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文引发的风波愈演愈烈,十位被揭露恶行的旧贵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崇祯帝在宫中收到了大量百姓的请愿书,要求严惩这些旧贵族,同时也收到了靖安王楚琰弹劾他们的奏折。
御书房内,崇祯帝看着手中的奏折和请愿书,脸色阴沉。他知道,这些旧贵族的恶行由来已久,但一直碍于他们的势力和祖荫,未曾深究。如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若是不严惩,恐怕会引发民变;若是严惩,又会得罪一大批旧贵族,动摇朝堂根基。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需慎重考虑。”首辅周延儒躬身道,“这些旧贵族大多是开国功臣之后,根基深厚。若是严惩,恐怕会引起他们的反弹,对朝堂稳定不利。”
“周首辅此言差矣。”御史大夫钱龙锡反驳道,“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若是陛下不严惩这些恶官,只会让百姓们对朝廷失去信心。到时候,引发的就不仅仅是旧贵族的反弹,而是天下大乱!”
崇祯帝揉了揉眉心,心中十分纠结。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东厂提督魏忠贤,问道:“魏公公,你怎么看?”
魏忠贤躬身道:“回陛下,老奴以为,百姓的意愿不可违,朝廷的法度也不可废。这些旧贵族目无法纪,欺压百姓,确实该严惩。但他们毕竟是功臣之后,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老奴建议,将他们革职查办,没收非法所得,赔偿受害者损失。这样既能平息百姓的怒火,又能保全朝廷的体面。”
崇祯帝点了点头,魏忠贤的建议正合他意。“好,就按魏公公说的办。传朕旨意,将英国公、定国公等十位大人革职查办,交由刑部审讯,没收非法所得,赔偿受害者损失。另外,责令各地官府严查旧贵族的恶行,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圣旨下达后,京城百姓拍手称快。那些被压迫多年的百姓终于看到了希望,对谢九渊和沈静姝的支持率更是直线上升。而那些没有被牵连的旧贵族,则人人自危,开始与靖安王楚琰划清界限,生怕被他连累。
靖安王府内,楚琰得知崇祯帝的旨意后,气得浑身发抖。他牺牲了十位盟友,本想平息百姓的怒火,保全自己的核心势力,却没想到,反而让沈静姝和谢九渊渔翁得利,自己的联盟也开始分崩离析。
“沈静姝!谢九渊!本王与你们不共戴天!”楚琰怒吼道,眼中满是怨毒。
“王爷,如今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利,若是再不想办法,恐怕会被沈静姝和谢九渊一步步蚕食。”李修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些中间派官员见我们失势,已经开始向谢九渊靠拢。东厂提督魏忠贤也似乎与谢九渊达成了合作,处处针对我们。”
“魏忠贤这个老狐狸!”楚琰咬牙切齿,“本王当初就不该轻信他,应该早点将他拉拢过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李修说道,“如今之计,只能孤注一掷。我们手中还有禁军的控制权,不如趁谢九渊和沈静姝尚未完全站稳脚跟,发动宫变,夺取帝位!”
楚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发动宫变风险极大,若是成功,他便能一步登天;若是失败,他将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李修劝道,“如今谢九渊的军队大多驻扎在边关,京城的守军大多是禁军,由我们掌控。沈静姝虽然聪慧,但她毕竟是女子,手中没有兵权。只要我们发动宫变,控制住陛下,再以‘清君侧’的名义铲除谢九渊和沈静姝,就能顺利夺取帝位!”
楚琰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终将被谢九渊和沈静姝打败。“好,就按你说的办!”楚琰下定决心,“你立刻去联络禁军统领,让他做好准备。三日后夜间,发动宫变!”
