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韩舟突然有了一种，许三多的感觉。
走路时，习惯性的挺直腰板，一板一眼的摆臂。
事实上这半年，因为拍摄《霸王别姬》，只要一进入拍摄状态，就进入了程蝶衣的状态，而两种反差感巨大的转变，才让韩舟没意识到，自己产生了很多变化。
而现在《霸王别姬》杀青，韩舟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适应军营了。
不只是适应，可以说是只适应军营了。
这种状态，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今天韩舟没有去金陵踩点，而是留在燕京。
在电影即将开拍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只有韩舟自己去才能解决的问题。
乔桉山。
话剧社现在不放人了。
乔桉山本人并不愿意辞职，毕竟是公职，到了宇宙尽头哪有走回头路的说法？
话剧社又不放人的话，筹备组方面是毫无办法，只能韩舟亲自上门了。
话剧社门口，正在偷偷练台词的年轻演员看到韩舟，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然后左看右看。
韩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煤灰？”
青年演员听到声音，确定自己没看错，激动：“老韩，韩舟！哎呀，是你吧？！”
韩舟笑了：“是我啊，怎么？”
青年演员：“哎呀·你都瘦脱相了，瘦的跟猴儿似的！”
“怎么这么憔悴啊！是不是最近有电影破产了？”
韩舟尬笑了一下：“你在话剧社混的很艰难吧？”
青年演员愣了一下：“伱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就有鬼了，就你这臭嘴，不熬到个三四十岁，等你那些铁哥们儿朋友上位，你休想在剧团里面有出路。
搞不好到那时候，你已经把铁哥们儿也都得罪光了也不好说。
韩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掐会算。”
青年演员愣了一下：“您……还会看相？”
韩舟点头：“你事业方面有点曲折，有一个破解之法，想不想听？”
青年演员激动：“想！”
别说韩舟冒充算命的，以韩舟在国内演员中的地位，就算是随便一句指点，也足够任何演员受用终身了。
韩舟：“以后，遇到人遇到事儿，先想想跟自己有关系没有，没关系的话，别去搭茬，能破你的灾厄。”
青年演员思索之时，韩舟已经走了进去。
左拐右拐，韩舟在被很多人激动地围了之后，也见到了几个眼熟的面孔，打了招呼，然后一路到了剧院一把手团长的办公室。
韩舟敲响了门。
“哪位？请进。”
韩舟推开门：“周团长你好。”
周敢起身：“哎哟，韩导！”
韩舟笑着上前：“周团长你好你好。”
两人握了手，周敢才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韩导亲自过来，肯定是有事儿吧？”
韩舟：“还真有事儿，我想找乔桉山去拍电影。”
周敢笑容凝滞，然后开口：“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会引得韩导亲自上门要人。”
“但是我放不了。”
韩舟：“放不了？为什么？”
周敢：“韩导，你们新世界拍摄《人民的名义》，把我这儿的老家伙一次性都挖空了，全都去拍你们的电视剧去了。”
“现在话剧团能表演的话剧本来就少，你又要找乔桉山。”
“那我们这儿可就没什么可演的了！”
韩舟愣了一下。
《人民的名义》从他们这儿找了很多人吗？
不过也对，那些老戏骨，哪个不是话剧社的成员，哪个不是有常年在演出的话剧？
这些人去拍电视剧，的确对他们表演影响挺大的。
一般来说，好的话剧，会在全国巡演，才有钱赚。
而他们剧院也不可能老是演别人的话剧吧？
