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很小的时候吗？”顾洛栖声音轻了几分。
“嗯。”李明亚眼眸里划过一丝讽刺。
想当年她那所谓的妈妈跟着自己口中的爱人跑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女儿。
“没事的，还有爸爸呢。”顾洛栖温柔的说。
虽然她们妈妈都不在了，可是还有爸爸呢，想起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爸爸，她的眸子柔和了几分。
虽然她爸爸平日看起来粗糙了一点，性格大大咧咧了一点，对她过分随意了一点，也没什么大毛病。
只不过顾洛栖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她刚才用于形容自家爸爸的“无微不至”好像过分草率了。
自己能健康的长大似乎是个奇迹。
李明亚的神情更加黯淡了，淡淡应道，“嗯。”
虽然这些年她跟着爸爸没错，但是她没有顾洛栖幸运，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她也总觉得自己才是外人。
所以自打高中以来，她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她爸爸似乎也并不关心。
“多吃点，这个芒果可甜了。”顾洛栖感觉到了她情绪低迷，不由得开口。
李明亚一时没有动静，过了许久，久到顾洛栖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她才低声开口，“爸爸有新家庭了。”
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每次站在他们旁边，她都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没关系的，会没事的，自己爱自己啊。”顾洛栖看着低头的李明亚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难怪亚亚平时这么懂事，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谁叫你破嘴这么喜欢叭叭，让人家小姐姐伤心了吧。”系统现在已经可以分清楚除顾洛栖以外的人特别明显的情绪了，就比如现在。
“我也不是故意的。”顾洛栖道。
就这家伙最喜欢火上浇油，一天贼讨厌。
“这位小姐姐好惨，你一定得对人家好点。”这是来自无脑统的嘱咐。
“知道了，还用你说。”顾洛栖对系统有些不耐烦。
对于李明亚又换了一副温柔的样子。
系统：善变的家伙。
“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李明亚浅浅一笑，温柔得让人心疼。
“可是明明不应该这个样子。”顾洛栖眼眸一压，莫名的深沉。
“什么？”李明亚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应该习惯，不应该慢慢的学会苦中作乐，而是应该真正的快乐。”顾洛栖直直的盯着她，眸子明艳，带着固执和认真。
亚亚这么好的人，本应该快乐。
李明亚微微一愣，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谢谢你，我知道的。”这次的笑没有之前的牵强，而带着一种韧性，一种影响人的力量。
顾洛栖看着眼前的人，知道她们是两个极端。
一个过分的任性，一个过分的懂事。
不过她们会越来越好的。
她知道。
“我们去厨房帮帮阿姨吧，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李明亚眉眼带笑，柔声说。
“好吧。”顾洛栖也没有继续客气。
正好让亚亚看看她的手艺。
最近学了好多菜，却只在小橙子面前施展过，现在可不正好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