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KtV这些地方，给小费更是阔绰。
秋玲跑了很多地方，换了很多工作。
只要季商去玩过的场所，她几乎都去过。
这些，都是她一点一点查出来的。
这不正常，这根本就不像是他那样的家庭能够花得起的开销。
是江耀的原因吗？
照她打听到的，江耀和季商的关系还挺好的。
季商没钱但是江耀有钱。
如果是江耀给的，那倒也是合理的。
可是他俩闹掰了啊。
这是秋玲不用多打听，就能知道的消息。
两所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曾经两个人形影不离，逃课打架都在一起。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分开了，也不一起玩了。
秋玲打听到了，他们闹掰了的时间，就是从秋媛死了之后。
那季商的钱哪里来的。
秋玲后来还去查过季萧萧的近况，知道季萧萧的生活花销有些拮据。
季萧萧自从上了大学，打工是没有听过的。
他们家里父母也是同样的，也什么改变。
只有季商一个人花钱大手大脚。
时间也对上了。
秋玲还是不放心，又背地里调查季家背后还有没有有钱的亲戚。
毕竟，她不能错。
只要一步错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真相了。
找了这么久，她并没有找到。
直到上次出事，江耀站出来，亲自锤了季萧萧。
这下，秋玲确定了。
这俩人，肯定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什么闹掰了。
不光没有闹掰，关系还挺好的。
要不然，这种事情，江耀那个身份和家世，没必要出来掺和。
为什么两个人表面上决裂了，可是背地里江耀却偷偷给季商打钱呢。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秘密。”
秋玲很笃定。
宁宁非常惊讶：“你居然能查到这么多。”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她一开始都没想到这么多。
秋玲：“江耀肯定是心虚，他肯定是有求于季商，要不然干嘛又打钱又是站队的，这是干嘛？”
宁宁都想给她鼓掌了。
她猜的都对。
作为一个普通人，居然能查到这种地步，宁宁觉得她真的非常适合去做警察或者侦探。
尽管如此，也有秋玲查不到的。
比如说。
“您能告诉我 ，他们到底是怎么害死我的妹妹的？”
秋玲眼眶红红的。
真相一定很残酷，但她必须要知道。
宁宁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的情况，我能确定的是，你妹妹掉下楼，绝对不是自己的意思。”
动物毕竟不像人。
它们的记忆有时候非常混乱，宁宁从它们叽叽喳喳里，大概拼凑出了整体的事件。
但是具体的细节，为什么会起冲突，她也没有弄清楚。
况且，事发之地，绝对是被人处理过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秋玲一听慌了。
她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宁宁话里的重点。
她的妹妹确实是掉下楼的，并不是其他的死因。
就是不是自杀而已。
被人推下来也是他杀。
可是这又有点不好办。
尤其是宁宁还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这又不是像其他的凶杀，可以直接靠伤口查案子的。
妹妹已经死了，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从自己从楼上掉下来的。
尸体已经没了。
别人不知道，凶手不说，这要怎么才能让凶手认罪。
不过既然宁宁说了要帮她了，秋玲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说，您准备来硬的？”
宁宁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法治社会。”
秋玲有点迷糊了：“那...”
宁宁：“既然凶手不说，那就让受害者来指认，不就可以了。”
秋玲浑身一震。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秋媛...媛媛她...”
宁宁幽幽道：“同学聚会，人多才热闹。”
那就是了。
宁宁最擅长的，就是替死人讨公道了。
秋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也不是没有尝试找过秋媛的灵魂。
可她一来不是阴阳眼，二来她真的没钱。
一场普通的招魂法事，都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她至今都在攒钱。
在知道可能和江耀有关系之后，秋玲也想过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秋媛的魂魄，说不定也已经被杀死了。
要不然，她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她呢。
明明她生前最黏她了。
这个想法，秋玲不敢多想，她很抗拒这个想法。
秋媛那么聪明，她一定是自己躲起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真是的，怎么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
秋玲擦着眼泪，可眼泪一点都不听话，她哭得停不下来。
可把孙媛媛吓坏了。
“妈妈，别哭呀。”
孙媛媛替妈妈擦掉了眼泪，秋玲吸了吸鼻子，笑着说：“乖，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小姨了。”
孙媛媛眼睛亮了。
她看见过秋媛的照片，小姨可漂亮了。
可是妈妈说小姨已经死了，不在了。
孙媛媛不知道是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妈妈很伤心。
现在她们要见到小姨了，那小姨是回来了吗？
妈妈开心，她也开心。
“妈妈，我好想快点见到小姨呀！”
秋玲犹豫了，就听宁宁说：“那就带上。”
“谢谢！”
秋玲非常感激，让她把媛媛一个人放家里，她也不放心。
“到时候，不要迟到。”
宁宁说着就要挂电话。
秋玲却问：“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秋玲可是从节目开播就一直追到现在的。
她记得宁宁帮忙的话，得付出代价的。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害怕会波及到媛媛。
宁宁：“这个啊，不用了。”
这件事情，原本她只是想旁观而已。
但是姜家真的太烦了，阴魂不散。
宁宁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姜家不放过她，那她就给姜家添添堵。
姜家想要干什么，她偏偏就不让他们如意。
秋玲太开心了。
“真的非常感谢您！”
直到挂了电话，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所有的绝望，都因为这一通电话，烟消云散。
秋玲立刻起身，开始找东西。
孙媛媛很疑惑：“妈妈你在干嘛？”
秋玲有点好不意思：“妈妈找点好看的衣服，到时候穿着上节目。”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灰衬衫，总不能这样去节目。
让秋媛看见了，肯定会觉得她过得不好。
她摸着女儿的头：“明天出门妈妈也给你买件好看的衣服。”
“好耶！”孙媛媛拍着小手，有新衣服穿了。
她好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这话刚好被过来叫她洗碗的孙小莲听见了，孙小莲翻了个白眼。
“还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