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国听完秘书的汇报，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把杯子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质问我们？”
李振国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告诉鹰酱国的大使。”
“就说我国人民最近突然爱上了吃午餐肉，供不应求，属于市场行为。”
“他们要是也想吃，可以，拿他们的F-22生产线来换。”
秘书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用一种看神仙的表情看着李振国。
这……这已经不是外交辞令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还愣着干什么？原话发过去！”李振国一瞪眼。
“是！”秘书一个激灵，转身跑了出去。
萧然在一旁看得直乐，对着李振国竖起了大拇指。
“首长，霸气！”
李振国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正是萧然之前写的那份。
“午餐肉只是开胃小菜。”
他把清单拍在桌上。
“这上面的东西，我要你在一天之内，在全球市场上，全部给我买回来！”
清单上，除了各种零食饮料，赫然又多出了几行字。
【特种钢材，有多少要多少。】
【铜、铝、稀土等工业金属，不计价格，全部扫货。】
【大豆、玉米、牛肉，清空他们的期货市场！】
“不够。”萧然拿起笔，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二手工程机械，比如挖掘机、盾构机、重型卡车，能买到的，全买。】
李振国看着新增的项目，眼睛一亮。
“好小子，你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灾难一来，这些东西可比黄金值钱多了！”
……
同一时间，华尔街。
纽约商品交易所，一片喧嚣。
穿着红马甲的交易员们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打着复杂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群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龙国人，走进了交易大厅。
为首的一人，是龙国某主权基金的首席交易官。
他看了一眼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举起了手中的电话。
“老板，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执行‘清扫’计划。”
首席交易官放下电话，对着身后的团队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整个交易大厅，被来自东方的咆哮声淹没！
“大豆！所有月份的期货合约！给我买！”
“铜！伦敦铜！纽约铜！不管溢价多少，全部吃进！”
“钢铁！螺纹钢！热轧卷板！清空所有卖盘！”
一个金发碧眼的交易员，看着龙国交易员们疯狂的样子，像是在看一群傻子。
“疯了！龙国人一定是疯了！”
“溢价30%买这些工业垃圾？他们是准备用钢铁当饭吃吗？”
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手里的钢铁期货合约全部抛了出去，看着账户上飞速增长的美元，笑得合不拢嘴。
整个华尔街，都陷入了一场狂欢。
所有人都认为龙国疯了，正在用真金白银，换走一堆即将因为经济衰退而变得一文不值的“垃圾”。
他们疯狂地抛售着手里的实物资产，换成他们认为最保值的美金。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
龙国最高指挥中心。
李振国看着屏幕上反馈回来的数据，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美债抛售得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已成功抛售三千亿！国际市场发生恐慌性踩踏，后续抛压巨大！”
“好！”李振国一拳砸在桌上。
“用他们印的废纸，买光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资！”
“我倒要看看，当他们抱着一堆绿纸，却连一块面包都换不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命令下达。
一场席卷全球的、史无前例的“大扫货”开始了。
上海港、天津港、泉州港……
龙国所有的深水港，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万吨巨轮如同过江之鲫，在港口外排起了几十公里的长队，等待卸货。
码头上，数千台起重机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巨大的机械臂因为长时间高负荷运转，甚至被海水浇灌降温，升腾起阵阵白雾。
一船船的铁矿石，一船船的大豆，一船船的冷冻牛肉……被疯狂地卸下，然后由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货运专列和重型卡车，运往大西北的某个神秘坐标。
而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萧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他的“专属堡垒”里。
国家专门为他改造的地下安全屋，已经初具雏形。
一名工程兵部队的上校，正拿着图纸，恭敬地向他汇报。
“萧顾问，按照您的要求，安全屋的所有墙体都采用了五米厚的特种钢筋混凝土浇筑，内部还有一米厚的铅层，足以抵御千万吨级的核打击。”
“通风系统内置了三层独立生化过滤装置，电力系统采用小型可控核聚变反应堆，理论上可以无限供电。”
萧然听得直点头，像是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拍了拍上校的肩膀。
“不错，辛苦了。记住，装修材料一定要用最好的，我闻不惯甲醛味。”
“是！保证完成任务！”上校一个立正，转身去督促进度了。
萧然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打开了只有他能看到的系统面板。
【物资储备值：9,845,120,000,000（持续增长中……）】
看着后面那一长串的零，萧然感觉自己花钱的快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拿起一罐冰镇可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打了个舒爽的嗝。
他面前的80寸大屏幕上，正播放着鹰酱国的新闻。
一个金发的女主持人，正用一种夹杂着嘲讽和怜悯的语气播报着。
“……龙国正上演一场荒诞的闹剧，他们不计成本地囤积早已过时的工业物资，此举无疑将导致他们的经济在未来几个月内彻底崩溃……”
画面一转，一个所谓的经济学家正在侃侃而谈。
“这是自杀行为！我预言，不出三个月，龙国将爆发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
萧然看着屏幕里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冷笑了一声。
“笑吧，尽情地笑吧。”
“过两个月，我看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的系统面板，突然发出了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
【检测到物资储备量突破阈值……】
【系统升级中……】
【升级完毕！】
【权限提升：‘火种’等级提升至LV2。】
【新功能解锁：‘位面坐标解析’。】
【恭喜宿主！第二扇‘次元门’已解锁！】
萧然猛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来了！
他将意识沉入系统，面板中央，除了代表“原始恐龙界”的漩涡外，旁边果然又多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散发着灰败气息的漩涡。
他把手，轻轻放在了那个新的漩涡之上。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红色内部电话，拨通了李振国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萧然？有什么事？”李振国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显然这几天他也没怎么合眼。
萧然咧嘴一笑，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老首长，好消息。”
“我们的‘仓库’，又多了一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紧接着，传来李振国压抑着狂喜的、急促的呼吸声。
“是什么样的世界？资源？还是技术？”
萧然看着那个灰色的漩涡，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资源倒是挺多，就是……有点特殊。”
他顿了顿，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说道。
“首长，通知下去，让第一批进去的部队，准备好最高级别的防毒面具和防护服。”
“这个世界，有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