自己的巡演停下来不说，也许自己剧院都没有自己的戏可以演了。
不过韩舟一定要乔桉山。
乔桉山这一年来，一直在看《我不是药神》的剧本，从初始版本，一直看到定稿，再看到魏源和韩佳欣多次修改后的最新版本。
乔桉山最近一年，一直在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油腻。
从三十岁跨越到四十岁的界限。
就是为了演程勇。
现在让韩舟另外去再找一个程勇，那是不可能的，已经来不及了。
这部电影要砸进去的投入，得上亿，是韩舟目前为止投入最高的电影。
如果因为缺人而停滞不前，那每多一个月，成本就要高出两千万。
要是有些演员的签约期过了，还得补，人家还有别的片约，到时候就算协调出时间，拍摄起来也必定影响发挥。
这个人，韩舟必须带走。
“周团长，我这部电影，是人社部门发起的项目，多个部门协调参与，投入过亿，涉及到三百多位有名有姓的演员，上千特约演员特型演员。”
“这么大的成本，是不可能停的，必须要乔桉山到位。”
周团长：“那我也得考虑话剧社的问题啊，我们不只是一个话剧团，还有一团的b团，二团，c团，少年团，青年团，还有后备演员，后勤，都等着吃饭呢。”
“除非排练新话剧，否则不可能停下不演出吧？”
韩舟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周团长是想要自己给他写个话剧本子，搁这儿绕弯弯呢。
换成是半年前，韩舟上门第一句话就该想到了，不过最近这半年训练多了，很多话听到耳朵里不是第一时间思考背后的意义，而是思考这句话能不能办得到去了。
所以才没反应过来。
“那我给你们写个剧本，新排练个剧，不就行了么。”
周团长哈哈大笑：“哎呀，我们还有这种荣幸吗？华语电影票房第一的编剧和导演，专门给我们写戏，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虽然我也想展现一下风度，但是咱们穷啊，我就不推辞了！”
其实他说的都是真话。
话剧这种东西，能够长盛不衰，演他十几年几十年的，很少。
一般的话剧，也就是排练出来，然后登台表演。
如果大获成功，就开始全国巡演。
如果全国巡演也成功，那这种传奇话剧就值得在自己的话剧舞台一直演下去，演他一年。
如果一年过了还有人看，就演三年，五年，十年。
以此类推，当一部话剧能超过十年生命周期后，就已经是神一样的剧目了。
而事实上，现实是，话剧社压根无戏可拍。
一般都只有去演国内国外那些闻名全球的剧。
大家图新鲜看你一个首演，哪怕评价很高，接下来也不可能演出太多场。
就算获得了新剧本，也就是演一场，然后就不行了。
说白了，大部分时候排练那都是一锤子买卖。
一部话剧，要排练多久才能上台？演几次就不演了，怎么赚钱？
甚至有时候，为了官方任务，还得牺牲一些时间。
这样一来，真是没钱。
但是，话剧这个领域，大家基本都是戏疯子，追求的是戏，不是钱。
这就导致，大家是有苦说不出，不怎么跟上面诉苦。
上面本来钱就不够用，家里大儿子懂事儿，不伸手要钱，高兴还来不及，哪怕有耳闻，也只能装听不见，毕竟家里兄弟姐妹太多了。
所以周团长听说韩舟要乔桉山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自己这里那么多人去新世界拍电视剧，现在少壮派还可能从此就告别话剧舞台只挂名挂职了，怎么也得有点东西交换吧？
转会费不是？
所以，周团长才等着韩舟开这个口。
本来韩舟不开口，他心中是担心万分的，就怕韩舟不开这个口。
韩舟一开口，那就是马上答应，不能给韩舟反悔的机会。
韩舟：“你想要什么样的剧本？”
“拍出来能在国际上疯狂被追捧的？”
“能在国内封神，被写入历史的？”
“非常非常赚钱的？”
“大胆创新的？”
周团长就像那樵夫，面对河神那个经典问题‘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啊？’
没逼数的会说金斧头。
恐怕没人会说银斧头。
周团长：“用不着这么高的要求，只要能让团里演员吃口饭就行！”
韩舟：“哦。”
