一喜，当即就想接过酒杯。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横在了她的面前。
张经理见此情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双眼眯缝，直直的盯着突然出手的卫鸿羽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再喝了。”
卫鸿羽的声音，十分淡漠。
张经理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
“冯总啊！”
张经理冷笑一声，转而对冯婉茹道：“合作的事，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
那怎么能行呢？
如今的冯氏正是要冲出庆州的关键阶段，急需资金。
任何一个合约，任何一个能赚钱的机会对他们来说都弥足珍贵。
“你让开！”
冯婉茹推开卫鸿羽的胳膊，继而对张经理笑着道：“他不懂事，这杯酒，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