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八）
我警告她，人家苏娅还没找对象，在学校担任行政，负责教学部门，她作为老同学，应维护老同学的威信与形象，她后面明显又有巴结苏娅，苏娅可能没反应过来。
不知是不是捏造咯，彭雪琴说苏娅读师范时，周末经常跑机电专科学校去会雷徕，到那里每次开房都是苏娅掏钱，骂苏娅是淫婆咯。苏娅没跟我说这些事。
苏娅赶紧说读师范时从没去过机电专科学校，雷徕也没来过师范。如果有，向雾雾承认，雾雾肯定会原谅她的。
尹朝晖说，苏娅呢，去湘潭的可能性存在，也可以理解咯。掏房钱也有可能咯。苏娅胆子大，家里条件不错。
苏娅赶紧分辩，说她师范一年级在学生会做干部，周末基本上有活动。二年级挑选到英语班了，周末都要练口语，练口语是以活动的模式进行，很好玩咯，也就淡化了那事的渴望。一放假就想得厉害。真没去过，雷徕家困难，周末跑她那儿来要开支的，他不是舍不得，是真拿不出，写信时还求她出路费，她没答应。
程阵雾说相信苏娅说的是事实。彭雪琴就真的诱过我，我直接笑她没档次。那天为养猪场的事本就弄得我一肚子火，黄校长也是咯，明知自己要调走了，竟然背着大家续签了一个六年的养猪合同。根本没考虑学校由八个班扩展成了二十四个班的情况。
幸好当年行政章与财务章全在我那儿，合同只有黄校长的签名。没有学校财务章和行政章，我可以不承认，那猪场老板林向成才服软。
回到房间，雪琴这家伙看到那天放假学校没几个人，苏娅参加函授学习去了，竟然跑我房间里来了。
我让她注意影响，让她快点出去，她反而往床上躺，手脚还是麻利咯，躺到床上时只剩下一条花短裤，花短裤退到了膝盖处。
我便笑她还要养几年漂亮，现在漂亮还不及格，我家虹虹知道了，觉得我没品位，直接离婚的，我就亏本了。说完我赶紧出门去毛平平那儿。
娇崽这家伙一直盯着这事，我到她店里，娇崽说，彭老师到校长卧室不到两分钟，事肯定没办成。
那天我用力拍了一下姣崽，骂她无聊得很专业。
朝晖说，还是程总洒脱、理性。那彭雪琴不只是苏娅师范同学，也是初中同学，她妈妈是小学老师，当年在大田中心小学教小学，她爸爸是公社干部，她高中是在四中读的，好像是她外婆要人陪吧，在四中方便，她外婆家就在四中校园外。苏娅继续说后面的事吧，感觉你们的故事真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说实话嘛，苏娅看上雷徕是瞎了眼，雷徕高一时在她面前表白过好多回，真觉得这人是个苦相，苏娅比她条件好多了，怎么看得上这家伙。跟苏娅睡了回来就在班上公开讲，意思是苏娅是他的咯，其他男同学不要再幻想了。前面好像还跟龚忠诚为苏娅打过一回架。
苏娅说是的，龚忠诚当年也想她咯，后面龚忠诚复读时跟朝晖一班吧，那时说的咯。
朝晖说是的，龚忠诚也是考到机电专科学校了，现在在江苏无锡工作。程总听了难受吧，当年苏娅长得好，成绩在二中也是一流的，打她主意的男同学多咯。
程阵雾说不会的，如果大家都不想的姑娘，我也不会想的。我想的姑娘肯定会让许多男孩想，虹虹是一进一中就跟我形影不离，才没男同学骚扰她，初中也有男同学骚扰她咯。朝晖当年肯定也有不少男同学骚扰的，对不对？说说那些故事？说实话嘛，如果我象其他男孩子一样，当年有可能跑医学院去骚扰朝晖了，你大一时，卢莲花有次过我那儿玩，提议过骑车带她去你那儿玩。
朝晖说，程总你当年不去看我，报复程总，我的故事今天也不说，苏娅继续说你们的故事吧，感觉苏娅遇到程总真是浪漫温馨快乐，羡慕苏娅了。你们去广东时，我的第一次婚姻结束，幸好当年没怀孩子。等于是玩了几年咯，还得了一套福利房。那人去了省人民医院。
苏娅可能知道内情，知道不便于展开说内情，便继续讲自己的事。
