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大概...我想...或许，我知道怎么控制了。”杨临回答道。
“那就好。我走了，本帅很忙。”
“诶等等。你来真就只是看看我好了没有？”杨临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九帅看向杨临：“你昨天为了我打了你的副将，这倒让本帅有些意外。还有，拜你所赐，本帅直接招了一支千人队，本来想跟你说声谢谢，但想了想，那样太过矫情。”
“不客气，不客气，你帮我问鬼，我帮你招兵，合作愉快。”
九帅难得一笑，只不过来自幽冥界域帅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以后再有这种事，记得叫我，我很缺鬼。对了，冒昧问一句，那个‘小弟’，呵，是兄弟的意思？”
“额...对对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杨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来本帅没有白白付出。”九帅感觉很欣慰。
“对啦，你那衣服上的鬼气、血气没了，没啥影响吧？”杨临问道。
“没啥影响，就是实力下降了不少。”
嘶~~杨临抽了一口冷气：“那个....”
“你也不必挂怀，本来我也不亲自打架，拼的都是头脑和手下。走了。”
说完他一转身，瞬间消失。
这特么自己好像欠了九帅一个人情一样。
不过我现在他身上攒了那么多年的幽冥血气和鬼气，也没啥用啊。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然后是张富强的声音：
“老大，都午后了，您起来了吗？”
“进来吧。门没锁。”
吱嘎，张富强脸上带着贼兮兮耐人寻味的笑，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卷宗。
老大昨天是真的猛啊，一言不合就现场直播啊。
看到张富强的笑容，杨临就有点郁闷：“笑什么呐？笑你老大我的作风问题？”
张富强挠了挠脑袋：“老大，那个，什么是作风问题？”
“说正事！”杨临打断。
“哦。老大，兄弟们把昨天晚上招魂审问青莲教的内容整理好了。这是供词。您要不要看一看？”
“好。拿来。”
接过厚厚一摞供状，杨临翻了翻，只感觉上面的字像苍蝇一样都在乱飞。
一来是因为记录的仓促，字体行、草掺杂。
二来杨临现在就像大醉刚醒的状态，看到这些小字就头晕。
看了一会，杨临都感觉整个房顶都在晃。
干脆往桌子上一扔。
“算了。我不看了，你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张富强回答。
“那我问，你来回答。”
“第一，现场青莲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昌平县分舵？”
张富强回答：“堂主没有猜错，这些人的确是昌平县青莲教总部，还审问出来一些分散的小据点，赵院监正带着兄弟们前去清缴了。”
“嗯。”杨临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有没有查出其他区域大分部的消息？”
张富强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总部有消息了。”
“青莲教为了隐秘，他们的组织很怪异。各分支只在规定好的区域内活动，而且信息不通，他们只向总部汇报，由总部统一调配，而青莲教总部远在滇州。”
“滇州？”
张富强点头：“不错，是滇州。”
不是，我是想问滇州在哪？不行咱们明天杀过去！
这个世界的地理我不熟悉啊？
虽然来第一天翻过大新国的舆图，但是这么久都忘了。
杨临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滇州远吗？”
张富强愣了一下：“远，很远。距此三万里。”
操，这么远？
见杨临错愕了一下，张富强接着回禀：“老大您还是放弃剿灭青莲教总部吧。”
“什么意思？”杨临问。
张富强面色稍显无奈：
“滇州在大新国南部山区，是镇南王的属地，这么远的藩镇王，基本都有自己的小朝廷。朝廷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不造反就好了。因此，咱们朝廷和镇妖司在滇州的权利并不好使。即使找到了青莲教总部，镇南王也不会借兵给我们。”
“而且滇州城...那叫一个乱，几百个镇妖使冲进去，那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这天下还有咱们镇妖司不能惹的地方？”
“老大您或许还不知道，滇州城自古便是群匪的聚集地。许多被朝廷通缉的要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都喜欢往滇州聚集。”
“那里都是贼窝，城里有上百种不同的势力，十数万的贼匪乃至江湖邪修。谁都可以去，就是朝廷的人不能去！咱们要是去了，哎...老大您自己想想。”
“贼窝？十数万的贼匪？”杨临突然双眼放光：妙啊，那得多少积分？
瞬间，杨临觉得三万里那都不叫个事了。
“镇南王不给兵，咱们不会自己带兵去吗？”
“不是，老大，您别激动。都说了咱们别老耍这么刺激的行吗？剿灭十数万的江湖势力，你得带多少兵？陛下会同意吗！”
张富强都快哭了：
“再说大军进了镇南王属地，你让镇南王怎么想，他不造反吗？”
这牵扯的事确实还挺多。
杨临停了一下：“那咱们就自己干，滇州城里什么情况，你说详细点。”
张富强感觉自己未来一片黑暗，眉头拧了好久，终于还是继续说道：
“滇州城基本由江湖人和群匪自己管理，有朝廷衙门但基本就是给镇南王面子当个摆设，衙门之上有个城主，基本就算武林盟主，既有实力，又有钱有背景，还能镇得住这么多势力。”
“据说城内几乎每天都可见成群捉对的厮杀，绝对一句‘你愁啥’就能引发一场流血事件。”
“衙门管不了，也不管。城主更是不怕城里死人，今天有人被扔进乱葬岗，明天就有新的亡命之徒进来。”
“镇南王一点都不管吗？”杨临疑问一声：“养寇自重？”
张富强道：“是有点那么个意思，而且肯定有利益关系，但镇南王却实也干预了不少。”
“比如城中就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对登记过的正规百姓和行商有着诸多的保护。”
“江湖人不事生产，除了干架就是打劫，有钱也得吃饭啊。百姓和行商，就是为他们提供衣食住行的父母，而且物价贼高。”
“敢在城中无缘无故杀百姓，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城主也会悬赏追到他偿命。”
“这么狠？”
“您说呢，那帮匪人，江湖人，天天没事干，就是找刺激。而且贼他妈讲义气、重信用！因此滇州城虽然乱，却也有一套独特的秩序。关键百姓生活极其富裕，商业也极其发达。”
“所以滇州城又有另一个别称，金城。”
“说得我太想去了。”杨临又激动了起来，“我记得镇南王就是薛世子他爹吧。有这层关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