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武文弄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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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还不得遭天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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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武回来了,”刘海中拎了两条板凳从家里出来,见着李学武打了声招呼。

“孩子们没带回来吧?”

“没,和我妈,我们娘俩回来的。”

李学武嘴里应着,刚要上前接他一把,傻柱离的近,伸手帮了忙。

“坐一会儿,歇歇脚。”

刘海中回头看了一眼家里,见老三也出来了,便支使道:“烧两壶开水去。”

“哎——”

刘光福倒是很痛快,放下刚刚拎出来的两条板凳,又脚不沾地地烧炉子去了。

易忠海撑着身子挪到了凳子边上坐下,捶了捶腿,示意李学武也坐。

李学武守礼,等刘海中坐了,这才捡了方板凳坐下。

瞧见大脸猫跟月亮门那躲躲闪闪的,便招了招手。

“今儿停一晚上,明天早晨发送。”

易忠海同李学武几人念叨着,说了些聋老太太的后事安排。

这么一会儿工夫,前院三大爷闫富贵和老七等人也走了进来。

同样是依照刚刚李学武那样的祭奠方式,磕头的磕头,鞠躬的鞠躬。

因着一大妈和迪丽雅走了,灵堂里只有雨水哭着丧,傻柱跪在门口还礼。

易忠海在闫富贵过来鞠躬的时候往前要还礼,被对方给托住了胳膊。

就这个事,甭管平时是什么身份,但到了白事上,只有主家和吊唁两个。

易忠海和傻柱披麻戴孝,那就得跪着还礼,来吊唁的当然也不能为难他们。

虽然说有着聋老太太的房子在这搁着,但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心里都清楚,一大妈这么多年是怎么伺候老太太的。

“中了,中了,甭哭了。”

老七在灵堂前磕了头,忙伸手扶了磕头还礼的傻柱一把,还对着灵堂里的何雨水说了一句,这才往众人这边来了。

“这是刚下班啊?”

“可不是嘛——”

老七掏出兜里的烟,想要给众人散,却是被傻柱按了一下手,一支烟递了过来。

他也没甚在意,接了傻柱的烟,由着对方帮忙点了,就坐在了李学武的身边。

“跟三大爷我们前后脚进的院。”

“早晨那会儿不还挺好的嘛。”

闫富贵接过话茬儿,看向一大爷说道:“柱子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我还问了一嘴,说是还唠了两句。”

“油尽灯枯了,熬了最后一点心血。”

傻柱手里捏着烟,给众人又散了一圈,嘴里答道:“晌午那会儿应该就是回光返照。”

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然傻柱也不能请假,就上了半天班。

易忠海现在是厂里安全生产标准化推进工作小组的成员,没在车间了。

当然了,也不是办公室,还是工人的身份,是以专业技术参与该项工作。

工作组的业务比较多,指导和帮助各车间完成安全生产标准化建设。

他请假比傻柱困难,是在厂里等到傻柱的信儿,这才往回赶的。

“行啊,我挺知足了——”

易忠海长叹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没遭罪,没受累,算是福寿了。”

“可不是嘛,有福之人啊。”

闫富贵耳朵上夹着香烟,双手抱着左腿的膝盖,点点头附和道:“真要是瘫在床上,甭说伺候了,她自己也难受。”

“刚强一辈子了——”

傻柱蹲在地上掏了掏兜里,想要抽烟,掏出来的却只剩下空烟盒。

李学武将兜里的大半盒烟扔了过去,他一把接住,叼了一支在嘴里。

点燃了以后想要再扔回来,却见李学武摆了摆手,便也就揣进了兜里。

“最难开口的便是求人,临终的时候还说只亏欠一大爷和一大妈。”

“亏欠啥,我都没想着亏欠。”

易忠海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不是亲妈也算是亲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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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脸猫好像有点害怕这边的气氛,瞧见武叔招手,好一会儿才挪了过来。

“武叔——”

“鸡都喂完了?”

李学武打量了一眼依偎着自己站着的胖小子,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棒梗眼睛偷偷瞧着灵堂里的火烛和棺椁,脸上难掩好奇和肃穆。

“知道我屋里茶叶放哪了吧?”