那天，雾雾讲完话，看到有初一初二的学生往这边跑，呼喊着程校长不要离开他们。雾雾挥一下手就开车走人。我大大方方地与雾雾并排坐在拖拉机那个驾驶位上，用右手手搂着雾雾的腰，左手扶着旁边的那个扶手，全然不管那些路人的眼神。沿途有人喊我们校长，雾雾也只挥一下手算是回应。
这个时候我们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那个举报信复印件，土地坪好多人收到了。学校外面那个搞商店的，据少芬说，那人对着上学的学生大喊，你们那个流氓校长d野b，让国家开除了。有学生家长听到后去警告了这人，如果再对他们的孩子这样喊，下次别怪他们去他家挖灶。家长对雾雾和我辞职走人有气，担心土地坪中学不能办得从前那好，耽误了自己的孩子读书。
在那里工作了几年，认识我们的人不少，沿途跟我们打招呼的人就多，有些人迎面骑单车碰见，也马上下车站路边向我们打招呼。
雾雾在土地坪百姓中的口碑特别好，雾雾平时跟学生关系就好，学生也跟老师一样喊雾雾‘雾哥’，雾雾反正也回答得亲热。雾雾关心爱护学生既有精神层面的，还有物质层面的。例如在学生口粮一事上，一般学校男生真的少了，雾雾自己没体验，但在读一中的三年其他男生有体验，有交流，因此对此特别关注。学校食堂，那量米筒做的时候是按干米量四两做的，但真正量时是先将米泡湿再量，自然不足量。雾雾在学生大会上批评这种克扣学生口粮的现象，并将老量米筒与新量米筒摆出来比较，并在学生课间操时，当全体学生的面将旧量米筒用手捏爆，叭叭叭，三只三下就捏爆了。
其实这一克扣现象是历史性的，读过书的家长肯定清楚，学生回家一讲，家长自然敬佩雾雾。善心能够换来善心，好多家长按定量主动多交百分之十左右，交最好的米。从前司务员每周星期天下午收米很是辛苦，要一个个检查交米的质量，又要称重量，从前有些学生恶搞，在大米里掺白色的沙子。
这样一来，粮食肯定要亏欠，雾雾就将学校几十亩地上交的粮食全补进食堂，后面那些田干脆学校自己种。雾雾当年提出的口号是要保证学生吃饱。学校的田学校自己种以后，老师每月发三十五斤饭票不收钱。几个种过田的老师，有时间就去那些田里转悠，将田种得几好。莳田与收割，初二学生两个半天就搞定。
再一个雾雾在外面跑，如果遇见什么好吃的，大手笔咯，那些食堂工友呢对雾雾又亲，只要免费加餐了什么，都要在开餐时帮雾雾宣传，学生吃了不常见的东西，自然要回去跟家长吹。有次买了两只大野猪给学生加餐，花了雾雾不少钱咯，这次让我送了一块野猪肉回去给爸妈吃。
特别的一个原因是，雾雾对毕业的学生也亲，考上高中或中专的学生，每期至少要寄一张明信片。那些寄语都是发动学生自己想好，让语文老师审核后，再让老师或学生书写好后，盖学校公章寄出去。这样做有三个好处，一是关怀鼓励了毕业的学生。二是锻炼提高了学生的写作兴趣与能力。县教育局语文教研员老是感慨，土地坪学生作文水平越来看不出是农村孩子，那教研员很欣赏雾雾，一直将雾雾当孩子看。雾雾也特别尊敬这教研员。学生要写好这些寄语，平时就要多看书，摘抄一些优美的句子。看多了，抄多了，自然就写得优美了。三是将钢笔字练好了。
苏娅可能是想起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再说，那天在经过一个村时，一位平时喜欢去学校打篮球的男人大声说，程校长，有传闻说你偷了婆娘，上面要处理你？
雾雾将车速降下来停下，大大方方地说，是的，偷的就是我身边的苏校长。我辞职走人了，下次不能再一块打球了。
嗯，这人叫贺林兵，后面在广州帮我开小四轮运货，现在在我们第一建筑公司负责建材调配，做事也是舍得身子的人。他是当兵复员的。
对，这人叫贺林兵，为喊雾雾牛皮客，跟尹醒可老师打过一回架，打伤了醒可老师，告到乡政府了。
朝晖接话，说友根当时为了证实土地坪百姓也敬佩程总，就说了这件事，怎么校外的人员为尹老师骂程总反而打学校的老师呀。
