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有事要奏。”
书涧凝微微点头。
白宿顿了顿，道，“杨大人，西门大人，王大人，半月前，曾去过左张丞相的府邸。
三日后，左张丞相……”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书涧凝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宿，白宿一脸正色，一副不怕你查的神色。
书涧凝转移着话题，“嗯，这个有时间再说，还有要说的么？”
大殿上一静，书涧凝直接起身，出了朝殿。
白宿顶着，杨大人，西门大人，王大人的目光，走出朝殿，齐栗见状，连忙跟上。
书涧凝走回御事殿，心里一直思索着白宿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白宿为什么要把半年前，怀疑过的人再说一遍，的确，老张死的时候，他们三个确实去过左张丞相府。
书涧凝也怀疑过，但经过暗司调查，只查出个，三人以前是老张的好友。
好友油尽灯枯了，自然要好好看一眼。
这样的理由。
回到御事殿，书涧凝的脑瓜子都炸了。
现在查老张毫无用处，只能从这三人身上开始查，但，过了半年，证据早就没了，查个毛。
书涧凝叹了口气。
右小臂的金色方块闪了闪，“那个叫白宿的，是要与你透露三个人有问题，只管查就行。”
书涧凝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白宿要跟我透露这三个人有问题，白宿跟这三人毫无关系。
白宿这回来的一年多，基本没什么势力，要是得罪这三个老人，可就在朝中被孤立了啊。”
书柒顿了顿，“白宿是忠臣，只是你没有看出来罢了，你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完成了，就证明朕说是真的。”
书涧凝眉头一挑，“朕，你还把自己当皇帝了？”
书柒脸一黑，老娘就是先帝！
但这话肯定不能说，书柒给了身边的陈眀衣，一个眼神，陈眀衣清清嗓子。
“小子，我们呢？是来自两千年后的，跟你说这些呢？是因为我们看过历史，明白不？”
书涧凝嘴角一扯，“本王是王爷，你知道不？”
陈眀衣:“……”。
这她上哪儿知道去。
“唉，那个自称朕的呢？她不会真是皇帝吧？”书涧凝回想书柒的语气，迟疑问道。
别问，问就是熟悉，虽然先帝死的也挺多年了，但经常跟她打交道，还是挺熟悉的。
书柒的脸彻底黑了，“朕死了几年了？”
书涧凝想了想，“三年多吧。”
书柒点头，“那你把朕给忘了。”
书涧凝:“……”。
这是个送命题，要说没忘吧，书柒肯定会说，那你问的时候干嘛不确定呢？
要是说忘吧，等他的可能是一棒子。
“呃，陛下，事情太多，有些想不起来，这不，刚想起来吗？万一不是就闹笑话是不？”
书柒不语。
陈眀衣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小子，你知道你祖先都有谁不？”
书涧凝一脸懵，“什么祖先，族谱早扔了……”
瞬间，书涧凝死死捂住了嘴，要真是祖先，岂不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他一棍子。
陈眀衣笑的更欢了，“早扔了……扔哪儿去了？”
书涧凝眼珠子转了几圈，“呃……也可能没扔，本王还没成婚呢？没媳妇孩子。
自然看不到族谱，咱家的族谱在我爹手里握着呢？”
陈眀衣眼神一眯，“你爹还活着吗？”
“活着啊。”
陈眀衣点头，“那你爹在哪儿呢？”
书涧凝眸光微闪，“在寒王府。”
书柒身子一怔，寒王府么？
陈眀衣眸光复杂，“怎么是寒王府？”
书涧凝不明白语气中的复杂，“这是先帝赐的。”
陈眀衣看向身旁的书柒，书柒点头，“是寒王府。”
按理说是厌王府才对，书厌曾经是厌王。
陈眀衣换了个问题，“这是书家第几代了？”
“第十世。”
陈眀衣点头，千年，十代，对的上。
可惜，死早了。
胎记的光芒暗了下来。
书涧凝看了一眼，就放下袖子，叫来邓露华，让她把右暗司司长叫来。
右暗司司长，时城。
时城走进御事殿，没等时城行礼问安，书涧凝便道。
“查一下，杨核，西门级，王盲。”
时城应下。
邓露华随着时城一块退出御事殿，邓露华道，“往死里查。”
“明白。”
邓露华看着蔚蓝的天，心道，天要变了，不知等陛下回来，绝川城还是什么样呢？
书涧凝让邓露华又去请了一次三王。
三王依旧骂骂咧咧的进殿，依旧替书涧凝处理纷杂的政务。
右小臂的胎记里的魂儿们，也兴致勃勃的飘出来，猜测是谁家的后辈。
书其桐，有点书雅南雷厉风行的风格。
书诺和书照嘛，可能是书迎熙他们家的。
猜测完，才发现，书迎熙家竟然出了两个王爷。
给书家人气的，又打了书迎熙几个拳头。
书涧凝微微闭目，好似睡着了。
三王见状，都没有打扰，连翻纸的声音都轻上不少。
——
白府。
白宿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片刻后，拿着信，亲自去了书涧凝被追杀的那条暗巷。
暗巷尽头的门打开，白宿拿出信，还有一袋子银子，交给对面那人。
那人看了一眼，摇着头，心想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找杀手演戏的。
那人点头接过，钱嘛，谁嫌少呢？
“大人，有事常来哈。”
白宿嘴角一抽，懒得说话，直接走出暗巷。
与此同时，宫内。
书涧凝也得到了消息。
书涧凝蹙眉，“白宿那玩意儿又找人杀我了？”
书柒翻了个白眼，“杀你个头，他要是真杀你，会大白天的去暗巷，这明摆着让你看嘛。
让你知道他的清白，还想让你在朝中问他为何这样做。
你到底懂不懂治国！”
“呃……是这样吗？多谢先帝教诲。”
书柒:“……”。
三王一脸懵，什么情况这是？
涧凝这是跟谁说话呢？他们怎么听不见呢？
书涧凝看向三个好友，道，“跟咱先帝说话呢？先帝，你能让他们看见不？”
虽然，书涧凝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