“那要古典的，还是古代的，还是年代的，或是现代的？”
“是要爱情呢，还是家国情仇，还是时代展现？”
周团长笑容堆满了脸庞：“都行都行，我们不挑。”
韩舟思索了一下：“行。”
“那我给你我之前写的《暗恋……》”
韩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暗恋桃花源》在这个世界恐怕是演不了。
因为台海现在是华国的一部分。
韩舟改口：“《雷雨》，等晚上发给你。”
周团长激动握着韩舟的手：“那排练的时候，您得来指导指导！”
韩舟笑了笑：“没什么好指导的，你们都是专业人士，反而我没接触过话剧，只是看过，写过，这不外行指导内行么？”
“剧本你们研究着来就行。”
本来韩舟是想给《暗恋桃花源》的，至少可以成为这个话剧团二十年的长期饭票。
但是给不了，只能给雷雨了。
韩舟只想说，你们命真好。
……
《我不是药神》这个项目的剧本，在人社部门内部，相关的办公室里，都已经流传开了。
不过，还仅限于那些大佬在看。
有人看完气愤万分。
有人看完只能感叹。
有人看完沉思这剧本能拍？
有人拍案：必须拍！
这些事情，都和韩舟没关系。
毕竟四叔说了，他出马，肯定能拍，肯定能让人社部门挂上号。
甚至于，这部电影，将会超脱电影的意义，影响到现实中来。
所以不用担心。
而韩舟也意外的迎来了客人。
瑞土，安生药业。
华国区代表，找到了新世界。
杨虹觉得，这事儿自己谈不了，只能让韩舟自己来谈。
韩舟回到公司，见到了这个只愿意在韩舟办公室谈，不愿意在会议室谈的客人。
他笃定，韩舟办公室肯定没有监控设备，会议室就不好说了。
说实话，还挺聪明。
韩舟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西装革履，消瘦，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韩舟笑着伸手：“付先生对吧？”
安生药业华国区代表付民生总裁伸出手：“韩舟老师您好您好。”
韩舟和他握手之后，抬手做请：“请坐。”
两人入座后，韩舟才开口：“付先生找我是……”
付民生身体前倾，凑拢韩舟：“我们希望，贵公司的新电影，不要提我们的药品，不要提我们公司的名字。”
韩舟还没开口。
付民生：“两亿，你们下一部电影，我们出两亿买第一广告位。”
韩舟：“下部电影不拍药业，不好打广告，这部免费给你们打广告，不收钱。”
付民生坐直了：“那就是说……不谈？”
韩舟点头：“剧本改不了，筹备做完了，势在必行。”
对于这个结果，付民生想到过。
现在，付民生靠近桌子：“那……如果把慢粒白血病改为慢淋白血病，从格列卫改为伊布替尼，我们出五亿！”
五亿多吗？
慢粒白血病在国外的发病率是每十万人有两个，在国内是一个。
全国有多少慢粒白血病人？每一个月一盒药二万五，一年总计销售额是三十七亿。
韩舟笑了笑，摆头：“让我想想，思考思考。”
付民生微笑：“没关系，我相信我没有竞争对手。”
送走付民生，韩舟也是笑了笑摆头。
如果是伊布替尼的厂家找过来让韩舟务必要拍摄慢粒白血病，务必要拍格列卫，韩舟会接活儿。
但是格列卫发布的同一个任务，韩舟接不了。
因为，慢淋白血病，在国外的发病率高达十万人中有五个，但是在国内却是一千万人中有五个。
这两个群体代表的人数不是一回事。
简单来说，慢粒白血病药贵吃不起，已经成为社会现象了，而慢淋白血病药贵吃不起，还是个小概率个例。
这压根不是一回事。
实际上，两种病都属于慢性白血病，只不过一个是粒细胞，一个是淋巴。
但拍出来效果可就不是一回事儿了。
付民生认为，华国慢淋白血病病人合起来也只有一千来个，伊布替尼的厂家利用这款药在华国，一年也就能赚两个亿，不可能花五个亿来干这个事儿。
但是他想错了。
强盛集团的代表，在付民生拜访韩舟后不到一小时，就来到了韩舟的办公室。
“七个亿，务必要让安生集团出出名！”
虽然伊布替尼这款药，的确没那么赚钱，但是，强盛集团呢？
全球所有的日化基本都是他们家的，包括华国买得到的洗发水大部分都是他们家的。
