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提溜着新买的游戏机礼盒,嘴里还叼着一根刚在街上顺手买的、据说是新口味的甜辣味能量棒,含糊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月银色的皮毛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他新获得的空间能力用起来越来越顺手,心念微动,身形便在原地一阵模糊的银光中消失。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洛宸家客厅中央。
“我回来蹭……饭……”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不宜打扰。
客厅窗帘半掩,透进柔和的午后光线。洛宸靠坐在沙发上——左肩和胸口还缠着绷带,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他漆黑的月亮伊布形态在室内光线下更显沉静,唯有幽蓝纹路微微闪烁。而天青,冰蓝色的身影正坐在他旁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看起来像是精心熬制的树果粥。
关键不在于喂饭这个动作本身。
在于天青此刻的神态。
她冰蓝色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世上最珍贵的易碎品。她用一只冰凉的爪子轻轻扶着碗,另一只爪子捏着小巧的汤匙,舀起一勺温度适中的粥,极其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才递到洛宸嘴边。动作轻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而洛宸……这家伙!溯敢用自己新买的游戏机打赌,他绝对看到洛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狡黠的笑意。他没有立刻张嘴,而是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天青近在咫尺的脸上,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却故意拖长了调子:
“烫。”
天青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勺子拿回来,又仔细地吹了吹,还伸出舌尖(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轻轻碰了碰,确认温度:“不烫了。”
“还是烫。”洛宸继续道,目光却落在她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上。
青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带着促狭的蓝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在逗她。冰伊布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淡淡的粉色,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却没什么威慑力:“洛宸!你……你好好吃饭!”
“你喂的才好吃。”洛宸低笑一声,终于张开了嘴,乖乖吞下那勺粥,但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脸上。
天青被他看得耳尖都红了,舀粥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持着一勺一勺地喂他。空气中弥漫着树果粥的甜香,以及一种无声的、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与亲昵。
溯站在客厅入口,提着礼盒,叼着能量棒,感觉自己像个一万瓦的巨型电灯泡,还是自带闪光特效的那种。
“啧。”他无声地咂了下嘴,果断转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客厅,顺手还把虚掩的房门带上了。算了,饭可以等会蹭,狗粮……哦不,这俩一个冰一个恶,属性不对,反正这粮还是先不吃了。
他也没走远,就靠在客厅外的走廊墙壁上,淡紫色的眼眸透过门缝,继续饶有兴致地“观察学习”。嗯,主要是为了了解年轻精灵的相处模式,方便以后给极速他们当情感顾问(他单方面认为的)。
门内,喂食还在继续。洛宸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也可能是重伤初醒后难得的放松,话比平时多了些,虽然大多是没什么营养的调侃。
“天青。”
“嗯?”
“你煮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谢谢。”
“不过比起你,还是差了点。”
“我?”天青疑惑。
“嗯,”洛宸一本正经,“你比较‘下饭’。”
“!”天青手一抖,勺子差点掉碗里,脸彻底红透了,“你、你胡说什么!”她下意识地想用空着的爪子去拍他,但想到他满身伤,又硬生生忍住,只是气鼓鼓地瞪着他。
洛宸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他看着她羞恼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觉得比粥更让人身心舒畅。
也许是这气氛太旖旎,也许是洛宸难得外露的“恶劣”让天青有些招架不住。在又一次洛宸故意含住勺子不放,还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指尖(虽然隔着勺子)时,天青终于破防了!
“洛宸!你够了!”她羞极,也忘了控制力道,握着勺子的右爪下意识地、带着冰伊布进化后还没完全适应好的、比以往大了不少的力量,朝着洛宸没受伤的额头捶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
世界安静了。
洛宸脸上调侃的笑容僵住,眼睛眨了眨,然后……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倒在沙发靠背上。
天青:“!!!”
