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把秦蓁哄好，转头就去了训练场。
萧兰蓁还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呢，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直到教习老师喊了一声：“参见陛下。”
萧兰蓁动作一僵，回过头就见楼衍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萧兰蓁的嘴慢慢地张大，最后都化作一句疑问：“父皇，你怎么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的父皇不应该在勤政殿处理公务吗？
按照惯例，楼衍上完早朝之后会特意回皇后寝宫看一眼皇后，然后去勤政殿处理公务，一待就是一整天。
怎么今日，这位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会早早地来练习场？
楼衍脸上挂着笑容，扫了眼萧兰蓁脸上的笑容，夸了一句：“不错，很勤勉。”
萧兰蓁后背汗毛倒竖，总觉得楼衍突然的夸奖来得不怀好意。
他干巴巴地笑了笑：“谢、谢谢父皇夸奖？”
楼衍低头开始挽袖子，悠悠地道：“看在你这么勤勉的份上，今日仍旧由父皇亲自教导你。怎么样，开不开心？”
萧兰蓁：“……”
萧兰蓁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楼衍：“父皇，你这皇位是不是坐得不太稳当，这江山要易主了？”
旁边的太监总管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最后又一脸冷汗地爬起来，默默地往后面站了一点。
这对父子的对话，每次都这么刺激，心脏稍微不好点的人容易猝死，他还是少听少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吧。
楼衍倒也不生气，淡定地道：“为什么这么问？”
萧兰蓁：“你是不是太闲了？手底下的人把你架空了，你整日无事可做，所以特地跑来折磨……不，亲自教导我？”
楼衍挑眉：“放心，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父亲必定好好守着这片江山，等你再大一点，安安稳稳地交到你的手上，不会让你成为无所事事的人的。”
萧兰蓁：“……那我可真的要谢谢父皇你的一片苦心了。”
楼衍：“作为你的父亲，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谢。”
说罢，上前两步拎起萧兰蓁的衣领，提着人上了演武场：“来，咱们该训练了。先从哪里开始呢？不如你告诉父皇，你想学什么？刀枪棍棒，拳法剑术，你喜欢哪一样，父皇都会毫不保留地交给你。”
萧兰蓁嘴角抽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既如此，那就刀吧。”
他接触刀法最早，对刀也最熟悉。
小的时候，楼衍亲自做了一把木刀送给他当玩具，他小的时候很喜欢，睡觉都抱在怀里。因此，他接触最早最多的就是刀。
只是后来那把木刀对于不断长大的他来说变小了，取而代之的就成了演武场上真正的刀了。
他对这个最熟悉，所以选了这个，希望能在楼衍的手底下少吃点苦头。
楼衍哪里不明白他的这点小心思，缓缓地勾着唇角笑了笑：“好，就用刀。”
萧兰蓁：“……”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