如果韩舟故意在拍电影时，省去子公司环节，直接挂名强盛集团，那么就会对强盛集团照成毁灭性打击。
所以，强盛集团的人听说付民生动了后，也不多说，直接上强度。
韩舟其实一个都不想接。
因为虽然目前慢淋白血病发病率很低，但事实上随着人口老龄化，这个发病率正在飙升，估计翻十倍也不过是十年左右的事情。
仅仅十年，华国就会到达慢淋白血病高发时代。
等人都走了后，杨虹大为震撼：“钱，这么好赚？”
“几个亿几个亿的送？”
到目前为止，全球所有的电影，有哪个电影的广告能卖出去九位数的？
七亿？这特么可等于一亿多美刀了！
这电影还没开始拍，就已经回本，并且创造七倍收益了！
韩舟：“你要是细细看看剧本，知道他们有多好赚钱，就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好赚钱了。”
杨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的确是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是没办法看剧本什么的消磨时间。
去年定的任务，没完成，今年到现在为止快完成了。
而韩舟许诺的股份，自然是降级了，但具体给多少，还看韩舟心情。
不过，至少要完成任务，才有的分。
杨虹询问：“他们是从哪儿知道剧本的？”
韩舟摆了摆头。
这能说吗？
一种药，一年几十个亿的市场。
此类特效药十几种，代表的是几百个亿的市场。
这么大的利润，足够让任何人疯狂了。
前世《药神》为什么那么难上映？不就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上映了？不就是改了药名，药企名字，然后还有人出力，扫清了阻碍，才上映的。
而这一世，因为人社部门的牵头，《我不是药神》的拍摄和上映，都不可阻挡。
也不可能去改药名，改药企名字。
而且药企也很清楚，等电影播出后，群情激奋。
如果自己那时候去告电影侵权，那绝对是败率百分百，不可能赢。
甚至于，有人社部门牵头，这些药企动都不敢动。
现在让拍，是挨骂，伤筋动骨，要是不让拍，得罪了华国人社部门，那管你什么大企业，说让你死你就得死。
你信不信华国明年就搞个药效一摸一样的药，另外取个名字，往市场上一卖？
甚至，华国直接告诉你，你想在我国卖药，配方拿来，让你卖三年，三年后我自己药产，你授个权吧。什么，你不授权？那别卖了，不谈了。
所以他们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直接登门送钱。
剧本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保密材料，随便谁都能看得到。
他们这种企业，在这么多部门一个好朋友都没有，那才有鬼了，才反而奇怪了，不符合人性了。
不过，韩舟收这种钱，一点都没有心理压力。
这钱被他们拿去，那就是给狗了。
韩舟拿到，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新世界这么大一家公司，很久没有大张旗鼓做慈善了，正好拿他几个亿来做慈善，好名声又做实事儿。
前世《我不是药神》的评论区有一种论调。
药企没错，病人没错，警方没错，走私也没错，大家都没错，错的是穷病。
其实就是放屁。
所有人都有错，生在人世间，谁还能说自己没有错？
你说药企开发一种特效药要几亿美刀，不卖高价没钱开发新药，所以他们高价没错？
那是你没算过他们在全国能卖多少药，能在全球卖多少药。
格列卫这种药，问世第一年就回本了。
这当然没错，问题是，各大药企一般都宣称，只要有一定利润后，就会降低药价。
实际上，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一边说会降价，一边死命卖贵药，俗称当婊子立牌坊。
你说病人没错？
这话就有问题，一个社会的规则摆在这里，任何破坏规则的行为都是有错的。你可以说他们不坏是为了活命，不能说没错。
