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器是随机绑定的,我没法给你。”萧云依拒绝得很干脆,“而且其他位面的交易都需要等价交换,你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易?”
楚恒愣了一下,他手里除了几件皇室的宝物,什么都没有。
那些宝物在凡人界值钱,但在其他位面根本不值一提。
“我、我可以用皇室的爵位和土地换!”楚恒急道。
“其他位面的人,根本不在乎你的爵位和土地。”
萧云依摇了摇头,“陛下还是先安心修炼和干活吧,等你有了能拿出手的东西,再说交易的事。”
楚恒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离开。
回到住处,他把两个儿子叫过来:“叶景琛和萧云依手里的宝贝太多了,交易器、悬浮汽车、修仙功法……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弄到手。”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楚明皱着眉,“叶景琛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萧云依和叶景梦也快了,我们才刚引气入体,差得太远了。”
“我有个办法。”楚昭眼睛一亮,“我听说修仙界有邪修,能用活人炼制丹药提升修为。我们可以偷偷抓几个百姓,炼成丹药,这样就能快速提升修为了。”
“不行!”楚恒连忙摆手,“要是被叶景琛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父皇,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楚昭压低声音,“我们可以找那些没人认识的流民,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谁也不会发现。”
楚恒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太想夺回权力了,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当天晚上,楚昭就带着两个侍卫,偷偷溜出了居住区,抓了一个刚来的流民,把他带到了城外的废弃仓库。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火光突然亮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叶景梦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握着法剑,眼神冰冷。
楚昭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叶姑娘,我们、我们只是和这位大哥聊聊。”
“聊聊?”叶景梦走进仓库,看到地上的流民被绑着,旁边还放着炼丹的鼎炉,“用活人炼丹,亏你们想得出来!”
流民看到叶景梦,连忙大喊:“姑娘救命!他们要杀我炼药!”
楚昭知道事情败露,心一横,祭出刚学会的火球术,朝着叶景梦打去。
叶景梦冷哼一声,挥手就化解了火球术,一道藤蔓缠了上去,把楚昭捆得结结实实。
侍卫们想动手,被随后赶来的萧泰勇带人制服了。
“把他们都带回城主府!”萧泰勇大喝一声。
楚恒和楚明得知消息,连忙跑到城主府求情。
“叶城主,叶夫人,都是楚昭一时糊涂,求你们饶了他吧!”
楚恒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一时糊涂?”叶景琛冷笑一声,“用活人炼丹,这是死罪!逍遥城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萧云依看着楚恒:“陛下,我们本来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才收留你们。没想到你们为了提升修为,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能为百姓着想?”
楚明连忙说:“父皇和我都不知道这件事,都是楚昭自己干的!我们愿意和他断绝关系,求你们别牵连我们。”
楚昭气得大喊:“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兄弟!”
“谁和你是兄弟?”楚明别过脸,“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不配做我的兄弟。”
叶景琛看着他们兄弟反目,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楚昭草菅人命,废除修为,逐出逍遥城。楚恒和楚明,念在你们没有参与,罚你们去海里打捞木材三个月,要是再敢犯错,一并逐出。”
楚恒还想求情,被叶景琛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萧泰勇上前,废了楚昭的修为,把他拖了出去。
经过这件事,楚恒和楚明收敛了很多,每天都乖乖去海里打捞木材,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百姓们也看清了皇室的真面目,再也没人把他们当回事。
洪水一闹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逍遥城、萧城、叶城像三座稳稳的灯塔,在茫茫洪水中救下了数不清的百姓。
原本加起来不足十万的人口,如今翻了三倍还多,城里的街道扩建了两次,临时居住区也改成了砖瓦新房,处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嫂子,这是本月的修仙学院招生统计,有十七个新测出灵根的,其中三个还是双灵根。”
叶景凝抱着账本走进城主府,额头上沾着点汗珠。
她刚从城外的检测点回来,那里每天都挤满了来测灵根的流民。
萧云依接过账本翻了翻,笑着递过一杯凉茶:“辛苦你了。这半年来新招的学员快赶上之前的总和了,景梦一个人怕是快忙不过来。”
“可不是嘛。”
叶景凝灌下大半杯茶,“景梦既要教炼丹,又要带筑基班,昨天备课到后半夜。我跟景悦姐说过了,她那边商队的事稍微松点就来搭把手,可她手里那批灵铁生意正关键,也抽不开身。”
叶景琛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海水味。
他刚去查看海上的灵石矿开采情况。
“我听说最近出山的修仙者越来越多了。萧泰勇在东边渡口拦下两个,说是从终南山来的,炼气后期修为,已经安排去学院当助教了。”
“这是好事。”萧云依点点头,“洪水把深山里的洞府都淹了,那些隐居的修仙者总不能一直漂在水上。咱们敞开大门收,只要品行端正,有真本事的都能给安排差事。”
正说着,城墙上的哨兵突然传来信号,是紧急通讯符被激活了。
萧云依捏碎符纸,里面传来哨兵急促的声音:“夫人!城东门来了个修仙者,踩着剑飞过来的!说是要见城主和您!”
“御剑飞行?至少是筑基期。”
叶景琛立刻站起身,“走,去看看。”
三人快步赶到东城门,远远就看见一道青色身影悬在城门上空。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身姿挺拔如松,长剑在脚下泛着淡淡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