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很快回复道：【这很简单，我直接黑进咱们公司内网，然后直接顺着发件人追踪，就这么简单！】
【简单？简单你个毛线啊简单！你又黑进咱们公司内网了？你也不怕让It那帮人抓到？！】李昂有点抓狂，但是仔细一想，还不是自己拜托莫菲帮忙用非正常手段查一下那个大黄鸭的底细，说起来谁都能责备莫菲，就自己不行。
【不好意思啦莫菲，是我激动了。】于是李昂立刻打字道：【本来就是我一开始找你帮忙的，现在也不应该怪你。】
【没事！】莫菲发送了一个“安心”的表情，【It部的那帮饭桶想要抓到老娘，那起码得让他们再学个十年八年的。】
【那就好！】
……
……
按理说，知道这个大黄鸭集团就是个坑，那咱们别跳不就完了吗？但是董事长就是有股子犟劲儿，他老人家就愣是不走，反而每天都有见不完的客人。
本来李昂觉得这事儿没成功，然后他就可以走了。结果没成想董事长反倒是留了下来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倒不是说李昂就着急回去工作，而是有点想念莫菲了。
也不知道他这是爱情又或者贱兮兮的那种，有一阵子没跟莫菲互怼，没听到莫菲怼他的话，还有点心里痒痒的，甚至想念。
但是董事长都不走，他们这帮手底下人谁也不敢动弹。
“老大！老大！”这天李昂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抓住了丹尼独自出来的时间。
“哦，李昂啊！怎么了？”
李昂瞧了瞧四周，这才问道：“老大，话说那个大黄鸭集团咱们不是确认它有问题吗？咱们避开也就是了，可董事长这几天深居简出，也没给我安排个工作啥的。
我天天在宾馆的床上躺着，这四肢都快躺退化了！”
“哈哈……”丹尼笑了笑，“董事长这几天是有点事儿。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就出去玩两天，京城这多好啊，有升旗，有长城，还有故宫还有小吃什么的……
你就权当是来旅游了，回头把发票送给格蕾丝，让她帮你报销。”
“这……”李昂听了都有点呆滞，“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话说我这旅游都是私事吧？这也能报销？”
“可以的。”丹尼点了点头，“就算我今天不说，再过两天董事长也会叫我直接赶人来着，伱们留在这酒店人多眼杂的，很多事情不方便。”
虽然丹尼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他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很多了。
那就是：这两天董事长虽然没有在员工面前露面，但肯定是在悄悄谋划了什么事情。
甚至这个行动无比秘密，除了亲近之人，其他的外人都要轰走。
可丹尼什么时候成了跟董事长这么亲密的人了？
李昂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再者说了，反正是公费旅游，谁会不喜欢呢？你懂的呀，没有人能对公费旅游say no……
【李昂：这句话怎么一股子游泳池和按摩浴缸的味道？】
果然，第二天丹尼就和陈墨秘书一块儿出面，把其他人都赶出酒店，然后在另一家宾馆给大家新开了房间。
“李昂，你跟丹尼熟，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法务部的安格斯这两天也跟李昂混熟了，于是悄悄凑过来问道。
李昂则看向格蕾丝，叫她来宣布这事儿。
注意到李昂在看自己，格蕾丝估摸着他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这事儿最后绕不开自己，倒不如卖个好儿，让她来说。
“咳咳，那什么……”于是格蕾丝清了清嗓，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交谈，听这位副总监讲话：“董事长有点事情，所以批准我们可以在京城玩两天，大家自由活动，最后把发票给我，我给大家报销。”
格蕾丝这么一说，大家眼神中明显一亮，显然是公费旅游这个事情最得大家的心。
“呦吼~”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大家迅速沸腾了起来，都在找着相好的熟人商讨等一下要去哪里玩儿。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觉得不对劲的人，但他们也接触不到高层的决议。
“李昂，李昂！”安格斯拽了拽李昂的衣袖，“董事长把咱们支开，是不是在忙活什么？！”
连安格斯这种高层都不知道内幕，李昂也只知道一鳞半爪，就更不用下面的中层和员工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李昂小声道，“丹尼连我也没有透露多少，只是说董事长可能是在策划什么大事儿。”
“切~”安格斯撇了撇嘴，“大黄鸭收购都失败了，还能谋划什么大事儿？！”
这句话让李昂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安格斯问道。
“啊，没什么。”李昂反应过来，赶紧冲他笑了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一哆嗦，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
那头老胡正跟莫菲软磨硬泡来着，最后实在是架不住莫菲开出来的条件太优厚。
而李昂突然想到的是：董事长可能不是奔着大黄鸭，而是看上了小鸭子？！
安格斯可能不知道，但是李昂清楚，大黄鸭和小鸭子本身就是一家。那份资料还是他递交上去的。
那么如果突然传出来，大黄鸭集团已经是空壳公司，然后还被人伪造出财务报表，欺骗其他企业进行收购。
会不会对小鸭子集团产生影响？
接着……接着董事长有的是法子做空对方的股票，然后狠狠的大赚一笔。
炒股的事情李昂不是很懂，也不知道怎么做空对方的股票，但是他也知道，一旦有不利的消息出现，就会导致股价下跌，然后就会有人趁机出手，低价抄底对手的资产。
尤其是这一次，大黄鸭的人玩过了头，居然还给好几家企业都发出去的收购请求。
或许董事长也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在联合其他集团一起分食？
李昂突然想到了某些克系小说中常常出现的画面：那加长的桌子上，正是小鸭子集团的人，而周围虎视眈眈等待大快朵颐的，是一个个牙尖嘴利的资.本.家。
想想都觉得……李昂突然发现，自己怕不是那些躲在餐桌下等待桌子上有血迹和碎肉滴落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