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姒国公默许的。
想到这，他欲言又止。
当年之事，姒汀故意避开了姒苡，只对她道清墨背叛了姒府，被流放边境了。
姒苡显然也回想到了当年，有些无力，“清墨可能是背叛了姒汀。”
“姒汀容不得沙子。”
顾卓然突然觉得有些危险，沉声：“你该当如何？”
姒苡忽而柔柔的笑了，眸光也变得和而美，“自然是当个傻子。”
她重复了姒汀昨夜对她的话，又道：“来日方长，不可急于一时。”
这句话是她表哥与她道的，她觉得甚是有理。
顾卓然瞧了她半晌，悠悠道：“小姐当年只希望你轻松地长大，这才一直坚持没有入这姒府。”
“没成想，她走后姒国公还是一意孤行，将你强行接入府内。”
“那你觉得我该出府吗？”姒苡放下女红，反问。
他释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小姐想的只是希望而已，无论她是否在世，都没人能阻拦你的想法。”
姒苡粲然一笑，“我有点喜欢你了。”
“别别别，白兄会杀了我的。”他忙摆手。
姒苡收起了笑容，无语：“你想歪了。”
“那最好。”顾卓然嘻嘻笑着，眨眼间便上了房梁，闭嘴装死去了。
她莞尔起身，叫来了尔琴更衣洗漱，而后就去了主院，坐在阴莫时画像的一侧，思虑了半天，泡了一杯龙井茶。
她在等结果。
日上三竿，茶泡的都没色了，府门口才传来马车不紧不慢的声音。
她放下六方杯，施施然起身，迎至前厅，瞧着姒汀在往这边走，浅笑行礼。
姒汀挑挑眉，“在这作甚？”
“迎爹爹回府。”她笑得温婉。
姒国公似是满意的点点头，“等得急了？”
“与娘亲说了些话，倒是也不急。”
她面上的表情愈发乖巧。
姒汀往前走的步子一顿，回头怔怔的看了她片刻，这才叹息道：“有事你就去问问姒管事，他今日出了府。”
姒管事是高手，他就算只待在宫外也能清晰地听到宫内发生的一切。
姒苡应下，看着姒汀的背影，她没有任何迟疑的转了步子，往马厩而去。
在那里，她看到了无数个普普通通的下人，想起姒汀昨夜问她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看上去也就是普通人啊，难不成真藏了这么多高手？
正嘀咕着，姒管事牵着一匹马慢慢的往这边走，见到姒苡，面色有些不善：“我徒儿呢？”
“不如随我一起去瞧瞧。”姒苡不恼，姒管事明显在为昨日吃了个闭门羹生气。
“罢了罢了。”他摆摆手，含糊不清的道，“左右她现在是你的丫鬟，更何况她早就出师了，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姒苡挑眉，心神一动上前去帮他把马牵了进去。
见姒苡娴熟的动作，姒管事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似是无奈：“大小姐，老奴终究是姒府的奴籍，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
姒苡也毫不客气，“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