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哪来的肉？”顾子桑忘记了昨晚娘亲说的话，看到娘亲回个房间就拿出来一大坨肉，心想娘亲屋里居然藏肉，而且还没臭。
刚到堂屋门口的姜荼被吓了一跳，瞥一眼堂屋门边的小老三，瞪他。
“想吃肉就别问，忘记昨晚跟你说的话了？”
经提醒，顾子桑想起了昨晚的话，连忙捂住嘴巴。
这次他真记住了，以后娘亲扛出来一头牛他也装瞎子看不到。
中午依旧是蘑菇炒肉跟一道素菜，然后还多了一盆西红柿蛋花汤。
份量很多，多到三胞胎还没吃就感觉撑了。
“娘亲，这么多菜吃不完会坏的吧。”顾子弈忍不住说了一句，是真的太多啦，这都够他们吃两顿啦。
“留一半晚上吃。”姜荼坐下拿筷子吃凉拌黄瓜，顺手给自己盛了一碗西红柿蛋花汤解解炒菜带来的腻味。
三胞胎明白了，想到昨天他们跟娘亲一起累成狗的情形，今天肯定也是一样。
...
饭后，三胞胎娴熟的洗碗擦桌子，姜荼唰完锅淘米闷晚上吃的稀饭，这么热的天不怕粥凉就怕粥热。走的时候把灶洞里没燃完的木柴往里塞，确定不会掉出来造成火灾才带三个孩子出门。
锁门的时候，衙门的人来了，只来了两名衙役。
顾二柱见姜氏要出门，对两名衙役说：“隔壁那位是第一个发现我大嫂打死我大哥的人。”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姜荼听到。
刚锁好门的姜荼知道一时半会走不了，转头看过去。两名衙役看到她的脸后微微惊了一下，打量一番后觉得新奇，这种地方居然有这般好看的妇人，突然有点羡慕娶她都农家汉。
不等两位衙役叫唤姜荼自己走过去，三胞胎紧跟他们娘亲。
比较高一点的衙役叫张奇，三十岁，是衙门里衙役头子。矮一点的叫谢山，二十五岁，两人是邻居，两家关系很不错，要不是两家都生的男孩，他们都有结亲家的念头。
今天本该张奇休息，闲不住的他去衙门闲逛，碰到上顾村有人报案就跟好兄弟谢山一起来了上顾村。
看着自己走过来的美妇人，张奇习惯性板着脸，待人走到他们跟前停下来他便跟以往一样询问眼前的妇人。
“报案人顾二柱说你是第一个目的人。”
姜荼点头：“是我。”
“当时为何不阻止？”张奇很正常的询问。
“来不及，看到的时候顾大柱就倒在地上，那个血跟杀猪时放血一样不要钱的淌出来，然后我就让我小儿子去找村长了。”姜荼说话的时候脸色苍白，手还在抖，将自己回忆那种场面而害怕的模样表演得淋漓尽致。
她觉得吧，她以后回去后高低要去娱乐圈玩一趟。
三胞胎抬头看着他们娘亲，眨了眨眼睛：娘亲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白还手抖。
三胞胎再看问娘亲问题的大叔，看到大叔那张跟顾叔叔有得一拼的脸，他们微微皱眉。没有顾叔叔看着瞎人啊，娘亲都不怕顾叔叔，怎么会怕这个大叔，难道因为这个大叔长得没顾叔叔好看？
张奇感觉眼前这个妇人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继续问：“可知死者顾大柱跟其妻子为何争执？”
“不知道，这两口子三两天吵架打架，我还是听着感觉不太对去看，这一看可把我吓得够呛，今晚我睡觉都不敢睡了，官大哥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鬼啊，那顾大柱在我家那口子死后就想对我图谋不轨，他变成了鬼会不会来骚扰我？会不会把我也拉下去啊？”
说到这里，姜荼抬手掩目擦微微泛红都眼角。
“我还有三个孩子，我要是死了，我三个孩子怎么办啊。”
说完低头低泣。
三胞胎见他们娘亲哭，也跟着哭，他们抱住娘亲的腿，没抱到腿的抱手。
“呜呜呜，娘亲不死。”
“我们不要娘亲死。”
“我跟娘亲一起死。”
张奇：“……”突然感觉头有点疼。
谢山：“……”瞪大了双眼，一时有点懵逼。
顾二柱：“？？？”这是姜氏？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俯身了。
她会怕鬼？
她比鬼都可怕好吧，反正打死他都不相信姜氏怕鬼，这个女人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瞅着越哭越“热闹”的母子四人，张奇出声打断：“世间没有鬼，你担心都那些不会发生。”
“嗝～”突然收住被哽住打了一个嗝，然后姜茶眼眸婆娑的望着衙役大人，“真的吗？”
“真的。”
“哦，那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带孩子们去割猪草了。”
姜荼抹了一把眼角都眼泪，这副身体水做的，想哭就有眼泪，这可是好东西。
“没了。”
张奇的话刚说出来，他就看眼前都妇人转身走了，说是去挖猪草他也没看到妇人背一个背篓，手里也更是没有割猪草的镰刀。
割猪草？
顾二柱看衙役大人的脸色不太好，连忙对衙役大人解释。
“这个姜氏在她男人死后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如何不正常？”张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关心一个陌生的妇人。
“谁惹她她就咬谁，村长为了安抚她给她安排了一份差事才安宁。”
“什么差事？”谢山也好奇了，他不是好奇姜氏，而是好奇上顾村的村长做了什么。
邻水镇管辖下都村庄，就上顾村都村长他们熟悉，实在是上顾村事太多了。上顾村都村长就是个怪人，别都村有事藏着掖着，上顾村的村长不藏也不掖着，该送衙门的送衙门，做事跟他们的大人有得一拼，太实诚了。这要是上任大人，上顾村的村长肯定换人。
“教村里孩子读书认字。”
顾二柱对于姜氏教村里孩子读书认字的事持反对票，一个女人家能教什么，别回头教出一群娘们唧唧的软脚虾。
他家孩子他就没送去给姜氏教。
“她还是个识得字的人？”谢山震惊。
“嗯，是顾钰从外面带回村的人，跟小姐似的，也就顾钰受得了她。”想起姜氏以前的做派顾二柱就很不喜，对比现在的姜氏，他觉得就应该这样，这才是农村人该有的样子。
谢山扫一眼顾二柱没有再向顾二柱询问关于姜氏的事情，跟兄弟进去死者家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