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秦随渊声音沙哑。
戚颜歪了下脑袋，表示不解。
“秦随渊，我的名字。”他手指轻抚她的眉眼，温柔到不可思议，“颜颜，叫我阿渊。”
“嗯。”戚颜点头表示明白，顿了下，又道：“阿渊，颜颜喜欢你……唔。”挑的东西。
话还没说话，声音便被男人吞没在唇齿间。
“我知道。”
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阳气，以至于戚颜有点晕晕乎乎的，秦随渊拿起一套衣服放到手上时，她还懵了下。
“颜颜，换好衣服我们去吃饭。”
“啊？”
“还是要我帮你？”秦随渊问。
戚颜回神，摇头，“我自己会穿。”
她会的！
“嗯。”男人神情略显遗憾。
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女孩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白，高腰设计让女孩本就修长的腿更显修长纤细。
她很瘦，而金丝花呢的面料将她衬得更加柔软无害，只恨不得把她揉吧揉吧揉进怀里。
镜子前，秦随渊从背后将戚颜圈进怀里，“好看。”
“嗯，好看。”看着镜子里面好看的自己，戚颜第一次露出了明媚笑容。
秦随渊看着她的笑容，又看了看他自己亲自为戚颜挑的衣服，双眸微微一眯，“颜颜喜欢？”
“喜欢。”戚颜点头，却又突然看到男人眼中的冷意。
他不喜欢她的喜欢？那会杀了她吗？
戚颜下意识地挣扎，但男人抱得太紧，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道：“你说过不杀我。”
女孩的防备让秦随渊脸色一变，将她转个身，两人四目相对，“我不会杀你，会疼你。”
他只是不喜欢其他东西分走她的喜欢。
他语气太过认真，戚颜抬眸看他，见他眸中的冷意已经散去，点了点头，“嗯。”
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杀她。
换好衣服后，秦随渊又给戚颜挑了合适的鞋子。
戚颜坐着，秦随渊蹲在她脚边，一手握住她的脚，拿着鞋子正要给她穿。
戚颜一怔，躲开。
“不喜欢我帮你？”秦随渊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戚颜摇头，“没有不喜欢。”只是不明白。
他和她。
他是能掌控她生死的上位者。
而她是暂时逃不掉，所以必须依附讨好他才能活的下位者。
那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又为何会单膝跪在她这个下位者面前，一副臣服的姿态？
“如果不喜欢，可以和我说。”秦随渊道。
戚颜再次摇头，“没有不喜欢。”
秦随渊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穿鞋的动作。
等帮戚颜都收拾妥当后，秦随渊才有空管自己，拿起一套西装要进更衣室，见女孩目光正追随着他。
他脚步一顿，转身问道：“想看？”
戚颜摇头，“但我可以帮你。”
作为她阳气供应体，她不介意对他好一点。
秦随渊顿了一下，“以后。”
不然他怕两人这顿早饭可能要变成午饭了。
换好衣服，洗漱后，秦随渊牵着戚颜一路走到餐厅。
早就等在餐厅中的主厨和佣人们要不是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早就在这一幕中失态了——
他他他们们秦爷牵牵牵了一个女孩子的手？
秦爷还绅士地为这个女孩子拉椅子？？
秦爷还为这个女孩子布菜？？？
一直被投喂的戚颜看了秦随渊一眼，有样学样地夹起一块香煎鱼片递过去。
“给我？”看了一眼戚颜夹过来的鱼片，秦随渊眼里染上笑意。
戚颜点头，正要将筷子上的鱼片放到秦随渊碗里，秦随渊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筷子，直接把鱼片吃进嘴里。
“好吃！”咀嚼了几下，将鱼片咽下之后，秦随渊勾着嘴角笑道。
秦秦秦爷他还一（分）点（明）都（非）不（常）嫌（乐）弃（意）地吃了这个女孩子的口水，还还还笑了！！！
受到多重暴击的主厨和佣人们，在后续的十几分钟内脑袋持续嗡嗡响。
以至于秦管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受过严格训练、遇事从不会慌张的主厨和女佣们现在一个个都跟被雷劈了一样，变成了好像随时会风化的石头。
这是怎么了？竟如此失态。
秦管家眉头微蹙，想着晚些时候一定要把这些人都训斥一顿，他们一个个地居然敢在爷面前暴露如此愚蠢的一面，真是太不应该了。
“爷，林医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另外周老先生来了。”秦管家从主厨和女佣们身上不着痕迹地回收目光，恭敬地回禀道。
秦随渊皱眉，“让他回去。”
“周老先生说只要远远看一眼就……”秦管家本来还想劝一句，毕竟此事事关戚小姐到底是不是他们爷的命定之人，应当慎重慎重再慎重，但对上秦随渊的眼神，只能将还没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是。”
戚颜看了两人一眼，将口中最后一点东西咽下，然后放下筷子。
秦随渊注意到她停筷子的动作，看着她问道：“饱了？”
戚颜点头，“很饱。”
药人是不被允许吃除灵药以外的东西了，因为会产生杂质，影响药心的最终药效。
而后来成了傀儡，等同于死人的她更是完全不需要食物，也不会有人给她提供食物。
不过在还没被老怪物找到并带回圣宗之前，她是当过一段时间的普通人的，比如尝过食物的味道。
只是那时候还很小，后来早就将那时候吃过的味道忘得一干二净了。
今天再次尝试，戚颜舔了舔唇，眼睛亮晶晶的，“很喜欢。”
正要拿餐巾布给戚颜擦嘴的秦随渊动作微微一顿，长臂一捞，箍住戚颜的后脑勺，倾身便落下一吻，“更喜欢哪个？”
“你。”戚颜又舔了舔唇，答了毫不犹豫，食物虽然也美味，但哪里能和阳气相提并论。
秦随渊眸光沉了沉，随即发出一声笑，“嗯，颜颜更喜欢我。”
吃完早饭后，秦随渊带戚颜坐电梯下楼，“不问我要带你去哪？”
戚颜摇头，既然她想要活着，那她相应的就要付出代价，比如失去自由，所以不管他带她去哪，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问与不问也没差别，不如不问。
“带你去医院。”秦氏古堡里有自己的医院，设施设备齐全，就连服务的医生也是世界顶级水平。
医院……戚颜神色骤变，脑中接收的记忆让戚颜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他要让人给她检查身体，那是不是为了检查她是不是纯阴体质？如果是，他就会就像老怪物那样把她当药人养着，最后挖出她的心脏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