她看着自己还举着的爪子,又看了看瞬间失去意识的洛宸,整个人都傻了。冰蓝色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慌乱和惊恐,粥碗“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洛宸?洛宸!你、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洛宸!”她扑上去,用爪子慌乱地拍着他的脸,探他的鼻息,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门外,溯扶住了额头。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洛宸这小子,撩拨谁不好,非去撩拨一个情绪激动就连力量控制还不稳的冰伊布!还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这简直是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听着门内天青带着哭音的呼喊,溯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别慌,他死不了。”溯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走到沙发边,伸出覆盖着紫红结晶的右爪,指尖轻轻点在洛宸的眉心,一股柔和的精神力探入。
“只是晕过去了。”溯检查完,收回爪子,看着天青那副泫然欲泣、自责不已的样子,难得安慰了一句,“没事,睡一两个小时就醒了。下次他再嘴欠,往他肚子上招呼,那里肉厚。”
天青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用冰凉的爪子抚摸着洛宸的脸,低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溯摇了摇头,弯腰捡起打翻的粥碗(还好是木质的碗,没碎),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眉头微蹙的洛宸,心里默默给他记了一笔:工伤(撩妹所致),伙食费加倍。
“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溯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向厨房。客厅这气氛,待久了容易消化不良。
厨房里收拾得很干净。溯打开保温的锅盖,里面还剩着一些温热的树果粥,闻着确实香。他给自己盛了一大碗,又翻出几块看起来不错的烤饼干(不知道谁做的,也许是叶子?),坐在厨房的小餐桌边,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味道不错,天青的手艺确实有进步。
吃着吃着,他的目光被餐桌上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个小巧的、粉色丝绒材质的蝴蝶结,做工精细,还点缀着一颗小小的、仿珍珠的装饰。它被随意地放在极速常坐的位置旁边。
溯用结晶爪子捏起那个蝴蝶结,淡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西尔薇娅的“作品”?看来那小丫头攻势不减啊。极速那傻小子,估计是收下了又不好意思戴,随手扔这儿了。
想起极速那副被西尔薇娅吃得死死的样子,溯忽然有了个主意。西尔薇娅好像也卡在进化的门槛上了?仙子伊布?需要不低的友好度与情感共鸣……嗯,或许可以推他们一把。让这两个别扭的小家伙早点定下来,也省得天天看他俩在街上上演你追我躲的戏码。
三两口扒完剩下的粥,溯把碗筷扔进水槽(决定等会再洗),拍了拍爪子。他走到客厅门口,对还在守着洛宸、一脸愧疚的天青说道:“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他醒了告诉他,饭钱记他账上。”也不等天青回应,银光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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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月光露台”餐厅的“星辉”包间。
柔和的仿烛光照明将小小的空间染成温暖的橘黄色,新鲜的带着露珠的虹色之花散发着清雅香气,铺着洁白餐布的小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一看就令人食欲大动的美食。角落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大概是某种精灵的哼唱录制)。
极速先到。他显然是训练完匆匆赶来的,金色的皮毛还有些湿漉漉,看到这阵仗直接懵了,站在门口进退不得:“这、这是……溯哥说的‘重要事情’?是不是搞错包间了?”
紧接着,西尔薇娅也到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蜂蜜色的皮毛光滑柔亮,那个标志性的粉色蝴蝶结换成了一个更小巧精致的珍珠发卡,脖子上系着一条与瞳色相配的浅棕色丝巾。看到包间内的景象和一脸茫然的极速,她先是一愣,随即榛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和狡黠的笑意,显然猜到了什么。
“极速?”她走进来,声音轻柔。
“西、西尔薇娅?你怎么也……”极速更懵了。
“看来,是某位‘好心’的前辈,给我们安排了一场约会呢。”西尔薇娅笑着,很自然地走到餐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别站着了,坐吧。既然来了,别浪费这么用心的布置。”
极速挠了挠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怪,但西尔薇娅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坐下,动作有些僵硬。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逐渐升温的气氛中进行。西尔薇娅显然很擅长引导话题,从极速的训练聊到锦标赛的期待,再聊到彼此小时候的趣事。她时不时会用含笑的眼眸注视着极速,在他说话时微微前倾身体表示倾听,偶尔“不经意”地用自己的尾巴尖轻轻拂过极速放在桌上的爪子。
极速起初还很紧张,但随着美食下肚(他训练消耗大,确实饿了),话题又是他感兴趣的内容,慢慢也放松下来,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新开发的雷电招式组合,甚至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西尔薇娅始终微笑着倾听,适时递上饮料,擦掉他嘴角沾到的酱汁。气氛越来越融洽,某种粉红色的泡泡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餐后甜点是两份造型精美的、点缀着星桃果碎和绵密奶油的树莓布丁。西尔薇娅用小勺轻轻搅动着布丁,忽然抬起头,看着极速,眼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水润明亮。
“极速。”
“嗯?”