当然了，本来也没人在乎他们错没错，只是在所谓的所有人都没错这种沙雕论调中，带着提了他们没错而已，这倒是避重就轻的典型，说他们没错，对他们反而不是好事。
就是因为他们有错，本来不应该有错结果有错，才更应该有人来改变这个现实，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状态，这才是道理。
你说警方没错？警方维护法律，所以没错？大错特错。警方第一要务是国家暴力机关，是维护国家和社会的稳定。
第二要务是为人民服务。
第三才轮得到维护法律。
当三者冲突时，当选重而弃轻。国家代表着全体人民，当然是最重要的。然后部分人民，很大一部分人民都遇到问题，那就比维护法律更重要了。
要知道，法律的原则是要给每个人希望，所以才有紧急避险的说法，买走私药何尝不是紧急避险。
事实上，原型故事就很明白的说清楚了这个问题。
在《我不是药神》中，程勇是坐牢，然后出来。
在原型现实中，法庭放弃了起诉程勇，所以只是在取证期间已经完成了两年刑期，但本人是没有犯罪记录的。
还有就是走私没错。
走私没错那简直是大错特错！
一个国家的运转全靠税收，关税是大头。
走私意味着不纳税，不纳税意味着没钱，没钱意味着大量国计民生办不成，这能没错？
所以，《我不是药神》中，根本没有所谓的谁都没错。
《我不是药神》根本就是人人都有错，人人都犯错。
而《我不是药神》说，错的是穷病。
然而，穷病本身是没错的，只是在社会现实下，很多人感受到的是‘穷病就是错’。
这一点也被后续证明了‘穷病是没错的’，因为国家出手，特效药入医保，价格砍到了脚踝。
如果穷病是错，那么国家为什么会大力解决这个问题？
很多人经常有一个问题，一个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变成了大善人。
而国家天天改善国计民生，稍微有一点不如意，或者有一点政策慢了，就有一堆人出来骂街。
这个就叫做‘升米恩斗米仇’‘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大家根本不明白，在国家层面，很多所谓的大事，根本微小到关注不到，微小到舆论提及之前，大家不知道有这个事儿。
一旦关注到，就着手解决，放眼整个宇宙，那都是最好的官方了。
君不见米国毐品泛滥的解决办法就是毐品合法化。
这种炸裂的例子在，谁好意思拿华国出去和他们比，他们不配！
理清楚这些问题后，就不难发现《我不是药神》为什么能上映，为什么会得到人社部门支持了。
可惜的是，有关部门甚至国家在各种事情上，只做事不宣传。
吃了不会吹牛逼的亏。
所以很多人看不懂电影，也看不懂现实。
不过，韩舟没准备去改《我不是药神》的剧情，没准备把事情讲的很清楚。
因为，引发讨论，本身就是《我不是药神》最大的成功，最大的魅力。
说道网络讨论，全国最大的水军团队老大卢晓生，正在韩舟办公室对门的办公室研究怎么搞京圈的某个艺人呢。
韩舟不担心有人出来带节奏。
哪怕格列卫现在没成功，日后想要找人带节奏都不可能。
因为韩舟看过一次了，知道他们怎么出招了，所以韩舟的招数更快，更猛。
目前来说，这部电影不只是要追求票房，也没有得奖方面的需求。
这部电影，韩舟要做的就是，让该挨骂的人挨骂，让该得到关注的人得到关注，让该受到赞扬的人受到赞扬。
这部电影不是拍给影迷看的。
而是拍给新世界所有人看的。
让这家兴起不久，已经隐隐有成为全国电影行业领军公司的所有员工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场，公司的立场，明白自己在为什么而奋斗，在为了什么而在娱乐业打拼。
新世界扩张太快了。
快到这家公司还没有一个口号，没有一个愿景，没有一个目标。
现在，这个口号要来了。
“为华国，为华国而娱乐，为华国娱乐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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