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赖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
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戴回去。
“不、不是……妃妃你……方方你……等等，信息量太大我处理一下……”
赖赖语无伦次，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
“你是男的？这张脸？这个妆？这个头发？这个……这个气质？男的？！”
周石忍着笑，点点头，还用本音补了一刀。
“嗯，纯的。要不我卸个妆给你看看？”
“别！不用！”
赖赖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让我缓一下……我刚刚还在想怎么要微信……我甚至还……我……”
阿吱表情复杂地看着周石。
“所以……你是男的？”
“对呀。”
周石笑容灿烂，御姐脸配上阳光少年音，杀伤力反而翻倍。
“我直播基本都这个声儿。”
“基本？”
阿吱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偶尔会唱歌稍微调整一下语气。”
周石老实交代。
“主要还是靠脸和服装营造氛围。”
“靠脸……”
阿吱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揉了揉眉心。
“你这张脸……真的是男的？没有用那种特别夸张的异性滤镜？”
妃子笑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插话。
“没有！纯天然男儿身，女装全靠化妆和技术！”
赖赖总算稍微冷静了点，但看周石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所以……你真是主播？播什么的？就靠这个……反差？”
周石点点头。
“算是吧。cosplay、整活、玩游戏都播。最近在冲‘闪耀新星’的榜。”
“坚果方方……”
阿吱低声念了一遍这个Id，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我好像听说过你。是不是前几天有个‘黄瓜脸连麦’的主播，套路了好几个人，最后还和石山pK来着？”
“对对对！就是他！”
妃子笑立刻指证。
“我就是最早的受害人之一！黄瓜脸开局，然后秒变紫霞仙子，再用本音念台词，我当时人都傻了！”
赖赖显然也想起了相关传闻，表情变得更精彩。
“原来那个‘黄瓜仙子’就是你？！我靠，那个切片我看了三遍！笑死我了！怪不得妃妃你要报复……不是，要分享！”
“现在理解我的感受了吧？”
妃子笑叉腰。
“我刚连上他的时候，也以为是个颜值区新星，结果……啧啧啧。”
阿吱看着周石，忽然笑了。
“厉害。真的厉害。我之前看过那个切片，只觉得节目效果好，没想到本人……是这样的。”
赖赖急忙插话。
“方方，你这些东西怎么学的？化妆？表情管理？还有刚才妃妃说的那个‘无声表演’，你练过？”
周石心里暗想：主要靠系统。
“就……自己瞎琢磨的。多看多练呗。化妆也是慢慢学的，表情什么的……可能我戏比较多？”
【lv22.新来的小萌新：“‘戏比较多’，方式谦虚。”】
【lv36.声控福利：“阿吱接受得好快！理性派就是不一样！”】
【lv19.弟弟介猴卖吗：“赖赖进入学术研究模式了哈哈！”】
【lv33.今天也要加油鸭：“妃妃姐：计划通！大家都被震撼了，心理平衡了！”】
“这哪是戏多，这是天赋。”
阿吱认真道。
“刚才那段即使知道你是男的，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陷进去。”
赖赖点头赞同。
“对对对！而且你这妆到底怎么化的？”
.......
聊了大概十几分钟，赖赖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方方，你刚才说你在冲‘闪耀新星’？现在排名多少了？”
周石切出去看了一眼后台。
“嗯……刚才是21名，现在不知道。”
“21？”阿吱有些惊讶，“以你最近的热度，我以为会更高。”
妃子笑解释。
“他起步晚，前几天才正式开始冲，能从几百名爬到21已经很猛了。而且他直播时间不算特别长，风格又……独特，有些保守派评委可能还在观望。”
赖赖一拍大腿。
“这还不简单！咱们帮你啊！阿吱，妃妃，咱们仨给他拉波票！连都连了，不整点活说不过去！”
阿吱笑着点头。
“可以。我直播间观众应该会对这种‘反差艺术’感兴趣。”
妃子笑更是积极。
“必须的！来，咱们搞个pK？就玩简单点的，才艺pK？或者……嗯，方方，你想玩什么？”
周石想了想。
“我都行。不过我刚和星耀他们玩完‘谁是卧底’，脑子有点转不动了。要不……玩点简单的，比如‘表情包模仿大赛’？”
“这个好！”
赖赖第一个赞成。
“我表情包库存丰富！”
阿吱也点头。
“可以，轻松有趣。”
妃子笑。
“行！那就这个！咱们四个轮流做裁判出题，另外三个模仿，直播间观众投票，每轮票最低的接受惩罚。惩罚……就真心话大冒险吧，简单粗暴。”
规则迅速定下。
周石把pK链接发给了三人，很快，四人直播间连线pK模式开启。
巨大的pK血条出现在屏幕上方，四个人的头像并列。
【lv70.坤哥玩不起：“哟，又整新活了？（送出火箭x2）”】
【lv74.琉璃梦：“方方加油呀，妈妈支持你~（送出钞票枪x10）”】
【lv65.虎啸山林：“刚来就看到pK！方方老弟冲！（送出飞机x5）”】
【lv58.长风破浪：“......（送出超级跑车x1）”】
【lv67.哲就是理：“看似是pK，实则是联欢。表象的竞争下是友谊的升华，有意思。（送出魔法书x1）”】
大哥大姐们出手阔绰，周石的票数一路领先。
赖赖和阿吱那边也开始有粉丝刷票，妃子笑作为“东道主”，票数也不低。
不过四人都说好这只是添彩，重点在游戏。
第一轮，裁判是阿吱。
阿吱微笑道。
“第一题，经典表情包，【地铁老人看手机】。请三位开始模仿，限时十五秒。”
周石、赖赖、妃子笑立刻进入状态。
妃子笑直接把手机凑到脸前，眉头紧锁，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困惑。
赖赖则夸张得多，他整个人往后缩，眼睛眯成一条缝，下巴收紧，嘴巴张成o型，手指还虚指着屏幕。
周石……周石看了眼镜头，然后微微侧身，眉头轻轻蹙起，眼神先是疑惑，然后逐渐变得凝重，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lv38.录屏组准备：“方方又开始了！他加戏！他加故事线！”】
【lv29.绷不住了：“赖赖是搞笑版，妃妃是写实版，方方是文艺片版！这怎么比！”】
【lv22.新来的小萌新：“方方那个叹息！我听到了！虽然没声音但我听到了！”】
【lv33.今天也要加油鸭：“阿吱出题人自己都看笑了！”】
十五秒到。阿吱忍着笑。
“好，请观众投票。”
周石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起“方方”，礼物也跳个不停。
妃子笑和赖赖那边同样有粉丝支持。
最终投票结果：周石第一，妃子笑第二，赖赖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