“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西尔薇娅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混合着期待和羞涩的红晕。
极速闻言,真的认真打量起来,金色的眼眸从上到下扫过西尔薇娅:“呃……发卡换了?挺好看的。丝巾……也很配你。训练好像更有成果了?气息稳了很多。”他回答得很认真,很直男,但每一句都是仔细观察后的真心话。
西尔薇娅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放下勺子,身体又向前倾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诱惑般的轻颤:“那……比起你的其它朋友,或者你大哥洛宸,你……更想和谁待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这个问题就有点超纲了。极速的脑子卡壳了一下,脸瞬间爆红,眼神开始乱飘:“这、这怎么能比!大哥是大哥!对手是对手!你、你是……”他“你是”了半天,憋不出下文,只觉得心跳快得像是要使用电光一闪,舌头打结。
看着他这副窘迫又真诚得不行的样子,西尔薇娅忽然觉得心中被一种无比柔软而充盈的情感涨满了。这个笨蛋,不会说漂亮话,反应迟钝,但眼神从来不会骗人。他的世界里,战斗和家人占了大部分,而现在,他正努力地、笨拙地,试图为她腾出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种被如此纯粹而直接地在意着的感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动。
西尔薇娅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平时那种狡黠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如同花朵绽放般明媚灿烂的笑容。她伸出手,越过餐桌,轻轻握住了极速因为紧张而攥紧的爪子。
“极速,你真是个……”她的话没说完。
就在她握住极速爪子,两人肌肤相亲,情感达到顶峰的这一刻,西尔薇娅周身忽然亮起了柔和而绚丽的粉色光芒!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充满了温暖、美好和某种蜕变的气息!光芒中,她的身形开始变化,淡棕色的皮毛向着更浅淡、更梦幻的淡粉色转变,体型变得更加优雅修长,颈部和耳朵后方延伸出宛如缎带的、轻柔飘逸的粉色缎带!
仙子伊布!
进化之光缓缓散去,新生的仙子伊布——西尔薇娅,眨了眨那双蓝色水灵的大眼、却仿佛多了几分梦幻神采的眼眸,有些惊讶又欣喜地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身体。然后,她看向对面已经彻底呆滞、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文柚果的极速,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
她心念微动,一条新生的、柔软的粉色缎带,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她颈侧的皮毛中延伸出来,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然后轻轻缠绕在了极速那只刚刚被她握过的右前爪上。
极速愣愣地看着自己爪子上多出来的“装饰品”,又看看眼前美丽得仿佛不真实的西尔薇娅,大脑彻底宕机。
包间外,一直用某种精神感知“旁听”的溯,以及几位被进化之光吸引、好奇张望又善意保持距离的食客和侍者,都目睹了这美好的一幕。不知是谁先带头,轻轻的掌声和祝福的低语响起。
“恭喜进化!”
“真美啊!”
“好浪漫!”