李学武见他只点头,不说话,便将他的脑袋拧了个方向,示意了对面家里。

“挑你能搬动的椅子和板凳搬过来,再帮我把茶叶和茶几下面的烟拿过来。”

大脸猫被他支使着也有了稍许的胆量,噔噔噔地跑去了对面。

这会儿前后院的几个小子搬了张八仙桌过来,迪丽雅则是拿了些茶杯和饭碗。

大院里没那么多讲究,就算是喝茶,人多了也只能用饭碗将就。

这还得说李学武拿了自己家的茶叶出来,不然众人只能喝热水。

倒也不是一大爷和傻柱没有准备,只是白事临了了,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帮忙。

尤其是这会儿赶上下班了,前后院,左右的邻居们都回来了。

到家收拾收拾,赶在晚饭前是要来这边祭奠一下的。

甭管是不是亲戚,平时有没有来往,今天他们不来,明天他们家有事,别人也不会去的。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傻柱和一大爷又重新跪了回去。

迪丽雅在这边忙活着,一大妈擦着眼泪,也从家里回了灵堂这边。

院里人来了几拨,均是磕了头。

有心的拎着几刀纸钱,没那个意思的往这边祭奠一番,再同一大爷和傻柱说几句便转身回去了。

大脸猫倒是听话,这会儿吭哧吭哧地从李学武家里搬了几条凳子出来。

跑回去,再出来,怀里抱着一盒茶叶,一条香烟。

李学武接了香烟,拆了一盒扔在了八仙桌上,剩下的顺手就丢给了傻柱。

而茶叶,他则是叫棒梗递给了拎着大烧水壶出来的刘光福。

“光福,多搁点茶叶啊!”

闫富贵见刘光福接了茶叶桶有些不好意思往大水壶里点,便招呼了一句。

众人看了他一眼,眼里尽是鄙夷。

只是院里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拿了茶叶的李学武又不差这个,所以没人说他什么。

再一个,这是白事,稍有一点口角都对不起自己的年龄。

所以,耳朵听了他说话,大家也都只当他是在放屁。

刘光福自打回来以后,眼瞧见的话少了,他爹支使他也只是应一声就去干。

话少了不代表人傻了,心眼还是活泛的很。

三大爷说话,他听了等于没听。

那么大一烧水壶,该搁多少茶叶他心里有数,总不能逮着了死劲糟践。

这茶叶是对面的,不是冤家的。

再一个,李学武就在这坐着呢,他能上了三大爷的道?

搁多了,李学武是不在意,但心里咋想,他可不知道。

到时候是怨三大爷啊,还是怨他啊?

三大爷没溜,他不能没脑子啊。

大烧水壶泡开了茶叶,他拎着给桌上的茶碗和饭碗里都倒上了茶水。

一大爷和傻柱都在那跪着答理呢,没有主家招呼,众人想喝茶的就自便了。

刘海中经过了去年那件事,又遭遇了儿子们长大后的变故,也明白了不少。

这会儿没像闫富贵那般坐着看热闹,而是站在了一大爷身边,充当忙活人。

有带着刀纸来的,他知会着放在哪,有院里和街道邻居们来的,他招呼着爷们往桌子这边来喝茶。

在来人祭奠、磕头还礼的时候,他又要充当答应人,给灵堂里的孝女提醒,顺手还得扶一下一大爷和傻柱。

因为有爷们来了,傻柱还得起来点烟,一大爷还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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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哀乐鞭炮,更没有饭食招待,只有大家拼凑出来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碗热茶。

不过来祭奠的人都很理解,这毕竟不是谁家的老人。

能来的,也都是凭着一份心意。

傻柱和一大爷没有准备饭食,可也没有收礼钱,做到哪一步都不会招人讲究。

坐在灵堂前的院里,头顶是下午就拉好的200瓦灯泡,爷们喝喝茶,抽抽烟,说说闲话,有来的,也有走的。

抽空,赶着灵堂前没来人了,李学武拍了拍大脸猫的后背,道:“走吧,爷们儿,给老太太磕个头去。”

