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那个代号‘沙皇’的神秘混血种家族要对凯撒少爷出手！就在今晚！就在马德里！”
即使是执掌家族近二十年的弗罗斯特也不禁愣住了，“代号‘沙皇’？”
“我记得这个混血种家族，它一直隐藏在苏联的政权当中，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才正式进入我们的视野。乘着那个红色巨兽倒塌后的残骸发起了家，一度成为了俄罗斯最显赫的混血种家族，所以我们才会用‘沙皇’作为他们的代号。”
“但是1999年他们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层里发现了人类史有记录以来第三大数量的冰封死侍，虽然为了消灭死侍全球混血种都付出了惨重代价并签署了‘1999年保密协议’，但是作为战争先锋的‘沙皇’家族在那次战争中受创最为严重，这十年来他们没有任何动静，就像龟缩在西伯利亚的雪原里等死一样……”
“所以怎么可能？一个风烛残年的俄罗斯混血种家族怎么可能敢对凯撒动手？！他不怕加图索家族的报复吗？”弗罗斯特拍桌而起，紧盯着那个已经爬起来的情报员，“告诉我，你的情报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代家主大人……”情报员喘着气，声音却异常地稳，仅仅是从这一点来看就至少是个经验能力出众的精英混血种，“这是俄罗斯情报组全体成员用命换回来的消息……”
弗罗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俄罗斯情报组在过去的十五分钟里被全部发现、歼灭，无一存活！‘沙皇’不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仍旧在我们未曾察觉的地方掌握着那个国家的一切，而且早就发现了我们的所有布置，只是一直没有拆穿。”
“甚至我怀疑，如果不是我们这次截听到了他们对凯撒少爷的计划，‘沙皇’还会继续装作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来逗我们玩……”
“……”
弗罗斯特向后倒进宽大舒适的沙发椅里，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通知凯撒！让他马上离开马德里！”
“我们试过了！”情报员急声说，“但是我们联系不上凯撒少爷！所以才会那么急地敲代家主大人你的大门！”
“联系不上？”弗罗斯特终于开始惊慌了，“他们封锁了卫星通信吗？”
“该死？凯撒可是我们家族最大的秘密！即使是家族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也屈指可数，‘沙皇’怎么可能这么精准地盯上他？难道蛰伏在西伯利亚的这十年里他们一直在调查我们？”
抓起手机，弗罗斯特从通讯录里调出凯撒的电话拨了出去。
“代家主大人，罗马和马德里的卫星通讯现在还能正常使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凯撒少爷。”情报员说，“可能是他们使用了其他手段。”
弗罗斯特放下手机，确认了自己也联系不上凯撒之后，立刻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我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凯撒必须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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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帕西低下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谁的电话？”凯撒问。
“弗罗斯特先生。”
帕西说完这句话，就发现面前的男人动了起来。
凯撒伸出手从帕西手里抢走了手机，盯着屏幕里那个意大利语的名字露出厌恶的神情来，“今晚我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个老东西的原因变得更糟糕。”
他猛地用力，帕西的这部摩托罗拉定制款手机被瞬间捏扁。
“谨遵您的决定，主席大人。”帕西不争不抢，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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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我连帕西也联系不上！”弗罗斯特暴跳如雷，把办公桌上红蓝双色的两部有线电话全部摔到了地上。
“呼……呼……”大口呼吸着，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既然还能联络到马德里，那立刻联系秘党西班牙分部，还有联系西班牙政府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找凯撒！让他们把能派出去的人全部派出去！”
“帕西就在凯撒的身边，他是很好的盾，但我不确定单靠帕西能不能保护好凯撒！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凯撒绝对不能出事！即使毁了整个马德里他也不能出事！”
一直不敢说话的秘书快步跑到旁边自己的办公桌边，用备用的电话将弗罗斯特的命令传达了出去。
身为弗罗斯特首席秘书的他自然做事干练有序，很快就把他的命令传达了出去。而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后，秘书抬起头问，“用告知庞贝·加图索先生吗？”
“没必要，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视凯撒。毕竟凯撒可是他的……”弗罗斯特仰靠在沙发椅里，似乎在思考如何拯救凯撒，但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哦……我刚刚好像说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弗罗斯特锤了一下脑袋，露出烦心的神情来。
坐在椅子里的秘书心中一惊，他开始回忆刚刚弗罗斯特说过的话，企图从里面找到那些是自己不该听的。
情报员也低下了头。似乎已经明白过来弗罗斯特嘴里说的那个‘了不得的事情’是什么。
“凯撒身上没有什么秘密……”弗罗斯特站了起来，盯着自己办公室天花板上的吊顶灯，接近晚上七点的罗马已经变得微黑，暖黄色的灯光把他已显老态但仍旧坚毅的脸照的更加威严。
“他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庞贝·加图索的儿子，弗罗斯特·加图索的侄子，加图索家族的少家主，你们今晚拼尽全力要救的人……”
“明白吗？”
“明白。”秘书和情报员一齐应答。
“好了，你们去对接西班牙分部和西班牙政府，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凯撒，一切的损失由加图索家族承担。”转过身，弗罗斯特走到落地窗前，盯着夜幕下的罗马城，眼神沉静下来，“现在离开，我要一个人想一想怎么应对‘沙皇’。”
“是。”
秘书走到门前，用指纹打开了侧面的门锁。情报员紧跟在秘书身后，和他一起快步走了出去，不敢过多停留。
而听到身后传来的大门合上的声音，他们两个才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压下去了心中的震惊和好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其实弗罗斯特并没有泄露秘密的内容，他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凯撒是家族最大的秘密！即使是家族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也屈指可数’，更多的东西他并没有说出来。
但这就已经不是秘书和情报员的身份能够知道的了。
很多时候，‘秘密的存在’它本身，便是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