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第六附属医院。
赵云有些着急的询问:“曾主任,黑琼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肌肉伤,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就是很多的基础病,加上营养不良,牙齿都掉光了,这种情况在之前很常见。
没想到都建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营养不良到这种地步!”曾大贤把病历递了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
赵云接过了病历,感激的对曾大贤说道。
曾大贤曾经是上蔡县医院的院长,如今调到了洛大医学院第六附属医院做院长。
而杨帅曾经做过上蔡的县令,杨帅的夫人王副教授又是蔡昭姬的好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按理说这样的小伤不用这位亲自出马的,赵云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让来看看比较放心。
“一点小事,赵议员,今儿不是召开国会的日子嘛,你怎么没去提你那修改国号的建议啊!”曾大贤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显然二人已经很熟悉了!
赵云叹气道,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
二十年前他腿上受了枪伤之后,就留在了洛阳,由于没有什么工作技能,进厂都不要他。
好在有一身的武术,他去参加了搏击比赛。
由于不懂规则,打的束手束脚,才两个回合就被一个医学生给ko了!
随后一年内,他苦练搏击技巧,熟悉规则,接下来的三年,保持了连续七十场不败纪录,连续三届成了90公斤级的冠军。
在第三个赛季结束后,体力有些跟不上,急流勇退,宣布了退役。
退役后,就开了一家武馆。
由于洛阳搏击之风盛行,就连工厂以及村落里都有搏击擂台,加上他这些年的名气,着实吸引了不少的学员,也挣了不少的钱。
之前打比赛挣得钱,以及武馆挣的钱,几乎全部用来竞选议员了,和宣传改国号的事情,每年都花大量的钱去报纸以及广播电视等媒体买版面。
却没有掀起半点水花。
他成了各个朋友调侃的对象。
今年他超过了六十岁,按照规定,这个年纪就不允许参选议员了。
他摇摇头道:“算了,提了二十年,图惹人烦!唉!”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看到了赵云,意外道:“噫?赵议员,今儿怎么没去提你的提案,跑到老曾这儿来了?”
赵云看到胡八菲,老脸一红。
顿时感觉他们夫妻是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大家都拿这件事调侃他,他已经习惯了!
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去看看那老头!”
赵云走后,
曾大贤对着胡八菲说道:“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这里乱搞小护士!”胡八菲开玩笑道。
曾大贤走过去拉住了胡八菲的手发誓道:“我可是老实人,你别冤枉好人!”
胡八菲瞥了他一眼:“老实人?黑夫看着不也是老实人?去年还不是非要纳妾?男人啊,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嗨!现在他不是老实了嘛!黑夫恢复的怎么样?”曾大贤问道。
胡八菲道:“还行吧,没有像是当年王朗那样的后遗症,恢复的还不错。今儿小翠儿带着他来洛阳了,我让小美去接他们到家里了,一起回去看看?”
“不去,看到他们就烦!”曾大贤摇头拒绝!
胡八菲劝道:“人家来都来了!毕竟是咱们老部下,那时候也挺配合我们工作。若是被人看见,还说我们摆架子呢!”
“摆架子?我摆架子怎么了?
我曾大贤一辈子兢兢业业,唯二的两个过就是因为他们俩!
十几年前我们医学院因为他和法学院那帮孙子正在死战,这小子居然敢私下认错,让我们医学院差点陷入被动,我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了四个小时啊!”
“那不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嘛!”
“还有去年非要纳妾,纳妾就纳妾吧,还兔子一样的胆子,吓得脑溢血!
我也算是开了为了平民动用直升机的先河了!若不是老师出面,我又是一个大过!”曾大贤显然很不满意黑夫他们,说起来就喋喋不休。
胡八菲不耐烦了:“给你脸了是吧?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去去去,行了吧!本来今天就是休息,赵议员给我打电话,我这不是抹不开面子来看看。”曾大贤把白大褂脱了下来,一边说道,“再说了,若是我不去,你别把那黑夫吓得又脑出血了咋办!”
胡八菲脸上也是有些忍不住,摇头笑道:“不就是杀个人嘛,我们那几届,哪个医学生手里没个几十条人命的?
谁知道那小子能记那么久,二十多年过去了,去年给他手术后刚清醒,我就去查个房,老娘这么天生丽质,居然能给吓晕过去了!哈哈哈!”
“哎,那是战争年代,现在想搞个尸体研究一下,难咯!”曾大贤把白大褂放在了更衣室,回头道:“你别说,今儿赵议员撞到的那老头和黑夫还真有点像,名字还叫黑琼!”
胡八菲一愣:“或许真是他哥呢?”
曾大贤摇头:“不是,年龄对不上,那人是延熹元年出生,今年七十一,牙齿都掉光了,看着像是八十多。黑夫的大哥好像才五十多吧。”
二人边走边聊,向着电梯口走去。
走到护士台,见到一个精神矍铄的瘦老头,后面跟着一个有些流口水的老头。
二人拄着拐棍,正在护士台那里询问着什么。
前面那精瘦老头,时不时的抽出一张纸,给后面老头擦一下口水。
曾大贤看到了后面老头一眼,对着胡八菲说道:“后面那老头像不像是王朗?”
胡八菲也是看过去,惊讶道:“咿?你别说还真是唉,老师每每提起那次手术,都痛心疾首,但凡当时设备再先进一些,也不至于治好了还流口水。”
曾大贤摇头:“那已经是当时最好的医疗条件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见那精瘦老头有些焦急,“怎么会没有一个叫琼的年轻人呢?十四五岁,大概这么高!没你年纪大,黑黑瘦瘦的。”
护士台的护士有些焦急:“老人家,真没有!我已经帮您查了!”
老头用力的敲着护士台:“不可能,他就在你们六院,还在这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