大脸猫惊讶又懵懂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想说他妈和他奶奶一会儿就来。

但出于对武叔的信任和尊重,这会儿一句话没说,只按照武叔教的做了。

李学武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来到了灵堂前面。

这一刻,院里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目光里神色各异。

李学武带着棒梗,一步一步地教他怎么拱手,怎么磕头,怎么行礼。

一大爷和傻柱也郑重地把礼数做了个全,一步不差,包括最后的敬烟。

棒梗还没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不懂这些礼数都代表了什么。

只是武叔教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认认真真,恭恭敬敬。

武叔叫他磕了三个头,他很实诚地绑绑绑磕了三个。

武叔叫他起身先去扶一大爷,再去扶傻叔,说请节哀,他也一一地照做了。

最后是在武叔的提醒下,双手接了傻叔敬过来的香烟,这才跟着武叔回了茶桌这边。

懵懂的他还没弄清楚,为啥大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和之前不一样了。

再回头见到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欣慰,他才觉得这么做是对的,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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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行礼以前他是个孩子,磕头行礼以后他就是个大人了。

此刻的棒梗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学到了一些大人的做事方式。

至于母亲眼里的欣慰代表了什么,他还没有弄清楚。

秦淮茹是清楚的,她和婆婆进到后院来的时候,便见着李学武教着儿子行礼。

那一刻,她彻底愣住了。

就连一贯多嘴多舌,蛮横不讲理的婆婆都愣在了那里没言声。

这样的言传身教无论是婆婆,还是她,都无法亲自教导和示范。

但恰恰是顶门立户,贾家唯一一个男丁需要学习的规矩。

什么叫成人,什么叫承认。

只有你做事有规矩,做人才会被承认。

你想得到与大人一般的礼遇和对待,那就要做大人应该做的事,守大人应该守的规矩。

你不能指望一个成年人同撒尿和泥的小孩子去办事。

你也不能要求一个孩子去承诺大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当李学武教给棒梗去帮忙做事,以成年人的礼仪祭奠亡人的时候,院里人都看出了他的目的。

再看向棒梗的眼神里,自然要以慎重和尊重来对待了。

这恰恰是秦淮茹和贾张氏需要的情绪价值,她们迫切地渴望家里的顶梁柱支棱起来,支撑起这个家。

男人只有在事情上面才能显露出最权威的一面。

有些事是女人做不了,也做不到的。

但凡棒梗有亲爹,哪怕有亲叔叔,这样的教导也不会缺失。

缺失了会怎样?

人家会瞧不起他,成长过程中难免要受到一些歧视,影响了他的人生观。

所以,贾张氏和秦淮茹静静地站在院门口,感激地看着李学武教给棒梗。

这一刻,秦淮茹只觉得自己为李学武做什么都值得了。

贾张氏也这么觉得,自打儿子没了以后,她像是防贼一般地盯着儿媳妇儿,这一刻终究是释然了,太有成就感了。

防了那么多的舔狗,终于等到了一个有良心的色狼,真是不枉费她那么辛苦。

自打秦淮茹当了干部以后,家里的条件好了,生活好了,总有人踅摸着给介绍对象。

好的赖的一大堆,瞧不出秦淮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只是有人介绍了,秦淮茹也会去相看,也会去见个面。

此前她还真就没那个心思挡着了,反正棒梗也大了,再将就几年也该成家立业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就算是找,也不会亏了她,亏了棒梗。

至于说李学武,就连她这个没见识的老婆子都知道,那是高枝,高不可攀。

秦淮茹算是下手狠,下手早,再有她的支持和鼓励,这才有的今天。

再多想?还不得遭天谴啊!

所以说,秦淮茹想离了李学武找个正经的男人过日子,她没有意见。

但这一会儿她想通了,脑瓜子嗡的一下子,也精明了。

秦淮茹就算是找了男人,能有李学武这么照顾棒梗?

后爹就算再好,能得到已经是半大小子的棒梗尊重?

她虽然不懂什么叫叛逆期,但她知道半大小子不服老子。

现在的棒梗连她和秦淮茹的话都不听了,还能听后爹的管教?

就站在门口看着李学武教棒梗的这一会儿,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回想起李学武教给棒梗的一些事,想着棒梗在李学武跟前儿学到的本事。

再想想棒梗多么听李学武的话,以后又能得到李学武多少照顾和教导。

这一刻,贾张氏目光撇向身边的秦淮茹,心里暗暗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想找别的男人?

死了这条心吧!

你就算是找到合适的,我也给你搅和黄了!

你只能是李学武的!

