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然入冬，他们红云并没有暖气，即使是在室内，也不能保证绝对暖和。
更何况，像她们这种一般都在公司里直播，别提有多冷。
每一个用户入场主播那边都会有提示，但兔小兔只会欢迎一些消费等级高的用户。
范子昂并没有在直播平台消费过，兔小兔自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要怎么做？”
“刷礼物。”林宥凡语气淡淡。
就在这时，直播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绝美的特效。
兔小兔发出感叹：“哇哦~谢谢爱兔老公送来的礼物，兔兔也爱你哟！”
范子昂默默的点开礼物列表。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礼物居然要他三千块！！！
“这也太贵了吧？！”
林宥凡随意瞥了一眼，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都是为了查案。”
“我没钱。”范子昂表示自己拒绝出这个钱。
他们警局本来就穷，到时候肯定不会给他报销，最后的账单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不行不行！
“这是你们红云的案子。”林宥凡语气淡淡。
言外之意，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范子昂一直不肯松口，二人一时间争执不下。
姜南南在一旁看着，扯了扯嘴角，“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在警局工作了那么久，也算是有些存款，刷几个礼物不碍事。
范子昂一听，立刻就不吵了。
“那不行，姜警官，你可是我们警局的贵客，哪有让你掏钱的道理，我现在就去和领导申请。”
这个直播间里人还挺多的，想刷到榜一，没个几万下不来。
他可没那么多钱。
话刚说完，范子昂就要打电话出去，却被林宥凡一把制止。
“不用问领导了，我已经在刷了。”
“哈？”范子昂以为自己幻听了，还揉了揉耳朵，“你刷完了？你不是说和你没关系吗？”
林宥凡没有回他，转头把手机扔给了小于。
小于有些懵，但也只当林宥凡懒得拿手机。
直播间里，兔小兔正在热舞，突然一个接一个的特效占据了屏幕，吸引了兔小兔的视线。
她立刻走到镜头前，“感谢老公送来的礼物，兔兔爱你哟！”
林宥凡的账号是新注册的，只有一串乱码，兔小兔反手点了一个关注。
眼见着自己榜一的位置要被抢走，爱兔立刻就坐不住了，也开始疯狂的刷了起来。
“感谢爱兔老公，么么哒！”
林宥凡的贡献值很快就被超过，小于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林队长，好像不太够。”
林宥凡闭眼小憩，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接着刷就好。”
闻言，小于忐忑的点开了礼物列表，计算好还要刷多少钱才能超过榜一。
“唰”的一下，满屏的特效飞舞，兔小兔的眼睛都亮了，一直在感谢。
小于盯着自己刚才消费的钻石数目，莫名感到肉疼。
虽然不是他的钱，但就是好心痛怎么回事。
“叮咚！”
“兔小兔发消息了！”
范子昂和姜南南赶忙凑上前去，林宥凡睁开眼，眼睛也瞟了过去。
兔小兔：【哥哥，你怎么不关注我呀？】
“现在回关她。”范子昂指挥道。
小于赶忙点了回关。
兔小兔：【哥哥，我看你的Ip也在红云，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答应她。”
兔小兔：【好哦，哥哥，今天晚上我等你~】
“去定个私密性好的饭店。”
“好的部长。”
与此同时，一间白色的直播房里，兔小兔正在把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收进包包里。
她并不是一个大主播，之所以公司给她单独安排了个直播房，只是因为赵老板看上了她而已。
天真的她还以为是公司打算将自己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呢！
兔小兔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忽的，一个身着全套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抚上了肩膀，鼻尖凑近。
“兔兔，今天你直播里的榜一大哥一定要维护好，知道吗？”
兔小兔身体一僵，说话的声音略显颤抖，“陈......陈哥，我知道了。”
“别那么紧张，手机给我。”陈斌从背后环抱住了兔小兔，“你不喜欢维护大哥，我来帮你。”
兔小兔不敢反抗，只好把自己的手机给递上去。
可陈斌拿到手机的第一刻，并没有给任何人发消息。
他打开手机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是谁？”
“哦，应该是一个私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我的电话号码，还说自己是广告商。”
“私生？”陈斌眼睛微微眯起，“那你可要注意安全，这张电话卡可不能再用了。”
“嗯，我知道。”
“我已经查过今天你直播间里的那个大哥了，帝城人，连名字都查不到，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知道了。”兔小兔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
她只是个大学生，直播只是为了赚生活费，根本就没想过其他的。
直到那天，陈斌把她带到了个地下室里见到了赵老板，她才知道，自己早已沦为了一个供人挑选的商品。
她原本想反抗，但是后来赵老板把她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她见到了反抗的下场。
那个男人......
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她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那天的事，可不要对外人提起哦！”陈斌轻声在她耳边低语，“还好你识趣，不然可就要像其他人一样了。”
兔小兔咬着下唇，“我......我知道的，陈哥，你放心！”
得到保证，陈斌才放心离去。
“记得晚上的时候别得罪人！”
兔小兔大口喘着粗气，喉间发紧，明明双手已经撑着化妆台，膝盖却依旧不受控的打晃。
太可怕了！
......
最后他们约会的地点定在了一家音乐高空餐厅。
范子昂原本是打算让小于定一家私密性较好的普通餐厅就好了，谁料林宥凡居然提前包场了。
虽然这个高空餐厅的私密性做的不是很好，但奈何有人财大气粗。
现在没有任何的餐厅比这里私密性更好了。
“哎，林队长，办案而已，这也太破费了吧？”范子昂是真心觉得不值。
这餐厅看起来就不便宜，包场，这得花多少钱呐！
“这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