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回楚地？”
戚夫人的开口让韩信不觉一笑：“戚懿希望我何时回去？”
“越快越好。”
韩信看一眼戚夫人，眼角的笑意散去：“戚懿很着急？”
“是！”
戚夫人看向韩信，语气不容置疑。历史上的韩信在被陈平设计云梦泽后，便被刘邦软禁在了洛阳，降为淮阴侯。
这一转变标志着韩信从楚王的高位跌落，成为了一名侯爵，其军事指挥权被彻底剥夺，人生急转直下，导致了悲剧的开始。
此番伐燕，韩信虽然表现的极为低调，但一旦刘邦静思下来，定当趋吉避利，不会轻易放他回楚地。
“给我一个理由。”韩信看着戚夫人，微微皱眉。
“楚地不可久日无主，楚王自当回楚地。”
“还有呢？”
“洛阳非长留之地，皇上跟前，楚王很难施展才华。”
“还有呢？”
戚夫人看一眼韩信，没有继续。
“这些理由并不足以说服韩信。”韩信随意折下一段树枝于手中把玩，震得树干晃了几晃。
戚夫人皱眉：“楚王想要什么理由？”
“自然是能说服韩信的理由。”韩信将自己靠在树干上，语调端得散漫。
“楚王莫非想降王为侯？”戚夫人迎上韩信的目光正色道。
韩信闻言眸色一动，随之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戚夫人愣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让韩信即刻回楚地也不是不可以。”韩信嘴角漾起弧度，眼底笑意流淌：“除非戚懿送我。”
“我是夫人，怎可出宫？”戚夫人直接拒绝。
“夫人既然能进得陈平府，自然能送韩信出城。”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韩信挑眉看向戚夫人：“除非戚懿厚此薄彼。”
戚夫人觉得有些头疼，忍不住后退一步。
谁曾想，树干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就在戚夫人脚尖轻轻抬起的瞬间，一声清脆的声响划破宁静，树干应声而断，戚夫人眸色一滞，顾不得多想，就势拉住了韩信的衣袖。
韩信扬唇轻笑，手腕微微一转，戚夫人连人带花，不待片刻犹豫地扑进了韩信怀里，四目相对，戚夫人瞬间红了脸，随即尴尬地推开韩信：
“我不是故意的。”
韩信低声一笑：“我不介意。”
戚夫人一窒，没有说话。
“夫人——”
佩兰的声音响起在树下，戚夫人低头看去，只见佩兰正着急地绕着假山四处查看，就差把山石间的缝隙给砸开看了。
戚夫人想要开口，但在目光扫至韩信时，又将话咽了回去。
“戚懿考虑得如何了？”韩信眉眼间笑意流淌。
“好！”戚夫人应下。
“那韩信三日后启程。”
“不行！”戚夫人直接否定：“最迟明日，必须返回楚地。”
韩信看一眼戚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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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若华正在帮戚夫人梳妆，突然听得宫人来报，
“夫人，邱公公求见。”
佩兰此时忍不住上前：“邱公公怎得这个时候过来了？昨夜皇上留宿宣华宫，他不是应该在刘长使那边伺候吗？”
戚夫人不语，良久：“有请！”
“诺！”