就算李学武不找你,你也得空着,只有你空着,李学武才会管棒梗。

嘿!你就说贾张氏是聪明还是糊涂吧,只能说时而聪明,时而糊涂。

这样的奇葩逻辑思维也只有她才能想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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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行礼祭奠的时候,拱手的姿势和跪拜的姿势是与男人不同的。

有一会儿是院里和街道的爷们儿一起来祭奠,有一会儿是院里的妇女们一起来祭奠。

绝对没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来祭奠的。

家里只有爷们来的,就是爷们带着烧纸,家里爷们和妇女都来的,那就是妇女带着烧纸。

家里有长辈的,一般都是婆婆来,年轻姑娘和媳妇儿不会来,或者由着母亲、婆婆领着来。

具体什么说道李学武也不懂,可能跟去世的是老太太有关系,也有可能跟妇女们掌家管钱有关系。

像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便是一前一后跪在台阶下面行了礼,答礼的则是一大妈和迪丽雅,以及何雨水。

一大爷和傻柱退在了一边。

从这往后,基本上就没有爷们了,都是妇女们以家庭为单位,一伙一伙地来。

而一大妈三人则成了答礼的主力。

院里的爷们坐在茶桌这边,没有一个不说一大爷和傻柱仁义的。

就冲这份孝敬,就冲这份诚心,也得在心里和嘴上赞几句的。

尤其是在心意上,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个时候的孝布可没有后世白事那么铺张,只主家顶了就算。

一大爷和傻柱商量着,把老太太留下来的钱除了用于后事,单拿出一部分置办了孝布。

当然不是来祭奠的就都给,而是家里生了孩子的,每家给了一份。

孝布能做什么用?

给孩子做尿布,也就是尿裓子,纯棉布,垫着舒服,吸水性也好。

老讲儿,过世的老人年岁越大,孝布所代表的福分越足,给孩子用了越好。

聋老太太具体多少寿李学武没问,但少了说也得有七十多了,算高寿了。

所以这孝布算是聋老太太留给院里人的一份心意,都给了小孩子们。

来祭奠的闫解放得了一份。

葛淑琴没来,一是孩子还小,二是不想让婆婆难堪,她也没心思让外人看笑话。

侯庆华绝对不会叫着她一起来的,她单独来了准要叫院里人说婆媳关系。

所以干脆不来,只让闫解放多买了两刀纸,她生孩子的时候,聋老太太是送了礼钱的。

李家这边是李学武的奶奶,带着刘茵,领着赵雅芳、和李雪一起来的。

姬毓秀不能来,没结婚,来了要被笑话,也没那个亲故。

倒座房回收站那边是各自来的,沈国栋没有看热闹,主动答应明早会叫人来帮忙出殡。

该出人的出人,该出车的出车。

李学武的大姥跟这边坐了一会便起身要回去了,他是不耐这个的,毕竟岁数大了。

“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吃饭吧。”

他招呼了一大爷和傻柱两人,又对着刘海中和闫富贵等人招呼道:“走吧走吧,白菜炖豆腐,前院吃一口去。”

“晚上诸位多帮忙,多辛苦。”

倒座房跟聋老太太没关系,回收站也没有,为啥要招呼众人吃饭,又为啥要借着吃饭请众人晚上帮忙守夜呢?

这算是一份心意,也是为了沈国栋。

沈国栋忙前忙后的,出人出车,既是一个院的,也是响应街道的号召。

不仅仅是聋老太太,这街道上孤寡老人有个万一的,不等街道招呼,他便要带着人过去帮忙。

只这么做了,不求回报,也不求奖励,但都被街坊邻居和街道看在了眼里。

为啥是一个破落户,一个收破烂的能被组织考察和看重,关键就在这里。

这顿饭回收站和倒座房供应的起,要这个名声,也是照顾一大爷和傻柱。

傻柱一家人都在倒座房生活,现在有事了,自然要伸把手。

就像大姥说的那样,白菜炖豆腐,没啥好菜,但应了今天白事的意义。

吃了这顿饭,那今天晚上和明天早晨就多辛苦,多帮忙。

正赶上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日。

还坐在这里的,要么是年轻小伙子,要么是各家的爷们。

能出力的,想尽力的,应着大姥的招呼便跟着往前院走了。

没能力的,也不想尽力的,顺着招呼也往前走,半路上回家也好,出院门也好,就都明白咋回事了。

你要吃了这顿饭,晚上和明天见不着你的人,那你在这条街上算是完了。

你家有事情了,要是有一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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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武你先去吃吧,别在这候着了——”

