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摊主沉思，桑露又加了一把火。
“家人们，你们想想，摆摊区客户本来就少，又穷，咱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挣那么三瓜两枣，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就要给系统交摊位费，交保护费，还要受偷灵鼠偷袭，最后到自己兜里的，还有多少？”
“这不是纯纯替系统白打工吗？”
众摊主掰着算了算，瞬间怒了。
“可恶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妈的，我来摆摊区一年了，卖点儿衣服，30积分一件，每个月卖的钱除开摊位费和保护费，还不够偷灵鼠偷的！”
“家人们，你们谁有我惨，我在这里摆了三年摊，都快成这里的钉子户了，兜里至今摸不出两个钢蹦儿，更别说去店铺区了。”
众人越说越愤怒。
狗比系统！
奸商系统！
还他们血汗钱！
群情激奋。
桑露要的目的达到了，继续诱惑道——
“家人们，眼下，如果有一款产品，能消灭所有的偷灵鼠，还能篡改偷灵鼠的程序，让其返回去，反噬系统，偷系统库的积分，你们愿意买吗？”
众摊主一听，眼睛都亮了。
还有这种好东西？
“买，当然要买。”
“砸锅卖铁也要买！”
“什么好东西，有这种功效？”
桑露笑眯眯地推出新的捕鼠仪：“当然是改良后的第二代红外线捕鼠仪了。”
“捕鼠仪2.0版本，它上面自带诱食剂，能吸引偷灵鼠出洞，在偷灵鼠被捕后，更能篡改它体内的程序，让其返回去攻击原有的程序。”
“可以说，只要你拥有它，就能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桑露的话，让大部分摊主都蠢蠢欲动。
上一次，他们就因为怀疑捕鼠仪的功效，跑得慢了一点儿，就没抢到前100个名额。
导致这三天闭摊以来，被偷灵鼠偷了个精光。
这一次，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再怀疑阿婆说的话了。
阿婆说可以攻击系统，报仇雪恨，那就一定可以！
当然，还是有少部分人提出质疑。
“这……不可能吧？你当系统是死的吗？”
“一个小小的捕鼠仪，能抓到偷灵鼠就顶天了，还让其篡改程序，反噬其主？牛皮吹上天了吧。”
“说实话，兄弟们，这一波，我也不太信。”
有争议才有卖点。
桑露可没指望这番话能鼓动所有的人，能煽动大部分人，这效果已经完全超出预期了。
至于剩下那一小部分人，不用管，事后有他们后悔的。
桑露趁机将100个改良版的捕鼠仪上架，这次的售价——100积分。
有了前面大片的铺垫，这个价格，倒没引起众人的不满。
片刻功夫，100个捕鼠仪就成功售罄。
只是，货卖完了，却迟迟没响起积分入账的消息。
后台毫无动静。
“系统？”
【……】
“奸商系统？”
“啧，怎么，吓到了？怕我改良版的捕鼠仪真的篡改了偷灵鼠的程序，反过来攻击你？”
【……呵。】
冰冷的机械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呵。
从桑露一上线，系统就关注上了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她所说的改良版捕鼠仪，系统根本没放在眼里。
【本系统乃是超脱三界之外的存在，你那些雕虫小技，能威胁到本系统？】
桑露摊了摊手：“那就拭目以待咯，不过，请你先按照规定，将我卖货的积分给我。”
【……呵。】
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售卖所有商品，获得积分，其中扣除10％手续费1000积分，扣除赊欠的摊位费和匿名费920.8积分，扣除欠款利息276积分(每日利息10％)，剩余积分共7803.2，已存入宿主账户！】
每日10％的欠款利息，高利贷听了都得直呼一声前辈。
桑露忽然觉得，她接下来要做的，一点儿也不过分，都是系统自找的。
收入7803积分，外加之前的四百多积分，足够买营养液的了。
但桑露不急，她要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去完成任务。
众摊主拿着改良版的捕鼠仪，按照说明书将其放在摊位前。
打开小风扇，对准谛听大人加了唾沫的排泄物扇着。
顿时，一股难言的味道传遍整个摆摊区。
甜腻中带着一丝腥臭。
“什么味道？好臭啊，yue——”
“阿婆，这味道，真的能吸引来偷灵鼠吗？”
众摊主捂着口鼻退避三尺。
桑露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不负众望，一分钟后，摆摊区各犄角旮旯处，响起一声声细微的“吱吱”声。
来了！
众摊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见地上，偷灵鼠一只接一只地，倾巢而出。
就跟被下了药似的，前赴后继地，直奔捕鼠仪上，谛听大人的排泄物而去。
嗷呜一口，咬下一大半。
吃完后，一双双鼠眼逐渐涣散，呆滞。
【警告，警告！检测到摆摊区1号程序正遭到外来力量破坏！】
【正在强行进行拦截！】
【拦截失败，主程序失去了对一号程序的控制！】
【摆摊区停止对外开放，本次集市取消。】
【正在紧急修复程序，预计需要两分钟，倒计时：00:01:59】
系统冰冷又急促的警报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众摊主震惊了，众摊主沸腾了。
卧槽啊！
居然真的有用？！
抠脚阿婆牛啊牛啊！
“家人们，你们看到地上的捕鼠仪上，被偷灵鼠咬了一大口的点心了吗？只要你们将剩余的部分吞下去，就能操纵偷灵鼠，反向攻击系统程序。”桑露道。
众摊主激动的表情一滞：“……”
点心？
你管那坨黑黢黢，散发着恶心气味的东西，叫做点心？
而且还要他们吃下去？！
桑露幽幽看了她们一眼，扔出最后一个重磅炸弹——
“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偷灵鼠反向攻击系统的积分库，这一波，能赚多少积分，全凭各位的本事了啊。”
？？？
众摊主愣了片刻，在反应过来桑露话中的含义后，彻底炸了。
“积分库？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卧槽啊，兄弟们，上啊，抢系统积分库啊！”
“别说是不明物体了，这一波，就是屎我也要吃！”
众摊主立马抓起捕鼠仪上的黑色“点心”塞进嘴里，忍着恶心，囫囵吞枣似的将东西咽下去。
下一秒，他们感觉自己与偷灵鼠之间，建立起了一种若有似无的联系。
众摊主二话不说，立马指挥着自己那只偷灵鼠原路返回，反向攻击系统。
“冲啊！给我上！”
“鼠鼠啊，妈妈的好大儿，不蒸馒头争口气，加油啊！今天过后，我是开三轮还是奔驰，就靠你了！”
一百个捕鼠仪，一百只偷灵鼠，齐刷刷回洞，攻击系统。
场面壮观又热闹。
整个摆摊区都，闪烁起危险的红色光芒。
【警报，警报，系统遭到1号程序攻击！】
【警报，警报，系统遭到1号程序攻击！】
【警报，警报，系统遭到1号程序攻击！】
慌乱的警报声中，众摊主的兴奋声中，桑露笑弯了眼。
这一波，就叫——翻身农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