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结晶可以在一个人全身灵力用完之后迅速补充灵力。
补充的多少也是与结晶纯度有关。
这种东西，可以说是能力者之间的硬通货了。
令墨序想不通的是，这种灵力刚刚复苏的时刻，根本不足以支撑结晶的出现！
但睡神居然说有。
他好奇，于是也就直接问了。
“恕我直言，此时的灵力浓度，应该不足以支撑灵力结晶诞生吧？”
虽说是疑问，态度却是肯定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睡神也就直说了。
偶尔的坦诚，会让谈判更加顺利。
“确实如此，但灵力结晶说白了就是灵力浓郁到一定程度后诞生的晶体，我们有专门的办法，人为制造出了结晶。”
“虽然成功了，但数量也是不多。”
睡神语气诚恳，尽显真诚。
只这么一说，墨序就明白了，便不再多问。
“一个情报，十块高级结晶。”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话音一落，就有人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这粗犷的声音莫名的熟悉啊。
墨序摸了摸耳朵，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对着睡神道，“二十块。”
“你——唔”
“闭嘴！是你谈判还是我谈判！？”
睡神额头青筋一跳，旁边的两人一个捂住那人的嘴，一个把人按在了座位上。
我滴个亲娘二舅姥姥，你可闭嘴吧！
墨序一手支着下巴，不在意这点插曲。
他懒得跟人辩解，你再闹，我就再加呗。
反正我又不亏。
在他眼里，整个调查局变成了一只大肥羊。
他本来只准备在谈判时似是而非的泄露几条消息的，现在好了，人家都把结晶摆到嘴边了，他总不能咀嚼吧？
这多不好意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二十块我们拿不出来，实话实说，现在整个调查局总部也只有十块灵力结晶，已经用在了各种地方。”
睡神为难道，“二十块中级结晶换一条重要消息。”
加重了“重要”二字。
哦豁？
墨序眉毛一挑，“哪有那么好的事，高级和中级的力量可差得远了，三十块中级结晶！”
睡神尝试讲价，“二十五！”
“三十五。”
“二十七！”
“四十。”
睡神：……
麻了，彻底麻了。
兄弟，怎么还带反向讲价的啊？
他一咬牙，“四十就四十，但我们只要跟梦城有关的‘重要’消息！”
墨序见好就收，也不想把人逼急了。
想了想道，“你们之所以探查不到梦城，是因为有一个比你们强的人使用了能力。”
“是谁！？”
墨序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头，表示这是第二个消息。
看到睡神点头后，这才开口。
“外号叫傀儡师，听着就知道是能把人变成傀儡控制住的能力。”
第三根手指，“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答案是‘别想了’。”
“你们要是全员出动还可以，但已经晚了，现在傀儡师被解决了，又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墨序眸光一动。
晕倒了也是被解决，他可没说错。
你们就说傀儡师现在是不是老老实实在南伽背上趴着呢吧？
睡神等人的心还没等放下，就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消息：梦城的傀儡师被解决了。
坏消息：又出现了两个更强的。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只能麻木，“梦城的人……还好吗？”
墨序伸出四根手指，“调查局里的人没生命危险，但那些普通人有不少遭殃的。”
被控制什么的无所谓，你就说是不是还活着？
既然活着，那不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墨序摊手.jpg）
“能力者之间的战斗你们也懂，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想做什么？”
墨序五指张开，“傀儡师的目的是制造出一个完美傀儡，不过他现在晕了，造不成威胁。”
在睡神“如饥似渴”的目光中，他伸出了第六根手指，“其他两个人的目的嘛……没什么目的。”
“这个也算重要消息？”有人忍不住道。
墨序无辜眨眼，“怎么不算？他们没有目的不好吗？这不就说明了他们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吗？”
“凡事动点脑子，要学会从不太重要的消息里自己提取重要消息！”
“啊？哦哦！”
被点名的人憨憨的挠了挠头。
总觉得刚才墨序的话有点不对劲，但又意外的恒河里。
又一个被忽悠瘸了。
但没人想吐槽，他们已经被这些消息给打懵了。
先是：原来梦城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然后：梦城怎么来了这么多厉害的家伙？
最后：卧槽，这人知道的好多啊！
睡神消化完后抬头看向对面笑吟吟的少年，或许对他来说只是说了几条知道的情报，但对于他们这些连梦城都进不去的人来说，这些情报无比珍贵。
“多谢。”
他站起身，郑重的对墨序弯腰一礼。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在这个虚拟会议室中，十二个身着黑袍的人同时起身，默默的对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表达感激。
“……啧，不过是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值得你们这样？没见识。”
莫名的情绪让墨序出言讽刺，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睡神舒了一口气，“情报在不同人手里有不同的价值。”
“对你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在我们看来，这些消息或许会搭进不少条命才能换到。”
他说这话不算是危言耸听。
早在之前八组组长飞灵就提了意见，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她申请使用高级灵力结晶，透支精神力去强行探查梦城状况。
这个决定不可谓不严重，因为最后不管结果如何，飞灵都会因为透支而变成……一个傻子。
甚至失去生命。
当时飞灵是怎么说的呢？
“我一个人的性命，相比于一城人的命，无关紧要。”
“当初加入调查局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付出生命的准备。”
墨序唇边的弧度消失。
这群人还真是让他笑不出来了。
蠢。
别人的生命无论多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命相比？
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永远无法理解这种舍己为人的思想。
也永远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