傻柱丢了手里的烟头,见众人往外走,李学武还在那坐着,便招呼了一声。

李学武却是摆了摆手,道:“赶紧去招呼前院的人吧,我晚点再吃。”

他示意了灵堂里,提醒道:“去扶一大妈。”

见迪丽雅搀扶着一大妈出来,傻柱赶紧去搀扶。

老太太没了,一大妈哭的最厉害。

“晚上没啥事了,吃了饭就甭过来了。”

李学武给一大妈和迪丽雅交代着,又点了迪丽雅提醒道:“尤其是你,还得照顾着孩子呢,尽了孝心就得了。”

傻柱也是劝着一大妈,问了雨水,见妹子说要留着守灵,便先往前院去了。

后院这一会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二大爷和刘光福被叫着去了前院吃饭,临走前刘光福知会了母亲等着端回来,所以二大妈只在屋里坐着听匣子音。

灵堂两边的住户家里都亮着灯,男人们往前院去吃饭了,家里女人和孩子们也都开了饭桌。

李学武家里也亮着灯,不过没有人。

静,只是相对的静,白事不能耽误了过日子,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我陪着你——”

大脸猫打量了周围一眼,看着坐在那的武叔认真地点点头。

李学武瞅了瞅他,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大脑袋,示意了茶桌叫他收拾。

大脸猫在李学武这可听话,让干啥就干啥,捡了刚刚众人喝剩下的茶碗和饭碗倒了茶水,抱着往炉子跟前来了。

李学武从家里找了个脸盆盛了,从炉子上拎了个没加茶叶的热水壶,用热水烫了烫杯子。

又从水桶里舀了凉水兑了,叫棒梗刷茶杯茶碗,大脸猫撸胳膊挽袖子的很是卖力气。

李学武迈步进了灵堂,换了即将熄灭的蜡烛和香火,在泥盆里烧了一刀纸。

“出来坐一会儿吧,跪一下午了。”

看着一身白孝,低头跪坐在那的何雨水,他招呼了一声。

雨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理了耳边散落的头发,没说什么,扶着棺椁下面的板凳站了起来了。

也许是跪坐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僵硬,缓了好一会才站稳了。

李学武是狠心的,怕被沾上,愣是等在门口,没有上前搀扶。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灵堂里走出来,棒梗抬起头瞧了一眼,又好像躲了什么似的挪了身子背对着他们。

对于“差点”做了他媳妇,又“差点”被他刀了的雨水姨,棒梗难免的有点心虚。

李学武指了茶桌边上让雨水坐了,又去棒梗那拿了半干不净的茶杯,从茶水壶里倒了杯热茶端给她。

雨水抬起头瞅了这个狠心又暖心的能臭男人一眼,这才伸手接了过去。

“棒梗?咋不去前院吃饭?”

“还不饿,”棒梗头也不抬地继续洗着茶碗,嘴里回道:“我等武叔一起。”

他听见雨水姨的搭话,心里满是不情愿的,他不太想跟她说话。

毕竟两人“差点”成了那种关系,现在十二岁的他心里有点别扭。

我不想娶你啊!你也别主动来搭扰我!

你这么主动,我又这么帅气,还有前几天傻叔的安排,咱们可别传绯闻啊!

你倒是无所谓了,得到我就是老牛吃嫩草,我还要顾忌名声呢!

所以!能不能别问我了!

雨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更不知道棒梗心里在想什么。

问一句棒梗,也只是想打破这种尴尬,当她和李学武独自在一起的时候。

面对大脸猫的别扭和不耐,她只当是小孩子的古怪性格。

从未想过这个小男孩曾经想刀了她。

“谁支使你干这个的?”

雨水打量着干活的胖小子,微微笑着,逗他道:“辛不辛苦,累不累?”

“不累,我自己愿意干的。”

棒梗哪里会刷碗,只用小手塞进茶杯里转一圈,再用温水涮一涮,就算齐活。

这会儿听着绯闻女友的多嘴问题,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现在主动帮忙干活,等哪天我奶奶死了,也有人帮我。”

“咳——咳咳——”

雨水一口茶水没喷出去,全呛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呛过去。

她使劲捶了捶胸口,这才算是缓过气来,眼泪和鼻子都呛出茶水味了。

“咳咳——”

雨水清了清嗓子,暼了李学武一眼,嗔问道:“你教给他的?”

