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鑫一想到那场面，又联想到秦刚的脸，就觉得头皮发麻，“那，那然后呢？”
曹兴旺：“那就不知道了。”
“……”
王鑫扭头问向阳，“阳阳，你知不知道?”
向阳：“我哪知道，我都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他了。”
张宇想到了什么，问向阳：“阳阳，你该不会还在秦刚家住着吧?”
其他两个人也是好奇。
曹兴旺：“秦刚都已经这么有钱了，他总不会住在那个破地方吧。”
是啊。
向阳倒是忘了。
秦刚应该不是半年都没回去，而是早就置办了其他的房产。
就那一个小屋子，早就不要了吧。
“没有，”向阳说，“他已经不住在那里了，我自己住在那里。”
其他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向阳这才反应过来，任务目标又丢了，这都能丢半年了。
不过如今的秦刚，自己就算是舔着脸，也不好凑上去了吧?
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商业大佬资助过的一个穷学生，怎么去见他啊。
向阳掏出手机，看着这半年以来，自己给他发的消息。
刚开始的时候，秦刚还会隔个三五天的回上一句，但回的消息实在是敷衍的不行。
向阳也不好意思太过热情了，发的消息也是越来越少。
最近的一条消息，还是在两个月前，是向阳给他发了一张午饭的照片。
秦刚没回。
百分之……三……
向阳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
数字越小，能够突破的点就越是微妙，向阳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现在的向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甚至还存在过侥幸，希望哪一天秦刚自己突然顿悟了，“叮”的一下，任务就自己完成了。
一辈子这么长呢，能不能真这样等下去，耗一辈子吧。
“向，向阳同学，”小乖突然出声。
向阳：“怎么了？”
小乖：“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
“?”向阳说，“什么限制?”
小乖：“就是为了防止宿主消极怠工，设置的一个规定，如果一年之内，任务都没有任何进展的话，就会直接宣告任务失败。”
“……”向阳懵了，“你怎么不早说?”
小乖：“你，你没问。”
他只是一个系统而已，只能靠着分析宿主的心理，做出相应的回答。
要不是向阳的心理活动暴露，它到现在都不会说。
向阳沉默半天，总算是自己将情绪给消化完了，问：“那离一年，还有多少时间。”
小乖查了一下，说：“还，还有两个月。”
说完，小乖又小心翼翼地问他：“向阳同学，你……不生气吗？”
“你不过是个系统而已，不是吗。”向阳说。
小乖：“嗯……”
向阳：“所以啊，这不是你的错。”
“啊？”小乖愣住了。
向阳又问：“那意思是不是说，在任务完成以后的一年后，我就会主动进入下一个任务了?”
小乖：“嗯！”
怎么靠近秦刚，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他现在除了一个微信号，一个电话，就再跟他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向阳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生日居然就在明天。
向阳拿出手机，犹豫了了一下，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秦叔，明天是我生日，我想跟你一块儿过。
消息发过去，一点儿涟漪都没有激起来。
果然。
但向阳总不能死心，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又发了一条消息：秦叔，你要是忙的话，我去找你也行。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那边都没有一个动静。
向阳睡了一觉，清晨起来，摸到手机看到一条信息，“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只有一个地址。
向阳搜了一下，发现那地方是一个别墅区。
向阳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自己的书包，坐了一段公交，下车后在一个蛋糕店里买了一个小蛋糕，提着蛋糕又骑了一段儿共享单车，这才总算是到了地方。
欧式风格的别墅，从外边看，庭院设计大气，说真的，挺不符合向阳印象里秦刚的气质的。
向阳摁了一下门铃，过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向阳说，是秦刚叫他过来的。
那男人虽然慈眉善目的，但也明显不信，甚至不会打一个电话过去，确认一番。
向阳给秦刚发消息，秦刚也没回，打电话也打不通，无奈，向阳只好给他看了一下自己跟秦刚的聊天记录。
这个中年男子看了一下，看向向阳的眼神就明显有些轻视了，问：“你就是秦爷资助过的那个学生吧？”
一个受资助的，向资助者打着过生日这种没有分寸感的幌子，居然还找到这里来了。
向阳只好回复说：“我是。”
这中年男人朝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去打了一个电话，打完之后，这才放向阳进去。
向阳心想，秦刚果然是不想见他，自己打不接，别人打就接。
进去之后，向阳将自己提着的那个小蛋糕放到了桌子上，就随意打量了这客厅几眼。
一个阿姨端来咖啡，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廉价的小蛋糕，又跟那个中年男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向阳看着挂在客厅里的一幅画，直接笑了，说：“秦叔还看得懂印象派呢。”
中年男人觉得他这是说秦刚文化程度不高的意思，就觉得他有些没有礼貌，只是面上不显，说：“咖啡，请用。”
向阳点头示意了一下，说：“谢谢。”
然后又问：“秦叔他几点能回来啊？”
男人：“家里既然有客人，秦爷他应该会回来的。”
“啊？”向阳没太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欠了一下身，说了一句“您请慢用”，便走了。
那个阿姨也走了。
偌大的一个客厅，只有向阳自己，还有一杯咖啡。
向阳无聊地玩着手机，玩儿到手机都快没电了，才停下。
他也不好到处乱走，再加上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就又开始趴在茶几上睡觉。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都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