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颖一愣，觉得他不至于因为这些而变了脸色。
随即，徐颖便稳住了，将扣子给他一颗一颗地扣上，站起来，温柔大体。
秦爷直接走了。
是少了，向阳对他，少了那么一点儿。
秦爷想见向阳，现在就想。
“阳阳，”张宇跟着向阳朝着一个方向走，一个去上晚自习，一个去图书馆，“你学分要修够了吧，真要提前一年毕业?”
向阳：“嗯，提前毕业，也好提前工作。”
张宇：“那你毕业后留在A市吗?”
本来向阳是想留的，但向阳想早点儿断了跟秦爷的那种关系，所以肯定要去外地。
而这件事，向阳一直没有跟秦爷说。
“哎呀！”张宇勾住向阳的脖子，“你可真是厉害，哪像我们，考试还得临时抱佛脚，每次能不挂科都是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向阳的手机突然响了。
见是秦爷，向阳皱了一下眉头。
平时秦爷是很少跟他打电话的，而且他应该知道他有课，这会儿打过来干什么？
向阳跟张宇说，“你先走吧。”
“啊？”张宇也没想到，他打个电话还要避着自己，“好！”
张宇走后，向阳接了电话，“喂?”
秦爷那边的声音很沙哑，“你出来，不然我去找你。”
向阳喉咙一噎，“我要去上课呢。”
秦爷：“翘了。”
向阳觉得秦爷实在是“不懂事儿”，有些烦了，但也不骂他，就只是沉默着，等着对面的反应。
在漫长的半分钟后，那边终于像是放弃了。
秦爷叫他，“小子……”
“嗯……”向阳回应的敷衍。
“你说……”秦爷顿了一下，说话有些空洞，“我是不是该结婚了？”
向阳一愣，朝着学校大门的方向看过去。
在国内，没有同性可以结婚这么一说，那他要跟谁结婚。
向阳挠了一下额头，说：“这让我怎么说呢，看你吧，想结就结。”
秦爷待着车上，有些疲惫，“那你还要去上课吗?”
只剩下半个月了，毕业论文也已经差不多了，向阳不想有任何的差池。
“秦爷，”向阳往前走，“先挂了吧，你先回去，我们的事儿，我们回家再谈好不好？”
秦爷睁开眼睛，嘴角牵动了一下，声音甚至傲慢了起来，“好。”
向阳放学后，就直奔秦爷的别墅过去。
秦爷要结婚了，那他要跟自己怎么说?
总不至于让自己当地下情人吧？
他会不会甩给自己一笔钱，让自己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向阳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难得的，有了一件好事儿。
回去之后，向阳上来就是一句：“你要结婚了?”
与此同时，向阳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个口红印。
向阳将书包放下，又问了一句：“跟谁啊？”
秦爷心想，他问什么跟谁?
向阳察觉到他的脸色不正常，迷茫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秦爷敛眼，看着向阳，“你好像很高兴?”
向阳心想，那句结婚，他该不会是随口说的吧。
猜不准秦爷的心思，向阳只好糊弄一句：“我高兴什么。”
秦爷看着没太所谓的向阳，开始有些抓狂。
这两年来，一切的顺心顺意，似乎都成了假象，一戳就破。
秦爷根本就没有再提他要结婚的事儿，向阳难免有一些失落。
只是再过不久他就要毕业里开了，倒也没有失落多久。
秦爷似乎是不想戳破什么，朝着自己的身边儿拍了拍，示意向阳过去。
向阳过去后，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向阳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个口红印。
注意到他的视线，秦爷一边拿起遥控器，一边问他：“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向阳在他的怀里窝的舒服了一点儿，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过来摆水果的刘姨看到了向阳的视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秦爷脖子上的口红印子。
刘姨垂着眼，下去了。
果然啊，要想留在秦爷身边，还得会装聋作哑。
只是这么久的相处以来，让她觉得向阳有些可怜。
秦爷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看着电视剧，突然就问了他一句：“两年前的事儿，你是怎么想的？”
两年前，他们关系的开始。
这两年来，跟向阳在一块儿的时候，甜蜜当然时候居多，但他也一直刻意在回避这件事儿。
向阳听他问起，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他：“那一天，你怎么就突然发了疯似得，也没个前兆。”
对这件事儿，秦爷有些难以启齿。
见他不说话，向阳就自顾自地猜测了一番。
也是因为实在是有些不忿，所以语气有些讽刺：“我还以为不是你的意思，亏我还吓得把张叔送来的油啊，套啊之类的，全都塞到了书包里藏起来。”
秦爷直接一怔，“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向阳仰头，一脸的迷茫。
秦爷：“……”
向阳也懒得搭理他了，问：“电视，你还看不看了，不看的话，我可转台了。”
秦爷搂着向阳，不知道该怎么松开他。
当天晚上，秦爷任由向阳自己回客房去睡了，他却是将张叔跟刘婶儿叫到了庭院里头，问起了当初的那件事儿。
张叔起初还不知道怎么了，说到一半，才注意到秦爷的脸色不对劲儿，硬着头皮才总算是把话给说完了。
听完，秦爷直接就闭上眼，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阴冷的厉害，“所以说，一直以来你们都当是他被我包养的?”
刘姨那就更懵了。
这不就是……包养的吗？
“那他是怎么想的?”秦爷有些无力地问。
他不敢想象，这两年来，向阳朝着自己的每一次笑，每一次迎合，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这下子，张叔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
刘姨也是不好说，只是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地朝着秦爷的脖子看。
天黑，看不清，但应该……还在……
秦爷脸阴的跟什么似得，“你看什么?”
刘姨摇头连忙。
秦爷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眸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