但见李学武嘴角一撇,也是满眼惊讶和好笑地看着大脸猫,她就知道不是他。

“你可真是你奶奶的好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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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从前院吃了晚饭后,便来了后院。

守灵的人比吃饭前喝茶的少了不少。

毕竟有不愿意这个的,所以没去吃饭。

也有吃了饭的被一大爷和傻柱安排着明天早晨帮忙,便回家休息了。

一大爷和傻柱在灵堂里坐了,茶桌被挪到了灵堂门口,不耽误众人喝茶聊天。

李学武从家里翻找出半袋瓜子,也不知道皮条了没有,扔在桌子上给众人闲磕打牙。

茶桌跟前烧着火炉子,九月下旬的天气真是有点凉了。

这么一会儿八仙桌上都打了露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潮的原因。

要真是这样,这几天应该会有雨了。

守灵最是熬人,尤其是后半夜,人多还好一些,人少了心里压力相当大。

上岁数的一般熬不住,三大爷吃饭的时候就提前说了,只守上半夜,众人也没跟他计较。

就他那个脑血管啊,就算这口饭让他吃了,傻柱也不敢让他守灵的。

吃完饭那会儿傻柱已经说了不用他,可他依旧还是来了。

他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傻柱是真心的。

真心没想着让他来,很怕聋老太太一个想不开,再把他带走了,可热闹子了。

“这老太太也真是,嘿!”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火炉子边上坐着的自家老三和棒梗。

他微微摇头念叨着:“年轻的和小的,真没有嫌乎她的。”

“棒梗收拾的茶碗吧?”

傻柱抱着膝盖坐在灵堂里,越过堂屋门看着棒梗说道:“好小子啊,等忙完了,叔给你买糖吃。”

“算了吧!你的糖我可不敢吃——”

棒梗伸手捏了木条塞进火炉子里,嘴角撇了撇,心里的话没说出来。

逗他的傻柱也收住了嘴,一脸的无奈和气恼。

这臭孩子,怎么还记仇了呢。

还有,我妹子就这么拿不出手,至于的让你这么嫌弃?

众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觉得很奇怪,一贯能逗孩子的傻柱怎么叫棒梗给怼回去了?

唯独被傻柱偷偷瞪了一眼的李学武知道咋回事,笑着轻轻踢了大脸猫一脚。

棒梗没在意地挪了挪屁股,继续看着火炉子。

刚刚换班,往前院吃饭的时候,他就跟着李学武来着。

路过家门口没见着母亲和奶奶叫他,更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只是在前院吃饭,他不得不跟雨水姨一桌,因为没吃饭的就剩他们仨了。

桌上雨水姨老是偷看他,嘴角还带着笑,他很怀疑雨水姨对自己是图谋不轨。

出门在外,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吃完了晚饭,他晃悠着跟在武叔的后面,没有了雨水姨的盯着,他自在了许多。

尤其是这会儿,听着众人的夸奖,真是高兴,心里想着,我都这么优秀了,等我奶奶死了,你们一定会来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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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福现在可以了,”闫富贵瞅了眼不言声的小子,笑着问道:“在缝纫社没少挣吧?”

“还行吧——”

刘光福听着三大爷问了,站起身拎着烧水壶给暖瓶里续热水。

他知道三大爷是啥意思,只是心眼子多的他也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闫富贵却是没想过要放过他,笑呵呵地夸奖道:“可不止听一个人说了!”

他对二大爷讲道:“你家光福有能耐啊,他一个人能顶仨妇女的工作量。”

“嗨,赶着年轻,就这么点能耐。”

刘海中最是矛盾这一点,不愿意听人提起,又自豪儿子能赚钱养家。

矛盾就在于这赚钱的能力是从监所里学来的,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听别人夸总有被嘲讽的感觉,赚了钱也总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去。

闫富贵就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想刘光福把自己儿子比下去。

虽然那是个逆子,现在连家都不回的逆子。

“有个手艺总比没手艺强,”他看着刘光福说道:“这比我们上班挣工资强多了,一个月得有五六十吧?”

“呵呵——”

刘光福轻笑一声,说道:“您从哪听来的,我还能有您挣得多啊?”

