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泣龙是朝着那疯子来的吧?
疯子是我的敌人。
疯子也是泣龙的敌人。
所以,泣龙等于我的盟友。
一个简单的等式在门胁茉树脑中建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东西?
南泉将军腹诽着,但是脸上果然还是一副谄媚之色。
毕竟,谁让门胁茉树的拳头大呢。
门胁茉树来的匆匆,去的也是迅速。
只是眨眼间她便又是离开了。
丝袜野兽军团的人正在奋力抵抗那些泣龙,一个个身上缠绕着浓郁的柑橘味蒸汽。
口鼻喷吐黄烟,各个都宛若野兽一般和那些泣龙厮杀。
比泣龙更加狂,比泣龙更加躁。
看到门胁茉树这样快就归来的时候,他们一怔。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才刚刚杀了不到二十个泣龙。难道是不放心自己等人?
“让泣龙进来。”
门胁茉树吩咐那些丝袜野兽军团的人,让那些人更加错愕。
他们刚想开头解释,表明自己等人还有着力气,还能杀的更多!
但门胁茉树眼睛如电射向他们,骇人的压力让这些魁伟大汉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只好推至两边房顶,任由那泣龙轻而易举的钻进城池之中。
蓝色的泣龙宛若是潮水汹涌的攻击向那练功房,用着巨大的嘴咬碎铺满地面如蛇般的蒸汽管道。
浓郁的蒸汽喷涌的到处都是,浓郁的让人睁不开双眼。
地穴人们瑟瑟发抖的躲在地底的地穴之中,干枯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缩在墙角之中不敢发不出一丝声音。
但是泣龙们对他们这些人根本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破坏着那些钢铁的管道。
“原来,他们是吃铁的啊。”
有着大汉若有所思的说着。
蠢货。
门胁茉树心中暗道,默默的离这些大汉又是远了一些。
离得太近,降低智商的东西就会顺着空气传播过来的。
“嗄——————!”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那泣龙群中钻出,响彻云霄。
门胁茉树目光一凝,这个叫声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而普通泣龙的叫声是低沉的,宛若是排风扇一般的轰鸣声。这声音太尖锐了,也太过独特了。
【开启!】
她猛地打开自己金属右臂,迷你蒸汽机开始轰鸣,齿轮的嘈杂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那个泣龙模样和其他泣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瞎了一只眼睛。
还不等门胁茉树反应,轰轰烈烈的泣龙群便是流向西区。
冲向那高大的机甲处。
“可恶!东区已经被突破了吗?”
坐在高高的机甲之中,十几根大小不一的潜望镜将四周的一切都影射在疯子的眼中。
“不,是她故意放进来的!”
聪明的疯子骤然意识到这都是门胁茉树故意的,不由得咬紧牙关。
只是这样,就想解决我吗?
愚蠢!
“只不过是!曲曲泣龙而已!”
疯子猛然咆哮,拉动旁边的拉杆。
只见那高大的黄铜机甲上猛然浮现出裂开的痕迹,无数的锯齿从裂缝中伸出,飞速旋转。
闪亮的锯齿带着骇人的威力,他乍然冲进泣龙群之中。
用着抱杀,捶杀,手臂挥舞如长枪,铁腿如战锤。
在潮水般的泣龙群之中杀出一片空白,蓝色的血如墨一般被黄铜机甲挥洒。剧烈的运动,流淌不熄的灼热的蒸汽让一整个机甲可是过热。
但是,没有关系。
蝠型的散热片被泣龙挥洒而出,赤红的蝙蝠在大力挥洒之下甚至可以穿透泣龙坚硬的颅骨。
凶凶凶!恶恶恶!
这高达的机甲宛若顽石一般,牢牢的挡住泣龙潮流。
那独眼泣龙躲在泣龙群之中,凶恶的看向那黄铜机甲。旁边的泣龙看着那巨大的排泄着蒸汽的工厂,在躁动着。
它们牙齿中流淌着浓郁的腐蚀性的液体,心中涌动着想要将其撕碎的欲望。
“嗄——————!”
独眼泣龙吼叫着,逼迫这些泣龙牢牢的守在自己的身边,并且让剩余的泣龙自杀一般的冲向那黄铜机甲。
“蒸汽的力量!”
疯子大吼:“可是永远不会断绝的!”
镶嵌在机甲脊椎上的三颗s2机关颤动着,无数的蒸汽喷涌而出,顺着坚固的管道奔涌在机甲全身。
无数的棘轮在旋转,力量在涌现。
“我感觉到了!”
疯子喃喃自语:“即使是冷冰冰的钢铁,在此时也是灼热的。即使是无智的黄铜,也能够感受到了我的灵魂。”
“响应我的怒吼吧!钢铁!”
疯子大吼,猛然将出力系统推到最高。
“嗡嗡嗡!”
蒸汽喷涌震颤空气,身上的锯齿转动的更烈,更劲!
即使那泣龙川流不息,好似永无止境。
但是火力全开的黄铜巨人更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磐石,他脚下的泣龙堆积如山,他身上的蓝血流淌如河。
他的战意,直冲云霄。
他的大脑在颤抖,他的手臂好若是已和操作杆连为一体。
“来啊!来啊!”
他向四方大吼。
站在房顶上的门胁茉树眯起了眼:“挑衅?哼!且容你在猖狂一阵!”
独眼泣龙咧起嘴,尖锐的牙齿上流淌着黏液。
“嗄————!!!”
再次吼叫,它逼迫着身旁的这些守卫者,带着城内最后一波泣龙流冲上去。
这些数十米高的泣龙,是能够进入城内泣龙的极限。
他们蓝色的肌肤上披着黑色的铠甲,赤红的熔炉流淌着熔岩般的愤怒。它们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冲向黄铜巨人。
恍若巨鲸带着鱼群冲击那钢铁船只,庞然大物!
“吼!!!!”
疯子发出狂兽般的怒吼,从身旁的宛若管风琴一般多的管道中传递。带着一丝钢铁铿锵之音向着四周翻滚而去。
他猛地重现最前方,那个最大,身上铠甲最硬的泣龙。
“我要撕开你的喉管!”
大叫着,他双臂宛若短矛一般钉向泣龙。
东城外,一个裹着全身袜,穿着短裤的半赤裸大汉急促的冲向门胁茉树身前。
“密探!来报!”
他高呼着,指着那城墙:“泣龙尸体堆积如山,血如江。泣龙们踩着同伴的尸体,要冲上来了!”
门胁茉树一愣,她抬头一看。
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城墙上探出。
牙齿中粘稠的黏液顺着黑色的城墙,滴滴答答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