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晴一听，语气顿了几秒。
我急忙说：“不能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
楚晴晴急忙说：“秦宇，你等等。我问问我爸，再给你打电话。”
刚刚挂断电话，嫂子就走了进来。
“小宇，针打完啦，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笑着摇摇头：“咱们走吧。”
我跟嫂子走出诊所，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有些迷茫。
我们能去哪儿呢？
这城市很大，却没有一处我们可以落脚的地方。
嫂子倒是没气馁，还鼓励我。
“咱们年轻力壮的，工作也不难找，我刚刚看见很多饭店贴着招服务员呢，供吃住，赚得没有厂子多，但也能先落下脚。”
我想了想，只能点头。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楚晴晴身上。
她还在上学，虽然家庭条件不错，但真的指望人家给我找工作，还是有点可笑。
我和嫂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饭店。
要么压一个月工资，要么实习期就很长，实习期间工资也就三五百。
嫂子也有些失落，我们坐在台阶上，顶着大太阳，心却凉了半截。
“嫂……清欢姐，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她下意识捂了捂口袋：“还够用呢，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工作慢慢找。”
“行，那我们先吃饭。”我提议。
她却赶紧摆手：“你不是吃粥了吗，我还不饿呢，吃的包子还没消化，饱得很。”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我又忍不住一阵心疼。
如花似玉的年纪，跟我出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真是糟糕透了。
就在我失望透顶的时候，楚晴晴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秦宇，我爸朋友有个高级会所现在正好招人，上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有基本工资加提成，你要不要试试？”
“行！”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
甚至，那休息的那一天一夜我也不想休，我只想拼命赚钱。
听说有工作机会，嫂子也很开心，我们俩抱着最大的希望，甚至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会所位置。
后来我听嫂子说，付完打车费，她手里只剩下七块钱……
我和嫂子过去的时候，楚晴晴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她还像之前一样，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笑容阳光灿烂。
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对生活的无助。
她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相比于她的落落大方，我和嫂子更显局促。
“秦宇，你小子没变样啊，还是那么帅！这位是……”
楚晴晴注意到我身边的嫂子问道。
我给她介绍：“这是清欢姐，跟我一起出来的。”
“清欢姐，我是楚晴晴，是秦宇的老同桌。”
楚晴晴热情伸出手，嫂子紧张地跟她握了握。
楚晴晴毫不吝啬夸奖：“清欢姐长得可真好看，比明星还好看呢。”
嫂子脸一下又红了：“哪有……你可别取笑我了。”
楚晴晴亲昵地拉起嫂子的手：“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我和嫂子一进门，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在我们的认知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
帝鼎是个四星级综合会所。
里面洗浴餐饮按摩娱乐一体。
是不少有钱人休闲娱乐的选择。
我们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帮老板拿鞋的门童，得到两百块小费。
我和嫂子眼睛都看直了。
拿个鞋就给两百块？
要是不眠不休连轴干，那不是发财了！
楚晴晴看到了我们的讶异，小声说：“这里有钱人可多了，但是也不好伺候，总有人被骂跑。”
我贪婪地吞咽了口唾沫。
只要给我钱，那就尽情骂我吧！
来，我找骂！
楚晴晴直接带我们来到了经理办公室。
跳过了最基本的人事筛选。
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个女人正打着电话，示意我们稍等一下。
楚晴晴带我们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
大概有三十出头，妆容精致，气场强大。
如果说嫂子的美是知性的纯净美。
楚晴晴是活泼的少女美。
那这个女人就是一种极具诱惑的成熟风韵美。
她头发盘着好看的发髻，上身穿着白色衬衫，最上两颗扣子开着，能隐约看到里面的黑色蕾丝边边。
仔细看，白色衬衫还透着淡淡的黑色，引人无尽遐想。
下面穿着一条包臀黑色紧身短裙，纤长的大腿上穿着轻薄的黑丝。
脚上的银色高跟鞋，有一只脚只穿了一半，只有脚尖挂着，看起来别具一番魅惑美感。
这种美女原来我只能在同学的成人杂志上瞄过两眼。
现在见到真人了，做梦素材又多了一个。
楚晴晴看我直勾勾盯着经理看，用脚踢了我一下。
“别看了，这可是个狠角色，是这一代唯一的女大佬，掌管金阳天近十年了，背景大着呢，可别招惹她，要不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急忙收回目光。
这时女人也打完了电话，笑着看着我们。
“小晴晴，你又在说我什么啊。”
她虽然笑着，但气场太过强大，看我们这边的时候，甚至让我有些不敢大幅度呼吸。
楚晴晴甜甜一笑：“夏岚姐，我哪敢说您呀。这是我的朋友，秦宇和清欢，你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可以安排给他们呀。”
我和嫂子急忙起身，向这个叫夏岚的女人鞠了个躬。
夏岚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的审视丝毫不加隐藏。
“楚大千金都发话了，没岗位我也得现开除俩人给腾地方啊。”
夏岚跟楚晴晴说笑着。
“那就谢谢夏岚姐啦，改天让我爸来我让他办卡。”
“那可得办至尊帝王卡。”
“没问题。”
两人有说有笑。
楚晴晴很懂事，见夏岚有意要给我们安排工作，就先离开了，跟我说安顿好请我吃饭给我接风。
楚晴晴走后，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夏岚点了根细烟，烟圈轻吐。
她看着我和嫂子：“你们两个都没什么工作经验，但底子都不差，女的就先从洗浴区的服务员干起吧，上24小时休24小时，底薪四千八，如果能推销办卡，提成百分之十五，供吃住。”
嫂子赶紧答应下来：“谢谢老板。”
“我叫夏岚，叫我岚姐也行，夏总也行。要是没有问题，我就让人过来带你去试岗了。”
“没问题！”
嫂子很开心，激动得小脸绯红。
夏岚拨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一个女领班就过来，带嫂子离开了。
我跟嫂子说晚饭时候见面，嫂子应下来后，就跟领班去试岗了。
屋里只剩下我跟夏岚两个人，她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赶紧照做，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下。
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猝不及防地钻进口鼻。
这味道不同于嫂子的沐浴露香味儿，而是一种极具诱惑的……女人香。
她更仔细打量我，脚尖挑着的高跟鞋，无意间蹭了我大腿一下，弄得我一个激灵。
然后她悠悠开口，突然问了我一句，让我惊掉下巴的话。
“你跟女人睡过吗？一晚能做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