这么说着,他又蹲在了棒梗身边,一副你问废话,我回答废话的样子。

闫富贵撇了撇脑袋,道:“我们那都是固定的工资,哪比得上缝纫社啊。”

“你这是请假了?能休几天啊?”

“这两天。”

“啥时候上班啊?”

“过两天。”

“有对象了吗?”

“正找呢。”

“你们缝纫社在哪接活啊?”

“在外面。”

“你在缝纫社都做什么啊?”

“做工作,有时候也坐庄。”

“存下钱了吧?”

“没多少。”

“哎呦,你得存钱啊,不然到老了怎能办。”

“像您一样到处问……”

……

-----------------

“兔崽子,咋说话呢!”

刘海中心里大喊着爽死了,嘴上却是不满地训了一句儿子。

他转头看向要被气死了的闫富贵,换上了笑呵呵的表情,道:“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干啥呢,问了也不说。”

“我听说你家解放现在可以啊?”

“嗨,凑活事儿吧——”

闫富贵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刘光福的话差点把他给噎死。

眼睛一花,都看见聋老太太了。

“饿不死,也发不了家。”

他喝了一口热茶,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现在是管不了他了,也没能耐管。”

“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呢,眼瞅着就起来了,书读不成了就得找工作。”

说到这的时候,他眼睛瞥了李学武的方向,见李副主任没搭理他,心里怪没滋味的。

都一个院的,真是不讲情面。

“找工作是一关,结婚又是一关。”

闫富贵放下茶杯,叹着气,说道:“没有工作找不着对象,找着对象还要房子,没有房子结不了婚。”

“我现在啊,是关关难过啊。”

他用手背碰了碰二大爷,道:“红星厂成立了新的学校,我们就被甩下来了。”

“我是被划归到东城三十七小了,也就是以前的红星小学。”

“呦!您这样的都被甩下来了啊!”

傻柱跟门里故作惊讶地问道:“那教师资格筛选的条件也太严格了吧?”

“啧——”

闫富贵刚刚撂下刘光福,这会儿又被傻柱戳的肺管子疼。

他自己找补道:“你当我是跟谁争啊,厂里是在全市招录优秀教师!”

“那还真是可惜了了——”

傻柱扒着门槛子,看着三大爷啧啧出声,惋惜地问道:“那您现在是归市里管了,跟红星厂就没有关系了?”

“唉,可不就是嘛——”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可时运不济啊!”

“我的教学能力你们是知道的啊!”

他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认真地强调道:“你们瞅瞅棒梗,现在我教的都考上中学了。”

棒梗被点名,倏地抬起头,看着三大爷无奈道:“咱爷俩就别互相伤害了吧?”

“哈哈哈——”

一听众人大笑,闫富贵急了,他瞪棒梗道:“嘶!你这孩子哎!要没有我,你能考上中学吗?”

“嗯嗯,没错,我也糊涂着呢!”

棒梗蹲在那撇着嘴,忿忿不平地说道:“我都跟您学了,竟然还能上中学!真是邪了门了!”

“哈哈哈——”

傻柱笑的鼻涕都出来了,趴在门槛子上傻乐。

闫富贵气的直瞪眼睛,目光扫过李学武,嘴角一撇道:“我说时运不济。不是我教学能力不行,是没遇着好人。”

“唉,也怪我当初没心眼。”

他看向灵堂里的傻柱说道:“就你相中的那个冉老师,人家现在是红星小学校长!”

“你就说,你就说当初我为了你做的那些事,人家能不记恨我?”

“嘿!三大爷,您是真会扒瞎啊!”

傻柱正乐着呢,没想到屎盆子扣自己脑门子上,气的嚷道:“我都还没找您算这笔账呢,您倒是埋怨上我了!”

“您当初要没坑我的礼物,好好给我介绍对象呢,能有今天吗?”

“就你——”

闫富贵一撇嘴,满眼瞧不上傻柱的模样,哼声道:“人家是小学校长,文化人,能喜欢上你?”

“嘿!就冲您刚才这几句话嘿,”傻柱手指点了点三大爷,道:“我就觉得您选不上是必然的!”

“而且啊,我也特为您惋惜。”

他故意气着对方说道:“你就说吧,当初红星小学不咋地的时候,您蹦高高儿往市里调,却调不进去。”

“现在红星厂的福利待遇刚刚好起来,嘿!您这划到市里了。”

“哈哈哈——”

“呦!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动!我好像看见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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