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有什么本事，吴炼是再了解不过的。
“嗯。”姜怜点头。
清婳获得众民愿力后，掌控顿悟了骷髅幻戏图。
但她被自己弄碎了丹田，按理来说应是没有任何灵力可以掌控幻戏图了。
除非……她现在被永恒大陆的人用东西吊着命，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幻境来的时稳时不稳。
“清婳的幻境是在包德村展开，没准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好，我这就差人前往包德村。”卫尘出声。
“对了，也差人去据点，在幻境里我也见到了阿娘。”姜怜想起幻境里的杜亦云，莫名有些心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
“你们怎么不说话，是我娘出事了吗？”姜怜太阳穴狂跳，她眼睛扫向众人，竟没有一个人与她对视。
“伯母她……”
听到这里，姜怜已经明白了大家的意思。
她心神猛地一跳，感觉神情都有些恍惚。
姜怜紧紧捏着床栏，强忍着窒息的痛苦，哑声问道，“我娘是怎么没的？”
靳英兰上前一步抓住姜怜的手，满脸心疼，“姜怜你现在状态不对，我们以后再说吧，你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息。”
“没事儿，你们说……”姜怜深吸了一口气。
大家见此把杜亦云病逝的情况一五一十和姜怜说了清楚。
“你说，我娘病死前曾看见一个戴朴头的骷髅？那骷髅是否关节用线串着？”姜怜嘴唇翕动。
“据点传来的消息，说看见的那骷髅确实用线串起来，旁边还有个小骷髅，还说有画在照她，这是伯母的描述，但长老管事们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灵力。”靳英兰紧蹙眉头。
“……”
靳英兰说的意思姜怜明白，没有任何灵力说明杜亦云临死前看到的东西，仅仅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象。
但姜怜看过骷髅幻戏图，那戴朴头的骷髅正是画像其中之一……
阿娘没见过，又怎能凭空想象出这东西？！
原来一个人真正难过到极点的时候，是没有泪水落下来的。只能是默默难受着，心里天崩地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姜怜沉默了良久，“她不该把手伸向我阿娘。”
阿娘何罪之有，要在这场战争中受无妄之灾？！
不管清婳做过何等功德，救了多少人，
她姜怜发誓，此不共戴天之仇，誓不与清婳俱生人世！
姜怜控制不住的灵力外泄出去，瞬间让屋内冷如寒冰，桌子上的瓷瓶刹那间变为齑粉。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姜怜骤然间收敛了内心情绪。
先前的那股狰狞恐怖，转瞬间化为平静……快得众人以为那是错觉，姜怜对灵力的把控已经到达如此惊悚的地步了吗……
吴炼心惊，不由得挪了挪脚。
“小盂呢，她还好吗？”姜怜继续问道。
卫尘点了点头，“她已经在治疗了，不过银翼折断还需要再恢复一段时间。”
“那就好，”姜怜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她拿出了一个储物袋交给卫尘，“把这储物袋给小盂，里面有疗伤药粉，药丸，药膏，还有些灵麦可以帮助她恢复体内灵气。”
姜怜没说的是，里面有一株灵草。
姜怜转头看向邱善，递给他捆仙索，“癔症的事放在一旁，能否帮我把眼睛处理了，左眼我知道保不住了，挖了就成，你把我用捆仙索绑起来，这样我发了癔症也不至于影响你处理。”
那样冷淡的语气，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