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身形晃了晃，连连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根本站不稳。
“我，”她张了张嘴，说话有些艰难，嗓子干涩得厉害，“我不是……不是向承的母亲？”
“鉴定结果摆在这里了，你也看到了。”
小落眼前一片晕眩，整个人很是恍惚：“可是，为什么她们……大家都，都说，我是白霜落，我是向承的母亲。”
“他们？他们是谁？是封离夜的弟弟和弟妹？还是他的好兄弟兼封氏高管陆云深，以及他的妻子林言可？”
“对，他们……就是他们。”
聂颖颖叹了口气：“那是封离夜的亲信，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帮着封离夜说话呢？你怎么这么好骗啊，小落。”
洗手间里，一片寂静。
小落捏着这份鉴定结果，手无力的垂下。
而聂颖颖通过镜子，看着她的表情和举动，飞快的笑了一下，有点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和欢喜。
对付一个失忆又无依无靠，疑心还重，很怕被骗的白霜落……那真是太简单了。
聂颖颖收起自己的脸上的真实表情，换上一副同情又心痛的神情，才转过身去：“小落，我能够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些，也只到这里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真的不想看见，你步了我的后尘。”
小落面如死灰，唇色苍白，眼睛也是黯淡无光，没有一点神采。
“封离夜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骗我……”
“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像她太太的人了吧。”聂颖颖回答，“你知道封太太，当年是怎么去世的吗？”
“林言可跟我说过。”
“哎，真是红颜薄命，”聂颖颖说，“你说，她被自己的双胞胎亲姐姐带走，下落不明，后来又查到，她出现在海边，丢弃到海里去了。你说……这样的遭遇，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小落不说话。
“其实，如果你愿意当一个替身，乖乖听封离夜的话，也是很好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只要你依附他，顺从他，什么都有了……”
“不，”小落的眼神，慢慢坚定，“我不要做别人的金丝雀。”
“可是，你又怎么逃得了？封离夜不放手，你就算是去天涯海角，都会被他给抓回来。”
小落闭了闭眼，胸口上下起伏，看得出来她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冷静，从容，现在不是绝望伤心难过的时候。
等她重新睁开眼，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
“聂小姐，”小落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份鉴定结果的？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
聂颖颖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
“这不过是封离夜的一个小把戏而已，”聂颖颖回答，“真的结果已经处理，但，做一份假的结果，也需要时间。最迟后天，最快明天，医院那边，就会有消息了。”
小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消息就是，我和封向承是母子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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