西尔薇娅这才意识到场合,脸红了红,但并没有解开缎带,反而更紧地握了握极速的爪子。极速回过神,看着爪子上的缎带,又看看西尔薇娅亮晶晶的眼睛,那总是充满战斗火焰的金色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另一种柔软的光芒。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反手握住了西尔薇娅的爪子,耳朵红得发烫,但默认了这个“绑定”。
两人在食客们善意的祝福和微笑中离开餐厅,西尔薇娅的粉色缎带依旧系在极速的爪子上,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晃动,像一道无声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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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外,街道拐角的阴影里。
溯靠着墙,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包零食,正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一边用淡紫色的眼眸津津有味地观赏着餐厅玻璃窗内上演的“进化告白大戏”。看到西尔薇娅的缎带缠上极速爪子,而极速那副默许又傻笑的样子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进度不错。省心。”他自言自语。
就在他准备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回去看看洛宸醒了没(以及讨要促成好事的“媒人费”)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狐尾形态,末端有结晶,不太好抓,但对方还是抓住了)。
“溯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是珀儿,太阳伊布少女。她脸上带着急切和兴奋的红晕。
“又怎么了,小太阳?”溯无奈地停下脚步,尾巴轻轻一抖,从她爪子里滑出来。
“汇报进展!”珀儿眼睛亮闪闪的,拿出她那个不离身的小本本,“我按照你的建议,昨天去找布莱克实战对练了!”
“哦?结果如何?”溯挑了挑眉,目光却还时不时瞟向餐厅里那对已经开始你侬我侬、互相喂食(用缎带和爪子)的小情侣。嗯,极速那小子居然知道给西尔薇娅切“肉排”了,有进步。
“我输了。”珀儿老实承认,但语气并不沮丧,“不过打得很痛快!布莱克说我‘比上次有进步,攻击角度刁钻了些,但底盘不稳’。他还……还指点了我几下!”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错,开了个好头。”溯点点头,心思还在餐厅那边——西尔薇娅好像用缎带偷偷把极速的果汁杯和自己那份甜点的装饰樱桃换了个位置?极速居然没发现?这小子,眼里只有西尔薇娅了。
“然后我今天去探望寒霜哥了!”珀儿继续汇报,“带了他喜欢的暖莓果茶。寒霜哥人真好,跟我聊了好久,还说布莱克最近训练太拼,让我有机会多劝劝他注意休息。”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我觉得寒霜哥好像……看出点什么了,他对我笑得很意味深长!”
“家长路线初见成效。”溯评价,目光终于从餐厅完全收了回来,看向珀儿,“能量方块呢?给了吗?”
“给了!昨天对练后给的,说是‘谢礼’。”珀儿用力点头,“他收下了!而且今天训练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他拿出来吃了!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到他耳朵动了一下!他肯定喜欢!”
溯摸了摸下巴。布莱克那小子,居然会接受非必要的“补给品”,还当场吃了?这已经是巨大的突破了。看来珀儿的努力,那木头多少还是感应到了一点,哪怕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继续保持。”溯给出了下一步建议,“实战对练可以定期进行,但别太频繁,让他有种‘期待感’。寒霜那边,多走动,但别太刻意,自然点。能量方块……可以尝试不同口味,观察他更喜欢哪种。另外,”他想起餐厅里那对,“可以偶尔不经意地,在他面前提一下极速和西尔薇娅进展顺利什么的。有时候,同辈的‘刺激’比什么都管用。”
珀儿飞快地记录着,像在接收什么武林秘籍。“提极速他们?为什么?”
“让那木头脑袋知道,不是所有精灵都像他一样只长战斗神经。”溯耸耸肩,“顺便暗示他,有些事情,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当然,说得隐晦点,别太直白。”
珀儿似懂非懂,但还是很认真地记下了。“我明白了!谢谢溯大哥!”她合上本子,充满斗志,“我会继续努力的!不打扰您了!”说完,又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溯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餐厅橱窗。极速和西尔薇娅似乎准备离开了,西尔薇娅的粉色缎带依然缠在极速的爪腕上,而极速的另一只爪子,正小心翼翼地牵着西尔薇娅新生的、柔软的触须。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溯将最后一点零食倒进嘴里,拍了拍爪子上的碎屑,月银色的身影在渐浓的暮色中,悄然融入阴影。
嗯,今天又是为年轻精灵的爱情(和木头脑袋的开窍)操碎了心的一天。该回去看看某个被“爱之铁拳”揍晕的家伙醒了没有,顺便……聊聊“媒人费”和“精神损失费”(指被闪瞎)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