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然将手放在凌妄的心口处，感受着他因为情绪波动而有些剧烈的心跳声。
当年川城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年纪也不大，而且这么多年来，她在联盟出的任务数不胜数，很多事情早就不记得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才认出凌妄。
这些年她一直住在晶海，也会时常去看望晶海旁的那块无字碑，她知道那块碑的主人喜欢玫瑰花，所以偶尔还会给她送一束玫瑰花。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姜竹的墓碑，而偏偏当年那件事情也和她有关，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会开心多了一个人陪着她，还是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责怪她。
可她是凌妄的母亲，无论如何，今后都不会再是凌妄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了……
凌妄也伸手握住慕以然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着按在心口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母亲去世后，我和我爸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但他有时候会担心他以后去世后，凌家的担子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所以一直想我尽快结婚，好能有一个人陪着我，我当时本来一直拖着，想等实在拖不下去的时候就和我爸说清楚，但那次我去川城看我母亲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那家花店，那个时候我看见你，心里突然就有了合适的结婚对象，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你了，我知道这很突兀，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甚至你那时候都不认识我，但我回去后还是让人拟了结婚协议，想用这种方法让你和我结婚，就算……”
凌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握着慕以然的手微微松开一点又握紧。
慕以然感受到了凌妄的目光，在黑暗中回了一个温柔的笑。
“就算你最后没有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我爸，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现在还不喜欢我，需要我花一段时间去让她喜欢上我，我也可以在去看我母亲的时候，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一直陪着她的那个女孩……不过我很幸运，一开始你就答应了和我结婚。”
慕以然闻言也有些庆幸，还好当初她同意了和凌妄结婚，让他们少浪费了好多时间。
慕以然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声问道：“可是我们的结婚合约上只写了一年的合作时间，要是一年后我还没有喜欢上你怎么办？”
“那我就再想办法让你喜欢上我，”凌妄微微低头凑近慕以然，轻声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放弃你。”
慕以然闻言心里微微动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慢慢的填满了胸腔，原来她一直都渴望，能被人坚定的选择，永远不会被丢弃。
最后凌妄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慕以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一瞬间有好多话想告诉凌妄，但到嘴边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只好顺从心意的抬头吻住了凌妄的嘴唇。
凌妄似乎是愣了一瞬间，随后松开慕以然的手，改拖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没办法退开。
慕以然轻轻闭上眼睛，原本按在凌妄心口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慢慢的回应着对方的动作。
凌妄的吻永远都是温柔而耐心的，就像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对她从来都是毫无底线的容忍和宠溺。
黑夜慢慢席卷大地，月亮悄无声息的爬上树梢，银白的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淡淡的洁白。
黑白配色的房间在黑暗中更显得寂静安宁，气温缓缓上升着，将两个刚相互袒露心声彼此相爱的人包围其中，周围洋溢着有些暧昧的气息，像牛奶草莓味的巧克力一样，夹杂着丝丝甜腻。
慕以然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下意识的抬手轻轻推了凌妄的肩膀一下，但舌尖还是顺从心意的和对方缠绵着，有些燥热的呼吸交融，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凌妄感觉到慕以然的动作，顺从的往后退了一点，两人的位置不知何时变了，凌妄不明显的喘着气，好看的喉结微动，神色复杂的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丝毫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慕以然借着那一丝月光看着凌妄漆黑的眼睛，微微喘着气，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着，她知道自己的脸应该是有些红了，但现在周围有点黑，应该看不出来。
他们回来后就都洗澡换了衣服，衣服是宋鸣川准备的，全都是一样的款式，他们穿上刚好可以当情侣装。
慕以然伸手轻轻扯着凌妄腰间的衣服，看着他没有说话。
凌妄的手撑在慕以然腰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久，似乎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慕以然耐心的等着，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良久，凌妄垂下头靠在慕以然肩膀上，嘴唇蹭到她的颈窝，有点凉。
“以然……”
“我在。”慕以然抬手摸了摸凌妄的后脑勺，温柔的回道。
凌妄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不明显的隐忍。
“我的生日礼物可以现在补给我吗？”
慕以然闻言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凌妄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满是宠溺和纵然的说道：“当然可以。”
说着就伸手慢慢的去解凌妄胸前衣服的扣子，凌妄没再说话，而是下意识的抬手握住慕以然的手，十指相扣后轻轻的压到她耳边，随后又转头吻了过来。
这次的吻有些急促，轻微的水渍声和呼吸声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清晰。
凌妄一路从嘴唇吻到脖颈，慕以然的颈侧很快出现了斑斑点点的暧昧印记，两人都不怎么在意，只是在这一刻，都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对方。
他们错过的这些年，他们都想在此刻补回来……
窗外的天空中有乌云缓缓飘过，短暂的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屋内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气温仍在上升，暧昧的气氛未消减分毫。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所有悲喜在此刻相交，屋外的清风轻柔的吹过树梢，屋内的人极尽缠绵，光阴又换了一轮，他们都在努力弥补曾经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