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皇后娘娘无比的好，那小蹄子能长久什么时候。”
素之秋没说话。
别人都不知道谢君砚对秦缈的心思，但她知道。
秦缈是他可以用命相护的女人。
要是她和秦缈有事，谢君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缈。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碰她。
她也只能假装自己病的太虚弱，用无法受孕来掩饰谢君砚表面对她的疼宠，实则没有感情的‘虚伪’。
秦缈活着，还在谢君砚的身边，那么，除了谢君砚死，他是不会让秦缈有半点事的。
素之秋指甲几乎凯入了掌心肉之中，她不能让秦缈活着，她要她死，要她死！
“皇上驾到……”
听到太监的通报，素之秋迅速的收回了思绪。
深秋的天虽然不是太冷，但素之秋身上穿着的衣裳比别人的都厚，脸色也苍白虚弱，病态的柔弱惹人心疼。
“皇上，您，您终于来看臣妾了。”素之秋眼里带着泪花，“臣妾还以为皇上不要臣妾了，几次想要见您，都见不着。”
“让皇后忧心了。”谢君砚坐落在桌前。
素之秋给谢君砚倒上了一杯茶。
“皇后的身子如何了？朕最近也很忙，没空来顾问皇后的身子。”谢君砚依旧和以往一样对素之秋温柔又疏离，“太医开的药可有好好的喝。”
“嗯，皇上不用担心臣妾的身子，臣妾的身体比以前要好多了。”
说着，素之秋又道，“臣妾方才听宫里出了事。”
“晴妃，真的是秦缈妹妹吗？”素之秋一脸伤感担忧，“我和她认识那么久了，竟然没能把她认出来。”
“秦缈妹妹可还好？”
谢君砚淡漠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若你早知道她是秦缈，你会如何做？”
对视上谢君砚的目光，素之秋心里猛地一跳，隐隐感到有些的不安。
“皇上，臣妾和秦缈是从小到大的姐妹。”
“我知道皇上心里只有秦缈妹妹，可秦缈妹妹心里只有玄太子，若非如此，当时我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你，让你负责，让皇上娶了我。”
“我只是想要让皇上也能幸福。”
“我愿意为皇上做任何的事情，只要皇上能够开心，可臣妾终究是不如秦缈妹妹……”
“如果秦缈妹妹是喜欢皇上的，臣妾有愧……”
“到现在，臣妾也不敢直面对秦缈妹妹。”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谢君砚心里会感到内疚。
明明是他有愧，她却把所有的错都揽到她自己身上。
原本他还想要试探她沈伯兴的事情，想想，暂且作罢，先审问了沈伯兴再说。
谢君砚转移了话题，“朕明日出征前往边塞关。”
听到这个消息，素之秋有些震惊，“皇上，您要御驾亲征出战？”
“皇上，您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大夏城里不能没有你啊！”
“你万一出事，大夏可怎办啊，会出大乱子的。”
“皇后不必担心，朕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
“朕一定会平安回来，你也无需担忧。”
“可皇上，您受伤的伤也还没完全的好，而且这么着急出征，是，是因为秦缈的事吗？”
见谢君砚一时没出声，素之秋又赶忙道，“秦缈妹妹没事吧？”
“嗯。”
“皇上，臣妾可以想办法帮秦缈妹妹的，您是一国之君，御驾亲征实在是太凶险了。”
“胤皇朝太子，殷苍傲已经带兵冲入了边塞了，但凭有大将可以让朕用，大夏何会落到这般境地。”谢君砚轻轻的拍着素之秋的手背，“皇后，朕只是为了大夏出征，不是为了秦缈。”
良久，素之秋红着双眼，“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在宫里为皇上安定好后宫，一定不会让皇上担心。”
“臣妾会在佛前日夜祈祷皇上战胜归来。”
“嗯，有劳皇后了。”
“皇上。”素之秋踌躇了片刻后继续道，“秦缈妹妹现在怀了皇上的孩子，您把她关在大牢里不太合适，如果可以，皇上把秦缈妹妹交给臣妾，臣妾会保护好她的。”
谢君砚看着素之秋。
“皇上为何这般看我？”素之秋叹道，“秦缈妹妹本就是和臣妾是好姐妹，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受苦。”
为什么这么看她？当然是因为她现在就知道秦缈被关入大牢的事情。
看来宫里少不了有她的眼线。
若秦缈当时没和他提起沈伯兴，或许他不会想那么多。
这才一天的时间，宫外的事她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宫里的流言这么快就传开，恐怕也不是云金枝一个人的手笔吧。
谢君砚微微笑着，“皇后总是爱为所有人操心，但她是罪臣之女，就算朕封了她妃位，她也是欺君罔上，欺骗了朕。”
“只是她怀了朕的孩子，就算朕不现在处置她，等她把孩子生下，朕也不会饶恕她。”
“皇上……”素之秋赶忙跪下给秦缈求情，“皇上，秦缈妹妹虽然易容欺骗了皇上，但看在她怀有皇上的骨肉份上，也饶她一命吧。”
“皇后不用替她说情了，此事等朕回来在议。”谢君砚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等谢君砚离开以后，蓝衣高兴道，“皇后娘娘，您听到了吗？皇上只是在意晴妃肚子里的孩子，！等晴妃生下孩子，皇上一定会处死她的。”
这让素之秋此时也不明白了谢君砚的心思了。
真的吗？
谢君砚真的放下了秦缈，他，真的会杀了秦缈吗？
第二天一早谢君砚在朝堂上交代了一些事，便去大牢见秦缈。
“皇上不进去和秦缈说两句话？”玉云宗问，“战场上，生死难料，尤其是这个殷苍傲，阴狠偏执，杀人如麻，可是皇上最强的对手。”
“万一这次前往，皇上没法回来怎办？”
不等谢君砚开口，一旁的哑奴推搡了一下玉云宗，比划着，“闭上你的乌鸦嘴，别瞎说！”
“赈灾的事你盯着云槐益，若他有异动，立即拿下。”谢君砚目光依旧停在被牢门关押着的秦缈身上，话对玉云宗说道。
“我知道。”玉云宗皱着眉头，“皇上，你下的这一招棋可真的很险啊，你确定要一起进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