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蓁越打越兴奋，手中的刀一次比一次重，虽然还是碰不到楼衍，但是能逼着楼衍后退一步，都能让萧兰蓁兴奋起来。
他喜欢和楼衍对打的感觉。
他的武师傅虽然也很厉害，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原因，每次和自己交手的时候都有所保留，怕伤着自己。这让他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实力，也让他每次都觉得意犹未尽，很没有意思。
唯有他的父皇，能让他放弃一切顾虑，全力以赴。
这一场比试，生生纠缠了半个时辰，等停下来的时候，萧兰蓁身上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楼衍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上挂着汗珠，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楼衍抬腿一脚将萧兰蓁的刀踹过去，刷的一下停在萧兰蓁的脚边：“说了多少次了，刀不能脱手，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萧兰蓁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的颤抖，闻言并没有感到挫败。
他习以为常，弯腰将自己的刀捡起来，抬头看着楼衍：“下次，下次我一定不让刀脱手。”
这句话，他从小说到大。
但是，这话却没有一次兑现过。
他这个父皇，可不会因为是他的爹就给他放水，给他一点温情。每次交手，都必然将他的刀打掉。
可是最近，萧兰蓁能感觉得到，距离兑现自己那句话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和父皇的差距在渐渐缩写。
很快，他很快就能翻过这座大山，看到独属于他自己的风景。从此，他不再是只能站在父亲肩膀上看风景的稚嫩小孩儿，他即将拥有一片自己的世界。
楼衍冷哼一声，抬手将手中的刀给扔掉了，凉凉的道：“等你真的做到了再说吧。”
萧兰蓁看他转头要走，微微挑眉：“父皇，这就走了？”
“不走干嘛？看见你就烦。”楼衍没好气地道，“勤政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你练完就赶紧滚过来。”
萧兰蓁：“……”
他最近总被楼衍困在勤政殿处理那些政务，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父皇想撂挑子不干跑路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萧兰蓁就脸色漆黑。
这种事，楼衍也并不是做不出来。
——
楼衍从萧兰蓁那里出来，没去勤政殿，而是转头回了秦蓁那里。
秦蓁见他回来，微微挑眉，笑问：“听到儿子的笛声了吗？”
“逆子，”楼衍撇撇嘴，“我这个父亲还没南疆来的那个小丫头重要。”
秦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明知他是什么性子，你还偏偏要去惹他，他能让你如愿吗？”
楼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可刚端起茶杯，手就微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
这一幕，刚好被秦蓁看到，微微挑了挑眉头。
秦蓁走到楼衍身边坐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跟萧兰蓁动手了？”
楼衍嗯了一声：“他不给我吹笛子就算了，还非要跟我练刀，那我只好成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