苏娅说事情是这样的，雾雾到了土地坪中学的第二年中秋节后，学校旁边的那个生产队有户人家的一条大黄牛跟水牛顶角，被水牛顶到高坎下摔坏了，好象是摔坏了牛的脊椎吧，牛主人就将牛剐了，学校老师食堂里也砍了三十斤中餐炒了吃了。那天雾雾有事不在学校，雾雾去长沙开了几天会，是参加省明星校长表彰会，可能是坐火车回神农的，半下午开拖拉机回学校，看到那户人家前面晒坪上放着一张牛皮，牛皮上放着好多牛腿骨和牛骨架，就停下车，问那个农户有没有牛肉。
那家农户就告诉程校长，牛肉全便宜卖了，牛骨头没人要，如果程校长要的话，二十块钱全买走。雾雾说，可以，但麻烦他们担着送学校食堂中，他让厨房里的师傅熬锅牛骨汤给学生喝。对这个年龄的孩子长身体有好处。
那户人家就说直接搬程校长拖拉机拖箱里不好嘛。一条大牛的骨头只卖二十块非常便宜咯，那农户有些不情愿送咯。
雾雾说不行，他的拖箱前面运了柴油机，如果沾了柴油，这些骨头全废了。就问农户这牛皮剐下来干嘛，那农户说有人来收，大的四十五块一张，小的三十五一张。
雾雾便让农户将骨头和牛皮全抬他拖拉机上，农户家帮忙的人吃完中餐还在堂屋打牌咯，便七手八脚将牛皮和一条牛的骨架骨头全抬到雾雾的拖拉机上，雾雾便散烟呢，顺便问了一下那农户怎么这个时间宰牛咯，怎么不中秋节前宰咯。一听那农户说原因，雾雾就摸十张十块的钞票给农户。还说了句，他虽然没种过田，但知道对一个农户来说，耕牛有多重要，多余的钱算他表示爱心咯。
那户农户不肯接这么多，但帮忙的人说不要白不要，程校长是大富豪。农户一听也感动了，收下钱，回家里将牛头提了出来送雾雾。
雾雾可能是让那些帮忙的人的话的语气惹恼了，反正后面老百姓说程校长突然好像生气了，土地坪人这时知道雾雾的那个在中学校办厂做厂长的堂弟术法很厉害。那个堂弟可能在外面说了，他大哥这术法其实更厉害，因此百姓其实内心里有害怕雾雾，雾雾一生气，吓得那阳腔阴调的人顿时不敢再说了。
雾雾没象平时那样再散烟，就开着车回到学校，召集年轻老师弄好吃的。将牛骨和牛骨架交食堂工友，让他们将牛骨头砍断放在大铁锅里小火熬，今晚给他们三人算一个加班，一直要熬到明天学生早餐去。明天早餐加盐加姜加葱末，老师学生每个人打一勺汤。
食堂里那个年纪大的方师傅马上明白，这是给学生熬强骨汤喝。就夸奖雾雾咯，真的是将学生当自家的孩子看咯。说完又不好意思了，雾雾当年还没生孩子，方师傅就说他也奉献，不算加班咯。
看到有牛头与牛皮，方师傅说他明白校长的意思，不用校长劳神，他带年轻老师搞定，晚餐给大家弄碗好菜。方师傅说他估计校长有回来，中餐单独给校长留了一份牛肉。其实是一盆子牛肉，晚餐一块喝酒时吃的。雾雾没去土地坪前，方师傅脾气不好，他是部队炊事兵，参加过自卫还击战，有军功分配到学校的。雾雾到了后，跟大家才关系融洽。
那方师傅先让年轻老师将牛皮切成洗脸手帕大小一块，架起柴火去烤牛毛，烤得牛皮冒泡，再用苏打泡了去煮，煮沸一会，让年轻老师在洗衣台上用刀刮干净、洗干净后，再切成粉笔大小一条条，用红辣椒炒了，晚餐每个老师免费供应一碗，开始我们女老师不敢吃，雾雾说，美女要多吃，对皮肤有好处，胶原蛋白最丰富。这是第一次听到胶原蛋白这个词。当场醒可老师变着调子喊雾雾牛皮客。
雾雾听出了弦外之音，便对醒可老师说，尹老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在土地坪中学，我许下的诺言哪一条没有兑现？因此喊我牛皮客不符合事实。你特意歪起个调调喊我牛皮客，其实就是因为我没有吹牛，你内心里犯酸，眼睛里亮色，才这样发泄式地喊我。你现在心里有气，只怪你自己目光短浅。我自己花钱请你吃佳肴，你反而给我取嘲笑性外号，这叫良心缺失。谁敢再这样喊我，小心本少爷翻脸，说完将手里筷子用力对着墙壁甩了过去，招手平时玩得好年轻老师去他房间喝酒。后面方师傅将那盆牛肉端了过来，还掺了牛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