李修领命而去,心中却十分忐忑。他知道,这场宫变的胜算并不大,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此时的坤宁宫,沈静姝正与谢九渊密会。暖阁内,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格外清晰。
“静姝,如今舆论已经彻底倒向我们,旧贵族联盟也已分崩离析,楚琰已是穷途末路。”谢九渊看着沈静姝,眼中满是温柔,“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楚琰已是困兽犹斗,他必定会狗急跳墙。”沈静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根据暗线传来的消息,楚琰正在联络禁军统领,似乎想要发动宫变。”
“宫变?”谢九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他真是自不量力。禁军虽然由他掌控,但其中也有不少我们的人。而且,魏公公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东厂的番子也会全力配合我们。只要他敢发动宫变,我们就能将他一网打尽。”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沈静姝说道,“楚琰行事狠辣,若是他真的发动宫变,恐怕会伤及无辜,甚至危及陛下的安危。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让赵虎率领京城外围的驻军,暗中向京城靠拢,一旦宫变发生,立刻进城平叛;第二,让魏公公调动东厂番子,密切监视楚琰和禁军统领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上报;第三,让我们安插在禁军中的暗线,做好内应,关键时刻策反禁军;第四,加强皇宫的守卫,确保陛下的安全。”
谢九渊点了点头:“静姝,你考虑得十分周全。我这就去安排,确保三日后万无一失。”
“另外,还有一件事。”沈静姝说道,“楚琰发动宫变,必定会以‘清君侧’的名义,污蔑我们谋反。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宫变发生,立刻将楚琰的阴谋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知道,他才是真正的逆臣贼子。”
“放心吧,我已经让文人准备好了檄文,只要宫变发生,就会立刻传遍京城。”谢九渊说道,“到时候,楚琰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沈静姝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她知道,有谢九渊在,有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楚琰的宫变注定会失败。这场持续了数月的博弈,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决战。
三日后夜间,京城一片寂静。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楚琰率领着数千禁军,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
“兄弟们,随本王进宫,清君侧,诛逆臣!”楚琰高声喊道,“谢九渊和沈静姝妖言惑众,意图谋反,我们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保卫大靖江山!”
禁军将士们在他的煽动下,士气高昂,朝着皇宫冲去。然而,当他们抵达皇宫门口时,却发现皇宫大门紧闭,门口站满了手持弓箭的侍卫。
“楚琰,你竟敢谋反,真是大逆不道!”皇宫城楼上,魏忠贤身着蟒袍,高声喊道,“陛下早已洞悉你的阴谋,命我在此等候多时!”
楚琰心中一惊,没想到崇祯帝竟然早已知道他的计划。他抬头看向城楼上的魏忠贤,怒吼道:“魏忠贤,你这个阉贼,竟敢背叛本王!今日,本王就连你一起杀了!”
“杀!”楚琰挥剑下令,禁军将士们立刻朝着皇宫大门冲去。
然而,就在此时,禁军队伍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混乱。原来,谢九渊安插在禁军中的暗线发动了策反,一部分禁军将士倒戈相向,与楚琰的人厮杀起来。
与此同时,赵虎率领着京城外围的驻军赶到,将楚琰的禁军团团包围。东厂的番子也从四面八方涌来,加入了战斗。
楚琰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一片绝望。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宫变,竟然会变成一场闹剧。他的禁军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节节败退,将士们死伤惨重。
“楚琰,束手就擒吧!”谢九渊骑着战马,从人群中走出,手中长枪直指楚琰,“你谋反作乱,罪该万死!今日,本将军就要替天行道,将你绳之以法!”
楚琰看着谢九渊,眼中满是怨毒:“谢九渊,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他挥剑朝着谢九渊冲去,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谢九渊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挑,轻易地避开了楚琰的攻击,随后一枪刺出,正中楚琰的肩膀。楚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禁军将士们见主将被俘,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求饶。这场精心策划的宫变,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以失败告终。
皇宫内,崇祯帝得知楚琰被俘,宫变平定,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站在面前的谢九渊和沈静姝,眼中满是感激:“谢将军,皇后娘娘,今日多亏了你们,否则,朕的江山就危险了。”
“陛下言重了。”谢九渊躬身道,“保卫陛下,保卫大靖江山,是臣的职责所在。”
“楚琰谋反作乱,罪大恶极。”沈静姝说道,“还请陛下下令,将楚琰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崇祯帝点了点头:“准奏。传朕旨意,将楚琰打入天牢,严刑审讯,挖出所有同党。另外,昭告天下,揭露楚琰的谋反罪行,安抚百姓。”
旨意下达后,京城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清洗。楚琰的党羽被一一抓获,旧贵族势力遭到了沉重打击。而谢九渊和沈静姝,则凭借着平定宫变的功绩,彻底站稳了脚跟,成为了大靖王朝最有权势的人。
坤宁宫的暖阁内,沈静姝望着窗外的月光,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这场持续了数月的博弈,终于以他们的胜利告终。舆论的反转,旧族的覆灭,宫变的平定,一步步走来,惊心动魄,却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推行新政、振兴大靖的决心。
“娘娘,夜深了,您该歇息了。”云袖轻声说道。
沈静姝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内室。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更多的挑战,推行新政,整顿朝纲,抵御外敌,振兴经济。但她有信心,有谢九渊的陪伴,有百姓们的支持,他们一定能让大靖王朝焕然一新,迎来真正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